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香却不理会这诸多罗嗦,只揽道:“这个铁如意,不如由我动手。”
魏冉见桑香要出头,这才急着道:“杀个小角色,有我就够了,老婆你歇着!”
齐晏闲闲起身,道:“这会人都跑了,魏兄要怎么去杀?——倒不如先去谈个好价钱,晓蝶,你去好好问问宋捕头,看看这个铁如意的人头值几个钱?”
魏园杀人收银子,天经地义!宁晓蝶点头称是,齐三公子牵着桑香的手,在她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就拉着她回房了。
魏冉要跟着,阮娘、薄娘子却拦在前头,打量了他一眼,薄娘子冷嘲道:“魏公子是要去追凶呢?还是要去棒打鸳鸯?”
阮娘更狠毒,道:“难不成魏公子这么没眼力,瞧不见三公子有体己话同你‘老婆’说么?”
魏冉气得牙痒痒的,新月剑上早想杀人呢!只愤恨道:“我去杀那铁如意还不成么?”
“这愣小子以为杀人那么容易呢!难道您魏公子一出了门,那铁如意就洗干净脖子候着您了?您别做梦了!”薄娘子阴阳怪气,阮娘亦刻薄道:“杀手这碗饭真那么好端的话,岂不是人人都去杀人了?我劝魏公子您谦逊些,让我们这些前辈教您几句!”
“一把剑斩一颗脑袋!我还要你们教!”魏冉顶撞得倒也轻巧,薄娘子嘿然道:“按魏公子这法子,杀手这行当也太如意了!敢问魏公子一句,您光天化日斩了人脑袋,官府要告你个杀人之罪,您是秋后待斩呢?还是使出遁地术、逃之夭夭呀?”
阮娘亦添油加醋道:“魏公子那样的能耐人,岂止会遁地术?恐怕还会飞剑呢,隔个百丈取人首级,绝不在话下!”
薄娘子眉眼带笑,揶揄道:“若是如此,薄某真是甘拜下风了,只望魏公子出门杀人时,千万别挂上我们魏园的招牌,虽说同是姓魏,我们可不想惹祸上身!”
阮、薄两个一搭一唱,把魏冉气得几乎跳脚,二人说累了嘴,尽了兴,这才扬长去了,魏冉哑口无言,有些晓事了——杀人这活计还真不是像杀鸡宰羊那般容易,倒还是个瞻前顾后的精细活!
却说桑香跟着齐三公子回屋,齐晏悠然高枕躺在床上,桑香坐在床沿,凑近了、问他道:“你晓得铁如意逃哪去了?”
齐三公子看着桑香眸子底熠熠光彩,微微一笑道:“你怎么本性不改呢?很想杀了铁如意?”
桑香道:“他留着是个祸害,难道你不想杀他?”
齐三公子淡然道:“杀是要杀的,先等宁晓蝶回来、瞧瞧宋捕头开了什么价?——况且这事不用你出手,让魏冉去。你要不放心,到时就悄悄跟着他一起去罢。”
桑香有他默许,这才遂了意,齐晏笑眼打量着她,闲话道:“你适才一直含情脉脉看着我作什么?”
果然被他瞧见了,桑香轻声辩道:“没人瞧你,你自作多情呢!”
齐三公子却自说自话:“你盯着我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说了没盯着你看!”桑香耳根子红。
“是么?人说谎的时候,脉搏大抵跳得很快罢?”齐三公子又要掐桑香的脉,她心底微漾,未语先笑,挣脱了手道:“我认了就是了,不过随意打量了你几眼!”
“只是随意么?为何在我看来,你却是眼波顾盼、尽态极妍?”齐三公子尽情揭着她的短,桑香脸红耳赤,索性靠上他的肩,凑着他耳朵,悠悠道:“这可怪不了我,谁叫你生得好看?”
作者有话要说:1、昨夜作者去接饲主,还是迟到了,下次要提前一个小时,过天桥人潮中,远远看见美貌的饲主穿着白羽绒服在商场门口等着作者,生出一种奇怪的想法:作者要是男的,旷世风景携饲主的爪子到老也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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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八天没出门的作者拉饲主流连了一下魔都大商场珠宝,纯为审美,(window shopping),问道:女人不是都喜欢闪闪发光的东西吗?
饲主冷淡:你有钱做女人吗?
作者中箭,被饲主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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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饲主同作者吃晚饭,靠窗坐下时,无意中景观挺好,游轮灯光魔幻闪烁,外滩摩天大楼风景璀璨。
作者:这里景观真好,看菜价也不贵
饲主淡然:嗯,下次带你去更好的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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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作者今天本来要好好更文的,但是一边写,一边陪饲主看电视,说几句话又写两行字,真没法写了,从起床写到现在才写完一章,算了,周末就一天一更吧。——作者难过美人关。
54番外——竹叶青酒煮梅子
不知要追溯到几年前?兴许是谢阿弱才五六岁模样的光景,她老家南清县的县令换了人,谢阿弱自然不晓得这件事对她有何影响?那时她只晓得冷眼瞧着宅子里,大房又说了二房的坏话,二房又跟三房耍小剑,四房打死了五房的猫放进了大房奶奶的被子里。
她一个小孩子,身形小、不起眼,在谢宅出入自如,更何况她是无父无母的人,她的父亲本是这谢家最受宠的谢大公子。谢家家主是归隐的大官,祖上又留下许多田地、铺子,一家子几百口人富足安康、衣食无忧,不过这谢家儿子一辈只有谢大公子一人,是而娇宠纵容得厉害,谢大公子文武兼备,本也可借着父亲的余荫投身仕宦,可他却偏生了歪念,要去做那路见不平、浪迹天涯的侠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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