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李池,你终于来电话,这几天你去哪里了?”
“什么?你家进了小偷?小偷还把你绑起来折磨了一个星期?那你现在没事吧?”
李池:“哎,别提了,已经在医院处理好伤口了,刚从警察局做完笔录出来,现在正要回家休息,你给我发了近千条消息,到底什么事啊?”
季云初:“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你家找你。”
两人见到对方时,都愣住了,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几乎都要认不出对方了,两个人一个比一个憔悴,一个比一个瘦,最终难兄难弟抱在一起,然后不约而同的流出了泪水了。
两个人又互相拍着对方的后背安慰着。
李池这辈子都没受到过这样的委屈,他天天被逼迫承认一些滑稽可笑的身份,这就算了,他为了逃脱王富贵的虐待,还自己主动提出,“大哥,我有罪,我想游街示众,想被万人唾骂,请你给我这个机会。”
这是他思来想去才想出来对付王富贵的办法,经过多日的接触,他看出来王富贵文化水平不高,什么都不懂。只要他被带出去,来到人多的地方,他就能被救下了。
结果那个恶心的女人叫唤着他脑子有毛病,还说自己是来克她害她的。
李池差点一口气上不来活生生被这个人的愚蠢气死的时候,李杏儿就把他半个耳朵给咬掉了。
那种疼让他终生难忘,李池现在想起来浑身都抖。
好在王富贵很赞赏这个决定,还说道:“在我们村,狗男女就是要被□□的,还要关笼子,让大家打。”
于是李池买来给王明非用的笼子,李池和李杏儿钻了进去,被带到人最多的广场中心,让他两游街。
李池看着那些拿着摄像头拍视频的人,想死的心都有了,但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获救,他不得不自己坑自己。
一想想他自救的方式就心酸的不行。
两个人抹眼泪,李池问他,“你怎么了?”
季云初把大概情况和李池说了下次,他咬着后槽牙,“李池,这次我们必须弄倒王明非,要不然我们两个就完蛋了。”
但是他的话却没有得到李池的响应,李池皱眉沉默起来,以前他总觉得有钱就能横着走,能主宰别人的身体和感情,用暴力对待别人来寻找乐趣,享受别人祈求哭喊的过程。
在他心里,他就是主宰一切,能让鬼推磨的王者。
可是当他承受一次这样的折磨,他被关进自己买的笼子里的时候,他觉得一切都太巧合了,就像上天给他的报应一样。
他这一生可算是顺风顺水,受过的唯一挫折就是这件事了,那种末日般的绝望他不敢再去想,他胆怯了,被折腾的太累了,“我们和王明非和解吧。”
季云初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池,“你疯了?”
李池疲惫的叹了一口气,苦笑一声,“你看我现在这个样子,我还怎么折腾?被关着被毒打的时候我就在想,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季云初眼眶血红,李池是这么多天支撑他的唯一希望,如今这唯一的稻草也没有了,他不能接受,他也接受不了。
他激动的摇晃着李池的身体,“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过河拆桥,那我怎么办?”他的声音嘶哑,表情狰狞,“你现在当上好人了?你强迫的那些少年,有多少人从此自闭,甚至自杀的。你恶事做尽,现在想重新做人,你以为那么容易?我告诉你,你做的那些事我都有证据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池好不容易缝好的耳朵给狠狠的揪下来,季云初像濒死亡的动物,此刻用尽全力的凶猛只是为了自己能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