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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长欢送a到门口就停了脚步。
a没有回头。
纵使他被抛到了人群之中,多少有点不适应。
人们投过来的眼神让他很是不安,他面上强撑着不敢表现出来,只是紧绷着脸前行,走向前台接待处。
“你好……”
“先生,请跟我来”
“老板已经等候多时了”
刚刚翻来覆去练习的对话的第一句还没出口,就被前台急切地打断。
a懵在原地,看着妆容精致的前台如机关枪一样嗒嗒嗒地输出完,便示意他跟上。
他跟上,但走快了几步,便心惊胆战地感到小腹内精液一阵翻腾。
不行的。
不能走这么快。
a停在原地还没几秒,前台便走出了好几步,见他还没跟上,又折返回来疑惑地看向他问道:
“先生是哪里不舒服吗我们楼上有医务室配备专业医生……”
a慌忙喊停,慌乱间随意寻了一个借口:“我腿脚有些不灵便……走慢一点就行,不会耽误事的”
“我保证”
前台这才消停了下来。
搭电梯时前台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了根拐杖,递给了他时,a僵着脸摆手拒绝。
他太久没见到外人,一开始有心想跟前台说多几句话,但见前台这般殷勤的模样,到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
越往上走,人越少。
他们穿过人群时,a感觉到自已的身体有种奇怪的钝痛感,像是什么在缓慢地离开自已。
他们一停了脚步,a便有种微妙的预感。
快到了。
引路的女士温柔地向他致意。
这是第二位引路人。
女士看到光端上的回复后,便示意他进去。
这么快……
女士的笑容温柔如初,但被她注视着的a居然有种上刑场的感觉,面容僵硬地推门而入。
里面除了顾照森还有别人,站着的一男一女手拿着投影笔,光端之类的东西,看上去是被他打断了什么。
顾照森只扫了他一眼,便叫他在前面的沙发上坐下,然后命令那一男一女继续汇报。
那一男一女这才打开投影,继续他们的汇报。里面有些资料比较重要,但大老板都没说什么,他们也只能在暗地里抓心挠肺地好奇来人是谁。
声音源源不断从身后传来,a背对他们听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感到了尴尬和无所适从。
等到他们结束了,那两人安静地离开房间。
……看起来对突然出现在房间的他完全没有好奇心。
连眼神都没有抛过来一个。
眼看着那两人关上门,只剩下他和顾照森两人。
这个发现无疑让a浑身紧绷起来。
“还不过来?”顾照森在他身后轻叱。
a吓了一跳,急急忙忙地站起,手脚几乎同步地向顾照森快步走过去。
顾照森坐着,他站着,但a还是觉得顾照森的气势压得他不敢抬头,更别说直面顾照森的眼神了。
瞄见了黑色办公桌a就犹犹豫豫地放缓脚步,然后一股大力传来,猝不及防的a便倒在了顾照森的怀中。
顾照森将胆怯的猎物一把拉入自已怀中,便埋首在了猎物白净的脖颈间。
被迫当了人形靠枕的a自然察觉到顾照森骤然放松下来的身体,刚刚神情冷峻吩咐下属的人现在摆出这种有些脆弱的情态,让a觉得……
a并没有什么好觉得。
是的,每个人都有自已的体温,自已的重量,当一个人靠得如此近,还靠在了人的大动脉上,被靠的人至少也会有体温升高,心跳加快,类似心动的感觉。
a也是被压得血液上涌,脸色发红,心跳加快,但是他跟顾照森也有一段时间了,见对方一改常态摆出这番脆弱的情态,a反倒有种有什么不对劲的事要发生的感觉。
以至于顾照森忽然在他耳边低低说了句情话,a不但没有被打动到,反而有种,啊,幺蛾子真的要来了的微妙感。
这次a可误会了顾照森。
顾照森为了腾出时间陪a,一次性解决了好几天的工作量,一些会议也是能推就推,不能推的就提前,再加上他跟顾长欢还在相互使绊子……
这几天耗费的心神量堪称巨大,而顾照森为了赶进度也没什么正儿八经地休息,但直到将a抱进了怀中,顾照森才感到了些许疲惫。
a反应过来那句话是什么后,见顾照森像是真正疲倦了,应该没心思去搞自已了,他便想,这是自已的机会。
a前所未有地冷静下来。
“大哥……”a听到自已的声音依然在该死地发抖,但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有些事”
“我想跟你谈谈”
“什么事?”顾照森抬起头,眼瞳如同午夜间的镜面,神情幽深,看上去跟刚刚那个埋首于自已
', ' ')('颈间的完全是两个人。
a坐在顾照森的大腿上,与顾照森平视,甚至可以说是略高于顾照森,但是a感觉到顾照森的气势已经全面压制住了他。
心跳的速度也一点点加快。
也许他并没有冷静下来,也许他注定会失败。
a艰难地开口:“大哥”
“我……”
“在你的心里……我究竟算什么?”
“是见猎心喜的宠物,还是仇人?”
a从来没有如此近距离地盯着顾照森的眼睛看,男人并没有回避a的视线,他的眼睛显现出纯然的疑惑与思索,就像孩童不自知的邪恶与残忍。
a却可以想象到,在这样的疑惑的外表下,是一个怎么样的灵魂在冷静地打量着自已。
顾照森将a怀中受惊的猎物抱上了办公桌上,漆黑的桌面衬得a的皮肤越发白皙。
我柔弱,甜美的羔羊。
看着a不安的双眼,顾照森哑声给出了回答:“不是仇人,也不是宠物,也不是情人”
“是更珍贵,更重要的……”
也是可以拱手转让的,a在心里默默补了一句。
“宝物”
顾照森仰面看向a,他的笑容竟然带了些温柔的味道,a却莫名后背发冷。
当顾照森伸手细细磨挲着a僵硬的面容时,那种危机感到达了最顶峰,惊惧中的a连顾照森的话竟然听不大清楚:“……晚上……到晚上”
“你就会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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