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无言一直上了二十二楼,在唐最看到邵行洲用房卡打开了他旁边的门后,他基本坐实了这个心机狗就是调查他了这件事。
他咬牙切齿:“你他妈不是去陶颜家吃饭吗?她住楼上。”
邵行洲挥了挥房卡:“刚回国,没落脚的地儿,陶颜帮我租的,顺便的事。”
放屁。简直放屁。这是□□裸的放屁。
摆明就是耍他。
他就不应该去颁奖现场,不去就碰不到这个处处算计他的王八犊子了。
唐最嘬了下后槽牙。实在没忍住问道:“邵行洲,你到底图谋不轨什么呢?”
邵行洲打开了房门,单手撑着门框,想了想,说了一个字:“你。”
尾音重重的,砸上了唐最的心。
邵行洲很认真,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唐最一时之间不知作何反应,僵持之间,他叮的一声刷开了房门。
“少放屁,吃你的饭去吧。”
然后砰的一声隔绝了视线。
邵行洲靠着门,心想,这小崽子还是那样,一点儿没变。
他勾了勾唇角,无声的笑了,猛然从唐最身上找到的熟悉感,似乎瞬间卸下了他的疲惫。
——
早晨6:00.
床头的手机已经响了半个小时有余,来电提醒和微信视频电话催命一样不肯停歇。
然而手机的主人裹着白色的丝绒被子,连一丝一毫的动静都吝啬给出。
直到几分钟后,手机彻底没了声响,床上的人才燥闷无比的翻了个身,抬手用小臂搭在脸上挡着跟手机一样没什么眼色的太阳光。
就在他又要睡过去的时候,房间里响起了突兀的门铃,伴随着叮咚叮咚的声音是一个挺好听的烟嗓女声:
“唐最!你还睡呢?!开门!出大事儿了!”
陶颜一肚子火气。
她比谁都清楚唐最肯定醒了,只是懒得理她,就是欠收拾。
正在她打算再来个夺命连环call时,面前的房门,吱呀一声轻轻开了。
青年穿着一身深v字开领睡衣,露出的薄肌细腻白皙,他撑着门,一副没睡醒不高兴的样子,连乱翘的头发丝儿仿佛都在酝酿着起床气。
“大早上的,你催命呢。”青年沙哑的嗓音带着没睡醒的困倦和懒散的鼻音。
欠收拾是真的欠收拾,好看也是真好看。
陶颜是个女alpha,职业模特,身高似乎比唐最还要高那么一点点,一头黑色的长发,又酷又飒。她两手撑在唐最肩上大声道:
“你他妈性骚扰邵行洲,上!热!搜!了!”
作者有话要说:
唐崽看到邵爹有童年阴影hhhhhhh
第3章 黑搜
“什么?我怎么了?”
唐最薅了把头发,眼神充满了困惑,很明显是真的没反应过来且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陶颜恨铁不成钢,也跟着薅了把飘逸的长发:“我说弟弟,宁和大佬刚见就一把扯了人家大几万的kucci限量版衬衫?我知道你不差钱,但我没想到你这么生猛啊?你知道你和大佬的词条热度多高吗?性骚扰犯?”
陶颜认识这两人这么多年,发现真就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七年前是邵行洲,现在是唐最,真不知道该说他俩是八字不合还是姻缘未尽,这他妈上辈子得回眸几万次才能有这种孽缘?
作为一个一路见证两人追猫逗狗的过去的吃瓜群众,陶颜真的尽职尽责冲锋在第一线争当和事佬。
而唐最自然也巴不得他和邵行洲和和美美万事兴,但两人好像磁场不对,唐最人生中的第一个打架对象就是光荣的邵行洲同志,邵行洲十岁的时候,被儿童时期比他小两岁的唐小朋友摁在地上揍了一顿,自此两人展开了长达十年的拉锯战,直至唐最十八岁。
“放什么屁呢,你才是性骚扰犯。”唐最凉凉的回了一句,打算关门把陶颜拍在外面。
心里边莫名其妙,明明是邵行洲那狗抓着他不放还要强行蹭车好吧,要性骚扰也是他性骚扰,而且自己还没计较陶颜昨天随随便便就把人打发到他这儿来的事呢,现在倒是指责起人来了。
陶颜个高,胳膊肘忙着一撑,在门关上前闪了进去,她踢掉40码的靴子,跟在青年身后,盯着他穿着宽松睡衣都掩不住的蝴蝶骨。
追着说道:“不是我说,唐最,你十八岁那年分化成omega,到现在整整七年,每次发情期都是靠打抑制剂过的?没去那边a吧里找个帅哥哥?”
唐最头都懒得回,趿拉着纯白的拖鞋跌进了床边的一个单人沙发里,没什么精神的慢悠悠从床头拿起手机。
“找你行不行啊。”他懒恹恹的回了一句,“而且,你觉得我是因为寂寞才扯他衬衫?开玩笑,你唐哥什么优质a没见过?找他?怎么可能?alpha死光了也不找他。”
他手指修长,骨节精致分明,长腿随意的搭着,他垂着头划拉手机,窗外的光线打在他的侧脸,给本就好看的五官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
他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嘴角挑起一个不明情绪的弧度,但由于整个人懒懒散散仿佛被抽了骨头一样,连那微小的表情也显得惫懒。
陶颜嘿嘿傻笑几声,几步蹭过去:“姐姐不是那意思,不过,我喜欢软妹,你这种的,也就大佬hold住了。”
屁。
唐最掀了掀眼皮:“消息带到了,回你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