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成了我值得一生去观望的烟火,而现在只能在记忆中临摹。
青丝髻,胭脂唇,念君时亦不见君,梦里唯有闲散人。
至于酒店的工作,倒是不难对付。
有朱特亮朱经理这个虚假的大后台罩着,几乎没人敢对我怎样。当然工作之中难免遇上一些小挫折,譬如客人的有意刁难,人为造成的失误,某些同事的莫名嫉妒,都是。
一个月以后,经朱特亮的推荐我做了酒店餐饮部的一个领班,这时候我和阿果极别一样,算是平起平坐了,也不会再有什么心理作用了。
朱特亮对我别有用心我是一清二楚的,他的进攻方法是甜言蜜语外加糖衣炮弹,对于他的满嘴流油和小恩小惠,我一般都是来者不拒多多益善。
但我有原则,绝对不会让他在我身上得到哪怕一丁点的好处。
这时候,阿果的生活却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阿果原来谈了个对象,跟她以前是同学,目前在省城昆明读大学。阿果和他相恋两年,关系一直很稳定,偶尔的一些小吵小闹也都影响不了总体大局。
她和他保持了两年的电话联系。
逢年过节的时候,这对象会回趟家和阿果聚聚,免不了一番亲亲热热,阿果对他情有独衷痴心不改。可是最近快一个月了,阿果去的电话,他一个都未接。阿果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恨不得坐导弹去省城看他。
前两天那小子突然来了电话,异常冷静地告诉阿果:“我们分手吧。”阿果要他给个理由,她哪里做错了。他却道出一句令阿果欲哭无泪的话:“我对你没感觉了,我喜欢上了一个比你更漂亮温柔的女研究生。”
“你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阿果不死心。
“是的,”他毫不避讳地说,“我喜欢姐姐型的女人,尤其是知识女性,而你不是。”
“我们原来曾有过的海誓山盟你都忘了吗?”阿果质问。
“忘了,一句话、一个字都不记得了。”他口气冰冷。
阿果无语了,直接甩了句:“替我问候你全家,去你妈的——”把手机摔了。
我深知,阿果的悲伤岂是摔掉一部手机就能消除得了的,被一个自己深爱多年的人抛弃,那感觉,就像自己死了一次一样。从某种意义上说,阿果重蹈了我的覆辙。
失恋了的阿果不哭不闹,按时起居,看上去好像一切都没发生过,只是她很少说话了,无论是在公众场合还是在自己家里。我试着劝过她很多次,让她找回自信从头再来,可是每回她只用一句话就把我噎住,她反问我说:“你自己都没从失恋的痛苦中走出来,哪来的资格说我?”
我苦笑着承认是的是的,我没资格劝你,我让咱妈来劝你。我就把老太太请来让她倚老卖老开导阿果,老太太毕竟是阿果的亲妈啊。
老太太笑中带泪地打开了话匣:“小犊子不要你了妈还要你,你不要这样压抑自己好不好?心里难受了就发泄出来,往我身上发泄也成,就是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天下好男人多的是,你的条件也不赖,赶明儿妈给你物色一个?你爸就是我交的第二个男人,第一个对我不好,我就跟他吹了,我跟着你爸还不照样过得好好的!人啊,事事都得想开些,人生就没有过不去的坎儿……”
老太太的话确实起了一定的积极作用,不长时间阿果就恢复过来了,证据是她又交了个男朋友。
这男的是个出租车司机,是汉族小伙,比阿果大一岁,性格开朗,长得也还算周正,属于阳光型的男孩子。
一天阿果兴高采烈地对我说:“周七星,咱以后坐车不用付钱了!”
当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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