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常,”老太太有些失落,“有时候俩月一次,有时候三个月才回一次。”
“她住哪儿,我去找她?!”我激动了。
“我也不知道她住哪里!她觉得丢人,谁也不告诉!这狠心的孩子!”
这个彝族老太太说到这儿就哭了,但没哭出声音,只是肩胛不住地抽动。
真正的悲伤是无声无息的,尤其是一个母亲的悲伤。
我很能理解阿果的处境和心情,她想与世隔绝,她不想见到任何人。
不谈阿果了,老太太说到了阿木,表情一下子活泛开来。
“阿木这孩儿一直等你呢,”老太太破涕为笑,“他也老太不小了,总不肯结婚,我和他爸给他说合了几个,他都无情地把人家扫地出门,他说他已经有了心上人了,嘿嘿,他是说闺女你呢!”
我的心微微疼了下,当年的那句饭桌上的玩笑话,阿木他居然当了真。
看来阿木真的对我一往情深。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古语,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当然他肯定不这么认为,他觉得能为我做点什么,就是他的幸福了。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凝神望着老太太。
老太太赧然一笑,说木子是异想天开呢,癞河蟆能吃到天鹅肉吗?
“他不是癞河蟆,我也不是什么天鹅。”我说。
阿果像通缉犯一样躲起来了,我能力有限,找她不着,我想去看一下阿木。
老太太告诉我说他在城北的一个建筑工地上干活。
我按图索骥,很快见到了他。
工地又脏又乱,阿木正手握瓦刀削削砍砍。
我冲着他的后背大叫一声,哥!
他回过头来,看到了我,刹那间,石化了。
我们进了工棚,寻了个相对比较洁净的地方坐下来。
阿木显得很窘,手足无措的样子,坐在我旁边,都不敢正眼看我。
“你不去给人送快递啦?”我笑着问道。
阿木曾在一封信里告诉我,他当上快递员了。
“不送了,有一次出了点事故,摔伤了腿。”阿木苦笑。
“啊,伤得重不,你的腿好点了没?”
我急急地问。
“还好吧,就是走起路来,有点晃。”
阿木站起来,走了几步,给我做示范。
“以后可得注意了,什么好都不如身体好!这是毛主xi说过的话!”
“毛主xi真的说过这句话?”阿木笑呵呵地问。
“必须的!必须说过!”
我言辞铿锵,严肃叮嘱他,“一定要保重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嗯,我这儿呢,有一张卡,里面呢,有一点钱,你呢,拿去治病吧。”
我递出一张银行卡。
这卡是我特地为他办的,只是我不知道这微不足道的十万块钱能否医好他的腿。
不过我认为,感谢最好的方式就是给钱,别的都解决不了实际问题。
但是阿木没有接,他很干脆地说:“你的钱,我怎么好意思要,我是一个大男人,我要自己养家糊口……”
“不是要你养家糊口,是要你治病,治病!”
阿木见我的口气硬下来了,像是生气的样子,拗不过,只好收下了。
他给我寄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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