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胧蓦然被他戳中心事,愣了一秒,才掩饰地冷哼道:“理解什么?”
她像是自我催眠般重复了一遍:“没有人能理解我。”
“只有曾经被抛到空中,跌下来的时候才会这样不甘。你整个游戏里都在设计和恋爱有关的指令,那个人曾经是你的男朋友?”
他直白的语言如利箭刺穿谢胧的伪装,她已经有些焦躁:“不是,只是比较熟悉。”
郁谨也不戳穿,就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你因为接受不了这么大的落差,选择了自杀。在弥留之际,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他给予你力量,同时教唆你去杀更多的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感到拦在腰上的手臂更紧了一些。丁鹤似乎是不满他的说辞,在他脸上啃了一下。
“……是。”谢胧咬咬牙,又高傲地抬起头,“我知道我当时的选择很傻,现在我已经不会这么做了,该死的是他们。还有,我不认为那是教唆,他说得很对,我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只有我能救我自己。”
郁谨问:“那个害死你的人是谁?”
谢胧警惕问:“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尽可以放心,我不会袒护他。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报仇。但是前提是你不能再伤害别人。”
郁谨的眼神沉着宁静,莫名给人一种可信赖的感觉。谢胧将信将疑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要帮我?”
在她看来,郁谨这种天生就站在更高的起跑线的人,永远不可能理解她的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