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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渊里的未知区域。
某个洞穴外透着淡淡的光。
这里距离海面太远了,本该漆黑一片。
那些光亮完全不符合常理。
偶尔有几只长相怪异的鱼类被奇异的光吸引,游到洞穴附近,却嗅到了某种危险的气息,迅速地游走了。
洞穴里的石壁上镶嵌了许多会发光的不规则“石块”。地面几乎是平整的,能看到暴力铲平的痕迹。珍珠,金币,宝石……这些人类趋之若鹜的宝藏随意地堆在地上,若有其他人能有幸进入这个洞穴,大概会以为他误闯进了传说中巨龙的宝库。洞穴最里处有一块高于地面的石头,上面铺着厚厚的银色织物。这些织物极其柔软又结实,是陆地上未曾出现过的东西。
一场兽类的原始苟合正发生在深渊的这处洞穴里。
一名成年的人类男性被怪物压在石床上,人类被怪物的长尾缠了好几圈。怪物耸动着性器,在人类柔弱的身躯里进出。
那怪物上半身是人,怪物蓝色的双眼纯净得几乎冷酷,他拥有人类不能企及的美貌。下半身则是蛇一般的长尾,被银蓝色的鳞片覆盖,只腹部位置的几片鳞片张开,从里面伸出一根狰狞的性器。
凶悍的怪物是人类的男友,任渊。
人类叫时予诚。
时予诚许久没有进食了。
他能在海底呼吸,没有被巨大的水压压成泥,交往的男朋友突然变成了半人半鱼的怪物,他被迫成为任渊的泄欲工具。和这些比起来,没有感到饥饿不算奇怪。
任渊有时会停下一会儿,出去一趟,再带回来一些味道奇怪的海草强迫他吃掉。他尝试过在那时逃离,可洞穴口一道无形的屏障阻止了他。
任渊的性器不仅尺寸可怕,还带着肉刺。任渊每次进出时他都能摸到任渊性器的轮廓。
时予诚张大了嘴,他总是忘记自己无法在海底说话。
求你了。
我不舒服。
求求你了,任渊。
我好难过。
不要这样对我了。
快结束吧。
刚到小镇度假的那天,他把买来的避孕套和润滑剂偷偷放进了度假别墅的床头抽屉里。他认真计划,并且期待着晚饭后和任渊的深入交流。
任渊叫他吃晚饭,他拉好抽屉下了楼。任渊煮的粥里不知放了什么蔬菜,带着一股浓浓的海腥味。他不忍心让初次下厨的男友失望,忍着恶心全部喝完了。
他听到了有人在唱歌,声音悠远空灵,似情人的低语。他听不懂歌词,那是他没接触过的一种语言。不知是歌声入了他的梦,还是他追随着歌声踏入了梦。
月光朦胧,海面平静无波,他迷失在一双蔚蓝的眼眸里。
再次醒来是在海底。
怪物般的任渊搂着他睡在石床上,他吓得几乎崩溃,推开任渊就慌不择路地往洞穴外游。
任渊不费吹灰之力抓回了时予诚,钴蓝色的眼睛燃烧着愤怒,而后他面无表情说出那两个残忍的字:惩罚。
声音不是从嘴里吐出来的,更像是直接钻进大脑。
那是任渊在海底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和他交流。
神明降下神罚。
时予诚的肚皮诡异地凸出,如同怀胎三月的妇人,他的左手按在腹部。他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也许是几天,也许是一两周。
身体里的卵在逐渐成熟,任渊每在他的体内注入精液,卵都会长大一些,到现在它们已经从指甲盖大小发育成乒乓球大小了。他不愿意去想之后会怎样,那些念头让他畏惧。
这一轮的折磨终于接近尾声。
任渊吻上他的人类。
任渊射精时性器的前端膨胀成结,牢牢锁住正在交配的猎物,大量的精液缓慢地注入他的身体,给体内的卵提供营养。
这个过程会折磨时予诚很久。
冷冰冰的任渊只有在这时才会吻他。
时予诚哭过很多次。
可海水不只剥夺了他的声音,还带走了他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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