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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规》的背诵是全部学生的第一场大考。
这篇古文并不短小精悍，而且极为枯燥，对于大多数的玩家来说都极为艰难。王大勇都是磕磕绊绊背诵完毕的，被检查的女老师格外嫌弃的瞥了一眼，不过到底是没把他算进处罚名单里。
而那些直接背到一半再也想不起来的人就没那么好运了。
一大板黄连素被放在讲台中央。
“背个书都背不好，你们还怎么出去上学读书？现在都给我过来，一人一片，老实点！”女老师呵斥着，手上还拿着一把米尺，方便随时敲打这群学生，“吃不下去的都等着去禁闭室吧！”
吃药或许算不上什么，但黄连素就完全不同了，几乎是入口的那一瞬就苦到让人干呕不止，恨不得把全部的胃肠都跟着吐出来。就算是心理素质极为强大的人也无法控制住那种生理反应。喉咙口反复干呕，刚塞进去的黄连片怎么都咽不下去。边上的男教师已经开始盯好了那些不肯吃的，一拽就是一个，要往禁闭室去。
最开始被关进禁闭室的学生到现在都还没有出来。
所以没有人知道那是个什么样的地方。
沈经年看着面前的这一切，没有说话。
中午吃饭的时候，玩家们聚在一起，低声商讨着怎么完成任务。
“那边女生宿舍昨天进了几个男老师，把一些长得漂亮的女孩拉出去了……今天还没有看到她们回来。”
“里面还有一个是龙虎帮的，性子很火辣，恐怕是不在了。”
“这他妈个鬼地方，怎么毁啊？”有的男玩家忍不住低骂了起来，“真不是东西，嘴上仁义道德，然后把我们当廉价工人用，想杀就杀……”
王大勇已经吃光了自己的饭：“今天下午，我们里面谁表现积极一点。”
“干嘛？那群老师那么恶心，我才不想去……”
“争取一个挑选电视的奖励。”饭是吃完了，但饿也是依旧饿的。才来了三天，王大勇身上的肌肉已经明显的没最开始那样结实了，“然后选CCTV12。”
“你什么意思？”其他人吃饭的动作均是一顿。
“有正常的中央电视台系列，就说明这个世界是正常的法制社会。像这种学校肯定是不合规的。如果CCTV12里面的节目传达的都是我们熟悉的法律条例，那么就说明，我们可以举报掉这个学校。”
他并不愚蠢，在经历过多个剧情副本，也开始明白每一个细节背后都可能是完成任务线索的道理。昨天沈经年和他说完，王大勇就认真的思考了一整晚，更不会忘记落到自己手里的那个小相机。
一个老师走了过来，手里拿着电棍狠狠呵斥：“吃饭聊什么天？都安安静静吃饭！你吃完了就去洗盘子，别浪费位置！”
王大勇被骂了也不反驳，端起盘子就去水槽那边用肥皂清洗。
沈经年还在慢慢的吃饭。
少年面孔白皙精致，脊背挺直，就算穿着最简陋的体恤衫都依旧令人赏心悦目。他目前的饭菜也都是一样的，但偏偏就会让人产生一种他手里的那份味道会更好的错觉。
老师恶狠狠的扫视了一圈，所有学生都不吭声了，吃过饭情愿赶紧回去干活。沈经年耐心的把最后一口也吃掉，这才站起身，走到了水槽旁。因为饭菜基本没有油，所以盘子非常容易清洗，稍微冲冲水就干净了。
对于其他人来说，这顿午餐根本不足以填饱肚子，每天每时每刻基本都处于挨饿状态。吃过饭还本能的会开始犯困，劳动间里一个个哈欠几乎是连着打的，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监管老师只剩下一个，不过也很困的样子，坐在最后面开始打瞌睡。沈经年往后看了一眼，侧身低喊王大勇。
“把你的相机给我。”
王大勇一愣，从口袋里掏出那个袖珍拍立得塞了过去，“你要干什么？”
“去体育馆后面。”
沈经年站了起来，主动和老师申请上卫生间。
老师瞥了他一眼，对这个干活还算麻利的学生没那么严厉：“去吧，不准浪费纸。”
少年点头，顺着走廊走到卫生间，拉开了那一扇窗户——
然后轻盈的翻过床，直接跳了下去。
两层楼，七八米的高度，他却稳稳落地，就像是猫咪一样灵活无声。周边都是空的，基本上所有的老师都回职工宿舍午休了，整个校园都寂静无声。沈经年贴着墙根绕到了体育馆的边上，又往不远处蓝色的铁皮围栏处瞥了一眼。那里有一个施工入口，不知道里面有没有工人……
“看我捉到了什么？一只逃出来的小野猫。”男人的嗓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同时伸过来的还有一只有力的臂膀。
沈经年的神经紧绷了一瞬，接着又放松下来。
“你怎么来了这里？”他转过头，果然对上了男人的面孔。
对方仍旧是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角色，双腿笔直修长，脱掉白大褂就是绝对的绅士模样。角色本身的眼眸是狭长的，戴着眼镜颇
', ' ')('有几分算计；但男人却不同，深邃又幽暗，就像是一只匍匐在荆棘中的猎豹，盯紧了自己的猎物。
“处理尸体。”他拥着自己的少年，凑上去亲吻了一下，“阿年，巧克力吃不吃？”
白大褂的口袋里又是一把的巧克力。
沈经年没有拒绝，张口咬住男人喂到自己嘴边的糖。
卡路里伴随着浓郁的巧克力香进入口腔，身体都得到了安抚。沈经年抿唇舔舐口内的甜味，唇角还在被男人用手指抚摸。身后的人很显然已经来了欲念，抵着他的地方再次变得滚烫坚硬。但现在……
“学校要医生去处理尸体？”
“当然。”男人陪着他走了进去，“校长本来是打算用学生来做操场后面的地基，上面再铺一层水泥。但学生的尸体太多，堆在一起很难压紧，没有及时的用水泥封好还会严重腐败，散发出的气味足以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所以？”
他走进了蓝皮铁板撘成的简易房间，在里面的桌子上抽出一次性橡胶手套，然后再从一个铁盒子里拿出了一把锋利至极的刀。
“阿年，你知道这个医生是什么专业毕业的吗？”
“解剖专业。”
男人笑了一声：“一个痴迷于人体解剖，不满意志愿者都是干瘪老年人的变态。”
沈经年点头：“原来是这样。”
他跟着走到后面，里间果然正摆放着那天被生生吊死的尸体，一个个已经面颊青灰，许多仍保持着睁眼的表情和姿势。因为刚死时没有活动关节，这些尸体如今都是僵硬的，有的手还高高抬着。沈经年拿出了那个袖珍相机，对着这一幕按下了快门。
“医生的任务就是解剖这些尸体？”
“对他来说是的，但对于校长来说，只要把尸体变成更容易处理的尸块就可以了，然后再由工人用挖掘机填塞到坑里，压平，铺上水泥……”男人拿起了刀，对着尸体的手腕滑了下去。
皮肉分开，静脉里的血液已经凝固，甚至都不会弄脏衣服。他挑断了那些肌腱，很快就暴露出骨骼和关节。
然后轻轻的顺着拂过——
手掌就那样轻易的和胳膊分开了。
灵活的解剖就是这样。
没有任何的粗暴动作，只需要一把小刀就能完成全身的拆解。
沈经年又拍了一张照。
男人只用了十几分钟，就把一个“人”解剖成了一堆肉块，连脊柱都是一块一块分开的，只剩下头颅还算完整。
他脱下了手套。
“阿年，回去吧，马上要有人过来检查了。”
沈经年点头，收好了那几张打印出来的照片：“嗯，晚上再见。”
他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记得洗澡。”
男人低低笑出声：“那当然，我怎么会让这些肮脏的东西碰到我的阿年。”
或许是运气很好，负责监督他们的老师已经在后面睡着了，沈经年走了半个小时都没有被人发现。但王大勇却生怕对方是半路被其他什么人抓走了，因此直到看见少年回来才彻底放心。沈经年也没有继续占有相机的意思，立刻还了过去，包括那几张照片。
“这……你拍到了！”
“嗯。”少年开始进行零件组装，手上的动作一刻不停，“晚上再说。”
王大勇还想问几句，就听到后面有桌椅的移动声，是那个老师站起来开始巡逻了。
他赶紧收好了自己的相机，也跟着干起活来。
任务量越来越大，每天都必须拼命干才能达标，那些没有完成任务的直接不被允许去吃饭，留在劳动间里加班。饶是沈经年也卡着点才结束，有些疲倦的走到食堂去。晚餐是米粥和白菜，每个人一碗，喝下去只能听个响声。
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被老师杀了，也要活活累死或者饿死在这个剧情副本里了。
少年再次前往医院。
其他需要治疗的学生死了好几个，没有死的也精神状态欠佳，恍恍惚惚像是呆滞了一样。唯独沈经年还算正常，但在其他人眼里，他肯定也经受了什么极为可怕痛苦的事情，否则不至于每次回来都是走路都走不动的模样。
但少年其实来到医院就开始加餐。
今天是中式的口味，大块的肉被红烧，浓浓的汤汁拌着米饭，边上还有剥好的海虾和各色小菜。他坐在男人怀里，低头吃饭的时候还要去承受那些不老实的抚摸。医生终于没再穿着白大褂，换成了简洁的衬衫。他嗅闻着爱人脖间的气味，手掌则抚到了胸口上，轻轻触碰那可爱的奶粒。
“阿年想到完成任务的办法了？”
“嗯，”沈经年咬了一口大虾，“法治社会，法律途径。”
“你想留存证据，然后报警？”男人含住了一点耳垂，“这里可没有任何通讯的东西，阿年，连他们教师自己的办公室里都没有。”
“你联系不到警察的。”
少年蹙眉，但还是决定先将面前的
', ' ')('晚餐用完。
餐后甜点依旧是巧克力口味的东西，不过换成了一份冰淇淋。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被男人剥得不剩什么，脊背上也留下了许多深红色的吻痕。对方不至于在他吃东西的时候就开始占有，但亲吻，抚摸却是绝对少不了的。后颈被啃红了一片，前面的乳粒也被手指捏肿。少年的小腹已经被反复拂过，双腿之间更是。
嫩茎被大掌握住了。
沈经年吃着冰淇淋的动作一顿，呼吸也急促了几分。
“你……你可以过一会儿……”
“阿年继续吃。”男人贴着他，细细吻啄耳垂，拇指则故意抚弄着嫩生生的顶部，用指腹去磨蹭那凹陷下去的小孔，“真嫩。”
“我的阿年……浑身上下都是嫩的。”
沈经年拿着的勺子终于落在了餐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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