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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季怀谦的课,上完前一节课后,季洛便连忙收拾好东西离开了教室。
自从在医院里发生过那件事后,他就一直在躲着他,他也不知道自己要躲到什么时候,反正躲一天是一天吧。
“季洛!”
走出楼门,季洛突然被一个人叫住。
回头发现竟然是学校的校医,之前季怀谦带他去校医室换衣服时遇见的那个,好像叫云染。
他叫住他有什么事?
“能跟我谈谈吗?”
对方目光真诚,季洛不好意思拒绝,只能跟他走了。
季洛最终被对方带到了校医室,此时这里安静无人,关上门后,对方直接步入主题。
“我找你,是想跟你谈季怀谦。”
季洛蹙眉。
“我想问你,你对他到底是什么感情。”
“我对他什么感情,跟你有关系吗?”
季洛冰冷反击。
他与季怀谦什么关系,轮到他这个外人来问?他好歹是季家养子,与季怀谦是名义上兄弟的,他这个校医算什么?
被怼的云染也不气恼,只道:“你若是喜欢他,就别再躲着他,与他早日和好,你若不喜欢他,就趁早与他说明,让他断了这份念想,免的他日日为你烦心痛苦。”
“我还是那句话,我与他如何,关你什么事?”
“当然关我的事,难道,你还不知道我与他的关系吗?”
云染掏出手机,打开相册抵在他眼前。
此刻手机上正在播放一段视频,一段季怀谦与云染做爱的视频。
视频里,两个人就是在这医务室内,季怀谦将光裸的云染绑在病床上,脖子戴着颈链,两个乳头分别夹着乳夹,肉棒和睾丸被绑在一起,而季怀谦则跪在床上狠狠操着他。
视频里,云染被操的面部扭曲,可嘴里发出的叫声却骚浪又淫荡,他称呼自己为贱狗,称呼季怀谦为主人,每被操一下,他就会说主人好棒,主人好厉害,主人操贱狗了,贱狗被主人操的好爽,求主人永远操贱狗。
云染每叫一声,季洛的脸色就白一分,而视频里季怀谦的肉棒在他的身体里每进出一次,季洛的心就像针扎一样疼。
其实在出周杨那件事时,他就已经猜到季怀谦在学校可能会有很多情人,可是当情人真的找上门,并且将他们淫乱的视频摆到眼前时,季洛还是无法接受。
心痛、恶心、难过等无数负面情绪朝他涌来,让他几尽崩溃,可是面上他却还要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不然,他就会输的一败涂地。
“把自己被当成贱狗玩弄的视频拿出来给别人看,你很骄傲吗?”
“当然骄傲!”
云染开心骄傲的表情,和他接下来说的话,让季洛无比震惊,“我只当怀谦的贱狗,只愿意被他一个人这样玩弄,怀谦愿意玩弄我是我的荣幸,我为什么不骄傲?”
“你、你们都疯了。”
周杨是这样,现在这个云染也是这样。
季怀谦到底有什么样魔力和手段,可以将好好的人都一一调教成他的专属性奴。
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所以你找我来,就是想向我炫耀你们的情史?”
“不是,我找你,是想让你不要再吊着怀谦,喜不喜欢他都请你跟他说清楚,如果你不喜欢,就请你把他还给我。”
“我不喜欢他。”
季洛直接坦白,即使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是痛的。
“但是他会不会回到你身边,不是我说的算,也不是你说的算。”
“没有你,他一定会回到我身边的!”
云染充满自信,毕竟他无论颜值身材学识能力各方面都十分优秀,床上功夫也一等一,对怀谦更是唯命是从,他怎么可能舍得抛弃他呢?
“但如你所愿吧。”
撂下这句,季洛大步离开,不愿在此地多停留一秒。
他现在心痛至极,恶心至极,他怕自己下一刻就会扛不住,直接吐在他身上。
可是令季洛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刚出校门,就又被一辆车拦住了,车上下来一个人,朱唇皓齿,面妖眼媚,一身旗袍窈窕婀娜,风姿绰约,往那一站,便是个穿越时代的绝色佳人。
但此佳人美虽美矣,从那扁平的胸膛和凸起的喉结中,一眼便能看出他是个男人。
季洛知道他,言氏二公子言奕,同时也是季怀谦那个地下城的合伙人之一,季怀谦当了背后股东,而他做了老板。
这些,全是他在成为季氏董事长之后命人查过的。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季怀谦的情人一个接一个排着队的来堵他。
“你来找我,是不是也想从我这夺回季怀谦?”
坐上车后,季洛开门见山。
“我和他除了名义上的兄弟,其余什么关系都没有,至于他会不会回到你身边,这个不归我管。”
“什么关系
', ' ')('都没有?没上过床吗?”
对方一针见血,让季洛身体瞬间僵住,同时脸色也白了几分。
有过,上一次,甚至就在不久前……
“所以,再加个炮友关系?”
季洛尽量让自己镇定。
可对方总是能戳到他最薄弱的一面,“没有动过心?”
“没……”
“你不要对我说没有,这世上,没有人不会对他动心,哪怕一开始不会,最后也会被他引诱,无法抑制的对他心动”
季洛冷笑,“你以为他是什么?神仙?巫师吗?不要拿你的思想去揣度别人。”
“所以你没有对他动心吗?”
“没有。”
“你在撒谎。”
对方无情戳穿他,“如果没有,你刚才身体不会僵,脸色也不会变白,你也不会这么抗拒我。”
“你哪里看出来我抗拒你?”
男人却笑,哪怕只是唇角微勾,都已是魅尽芳华。
他说:“你从见到我开始就在伪装自己,但显然你年龄太小,气场不足,很容易就被别人识破了。”
再一次被戳穿的季洛心里防线已临近崩溃。
他确实无论阅历气场心态,都无法与他们任何人相比,他在现实中只是个小人物,出生普通家庭,读着普通的学校,毕业后做着普通的工作,而这部小说里的人各个都出身上流,自小就见过大世面,他站在他们面前就仿佛裸体,一切都被看个透透彻彻。
“你来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被撕掉伪装的季洛已经没了耐心。
见他气急败坏,对方反正笑了,“其实我并不想来找你。”
“你再废话,我就下车了。”
他是给他脸了,不管现实中他多普通,在这里,他是季氏董事长,只要他想,甚至可以出手买了言氏,他有什么资格在他这里装腔作势?
“我只是不懂,你有什么资本,可以让怀谦对你念念不忘。”
男人一字一句对他说:
“在他最落魄的时候,是我陪着他度过来的,我为了他离开言氏,出钱出力为他建立地下城,抛却脸面与身份为他拉客人,甚至曾被成为上流豪门娇花的我,甘愿成为他的性奴,被他压在胯下玩弄,我为他付出了这么多,可是为什么,他最后会为了你抛弃我离开我?”
“我为了挽留他,提出要他将所有的动产不动产全部交出来才放肯放人,他为了你,竟然二话不说的就同意了。那可是他半生奋斗来的东西,就这么眼都不眨的为了你抛弃了,我以为是他得了你,要与你远走高飞,可我后来才知,你正与他闹得水火不容,而且并没有与他和好如初的打算。”
“所以你来探我口风?看我到底要不要与他和好,好断定自己能不能将他挽回?”
言奕却自嘲的笑,“他不会再回来了,从他当初交出一切,就表明他不会再回到我身边。”
“我以前以为,只要我努力,总有一天他会爱上我,但是后来我才知道,不管我多努力,他永远都不会爱上我,我不过就是他情人之一,一个可有可无的玩物而已。”
“既然知道,为什么你还执迷不悟?”
现在季怀谦已经一无所有,他完全可以报复他,让他生不如死。
“因为我爱他呀。”
美人落了一滴泪,世间万物似乎都因此凋谢衰败,他伸出柔荑般的手拭去那滴泪,轻轻道:“他就像是罂粟,只要尝一口就会欲罢不能,他能抓住每一个人内心深处的欲望与弱点,然后利用它们一点点掌握你操控你,当你反应过来时,你已经完全迷恋上他,根本就不想反抗挣脱,只想溺死在他的温柔里。”
季洛被他说的后背发凉,寒毛都竖了起来,“所以,我更要离他远一点,不然总有一天,我会和你们一样。”
“你怎么会和我们一样呢?与我们而言,他是罂粟,而与他而言,你却是他的罂粟,现在的你完全可以掌控他,我想,哪怕你让他去死,他都会去的吧。”
言奕说的凄苦悲凉,却又是不争的事实。
但他说的话,季洛一个字都不信。
季怀谦太可怕了,他可以将自己完全伪装成另一面这么多年,哪怕季家如此精明的人都被他蒙在鼓里,欺骗他岂不是易如反掌?
更何况,就像言奕说的,他季洛有什么资本让他这般迷恋?
无论哪一方面,他都完全比不上眼前的言奕。
他都不会爱上言奕,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他?
当季洛从言奕车上下来时,天都已经暗了。
言奕走后,他在校门口站了好久,直到视线出现了季怀谦的身影,他才连忙坐上车,被司机带回家。
而已被季洛躲了许久的季怀谦,也迅速坐上自己的车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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