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他是因为林卿昭笑的好看，才会跟着她，目光不由得落到了林卿昭的唇角。
现在的她，似乎也没有笑过。
他的记忆一直存留在和林卿昭刚刚认识的时候，没有新的进展，那时他还是鬼。
后来不知道怎么来到这里，也是下意识的跟着她。
会不会再看一次，会想起来呢。
“姐姐，很少看到你笑呢。”
池晏期待的盯着林卿昭的唇角。
“哦。”
林卿昭小口抿着粉色的液体，珍惜的很，一脸享受，红色的唇沾了药酒，像是红玫瑰上的露珠。
“白慕恬来问过你情况。”
林卿昭想了想，在期末成绩出来那天，白慕恬问过她，她本来想躲开的，可是她一直等着，她就让赵凡凡帮忙说了。
“嗯。”池晏随意的应着，显然没有入脑子，目光落到了林卿昭的唇上，被药酒沾湿的唇，池晏下意识的舔了舔唇，连想看笑的都忘了。
林卿昭看出池晏并不是有心要问学校情况的，喝完最后一口就起身了，“我看会书。”
林卿昭看了一眼池晏一副不想走的样子，妥协道：“你自便。”
池晏回味着果酒的味道，他是喜欢的。
他少有喜欢的东西。
临近过年的时候，池晏照旧写春联，不过没有像以前那样写自己的愿望清单，认认真真的问了林爷爷要写的东西。
这次连带着门户上的对联都是从池晏手中出来的。
林卿昭起了个大早，也帮忙贴了。
池晏给林卿昭递胶水，记得她是公主的时候可不喜欢这些东西。
每次到过年的就一个人缩在屋子里，也不让宫女装扮她屋子，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他曾经故意气她，拿了一堆喜气的东西，她气的叫了道士来做法。
咿咿呀呀的唱了半天，晚上他继续出现，她砸了整个屋子气的眼睛通红通红的，活像一只兔子。
他饶有趣味的看着，觉得看不见她笑，哭着似乎也不错。
不是有美人落泪之说？
她终是没哭。
本来想着这次过年也试试做，看能不能想起什么。
看来没有这个机会了。
他下面的记忆像是被锁了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揭开。
“再来一点。”
林卿昭侧着身子伸出手，问池晏要胶水，没有人理她，便微微的挪了挪脚。
一个没站稳，往后仰去。
池晏回神反射的接住了。
扑面而来浅浅香气，很熟悉。
很像果酒的味道，又带着浅浅香。
熟悉的味道弥补了空落落无归属的感觉。
比上次的果酒香更喜欢些。
也许前些天他还会怀疑，对着一个这么不会说话的人，他是怎么忍下来不生气的。
现在他知道了。
见池晏愣神，林卿昭出声道：“池晏，放我下来。”
“姐姐身上是什么味道？”池晏眼神温柔，不由得贪恋的凑近林卿昭。
“爷爷的药酒喝多了，身上留了一些味道吧。”林卿昭解释道。
她最近喝的有点多，可能沾上了。
见池晏无动于衷，林卿昭挣脱从池晏怀中跳下来。
她是公主时嗜酒，曾经喝酒差点说错了话，她就改喝的果酒居多，常年累积身上一直有些果酒香。
现在喝林爷爷的药酒大概也是。
那个恶鬼似乎很喜欢这个味道，问她喝什么酒，都尝了一遍，足足的灌了自己一个月，还是掩盖不了他身上血的腥甜。
即便到后来霸占了她的汤池，也仅仅只能掩盖一些味道，不能去除，像是她喝果酒一样，他身上的血腥味已经渗入了骨髓，洗不掉了。
再后来便看上了她的衣服，让她帮他暖衣，说着可以带上果酒的味道。
过分的是连寝衣都不让她穿！
她尊为公主，这些事情自然没有为谁做过，何况这样羞人的事，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羞愤的很。
可那个恶鬼霸道又不讲理，没人管束惯了，又是个无所顾忌不要命的，想必神魔都要让三分。
她惜命，自然也不会傻到鸡蛋碰石头。
都一一顺着他了。
过年那天陈一轩回家了。
脸修复的不错，已经看不出什么痕迹了，钱是林家这边出的，陈家也接受了也算认了道歉。
年后，因两家离的不远林爷爷便出声让池晏去看看，不好闹的太僵。
池晏这才想起来，陈一轩这个人。
池晏到了陈一轩哪儿，大门都没进去，被陈一轩要休息给搪塞了，不过带去的礼物倒是收下了，也算给了面子。
回家的时候看到了门口的车子。
“家里有人来了？”池晏问管家。
管家礼貌回道：“苏家来串串门。”
苏家？苏御吗。
院子里的花坛前，纯白色的羽绒服，配上较为友善的脸，显得人很好相处的样子。
“卿卿，奶奶还在里面，你现在进去的话，奶奶会不高兴的。”苏御稍显亲昵的对要离开的林卿昭说。
林卿昭嘲讽道：“呵，听话的好孩子，你闭上嘴巴不乱说话，你奶奶应该不会不开心。”
林卿昭的语气老成，像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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