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质问一下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以及为什么不告诉自己。
书房点着灯,她便奔着书房的方向而去,好不容易趴上书房的窗沿,她默默的探出小脑袋,耳朵忽闪忽闪,向内张望。
首先印入眼帘的不是狐子彦,而是一个光秃秃的后脑勺,比那桌案上的灯还亮上几分,闪的刺眼。
如果她的头上有个小火苗,那么此刻北冥已经山火蔓延了......
狐子彦的书房不是不给随便进的吗?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莫归露真的要气炸了,但她又懒得像个小泼妇一般冲进去理论,一扭头,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狐子彦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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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狐子彦低头正在整理信笺,今日玄狐天君寄了一封信给他,大体交代协助几位师兄安置好白泽坛落难的民众,信看到一半凤凰香就闯进来打断了他。
“看在过去的情面上,算我求你了。”凤凰香态度诚恳,站的位置不近不远,时刻注意狐子彦的反应。
“不行。”狐子彦的态度很是坚决。“本王不会帮你。”
“我表哥九歌也是被迷了心智才误入歧途的,家里的长辈们都说要处死他,现在只有你能帮到我了。”
“那你应该去求凤凰一族的长辈,而不是在本王这里浪费时间。”狐子彦不再理会她,安静的继续阅读信笺,信中提及要与严于抗衡,需要去寻来无氏的那把青瓷五弦琴。
凤凰香不是没尝试去说服族中长辈饶过九歌,可即便她再三求情,长辈们也立下誓言要毁他修行,断其筋骨。
九歌犯下的是滔天大罪,身为凤凰一族,本是仙途不可估量,却助纣为虐,成为严于手下的走狗,手染无数鲜血杀伐,简直是败坏凤凰一族千百年来的好名声!
九歌是只孤凤,自幼同凤凰香一同长大,情同手足,此番出了这么大的事,凤凰香抱着能救则救的心态,不肯轻易放弃,倒也重情重义。
九歌已经好一阵子失去音讯,前日突然传了凤羽信给凤凰香,告诉她自己的处境以及想抽身却无法抽身的心境。他有心悔过却没有机会,将自己地处的方位告诉了凤凰香,寻求一线生机。
凤凰香没有将此事告诉族中长老,若去的是他们,估计九歌会被当即处死,她只能来求狐子彦将九歌救出,此去必定凶险,目前在人界,怕只有狐子彦有实力做得到。
她估摸着九歌形容的方位,应该是西北方与到白泽坛等距的苍山一带,也属对阵严于的警戒区域,无法随意出入,九歌是被束缚在苍山,镇守一个叫做青瓷五弦琴的法器。
“他被束苍山...”凤凰香想将五弦琴的事情告诉狐子彦。
“啪!”狐子彦的手重重的落在桌案上,吓得凤凰香打了个颤栗,“本王说了,不帮。”
“出去。”抬眼看着凤凰香,狐子彦早已耗尽最后一丝耐心,眼里没有一点犹豫。
凤凰香见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咬咬牙,知趣的从狐子彦的书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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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笙...”何夜可怜巴巴的望着笙笙敞开的卧房门缝,连耳朵都耷拉下来。
“哎呀你一个大男人就去厅里将就一晚呗,矫情啥!大不了去找殿下谋个床角。”笙笙塞了个薄毯出门缝,怼到何夜手中,无视他委屈的表情。
“我看我还是去厅里将就罢,希望不会被冻死...”
“臭狐狸!你身上毛那么厚,一晚上绝对冻不死。”说完笙笙毫不留情的关上了门缝,撤走了何夜脸上的最后一道光亮。
何夜捧着毯子落寞的在厅中徘徊了两圈半,最后找了两张椅子拼在一起,团成了可怜的红狐团缩进毯子。
笙笙关门后拍了拍双手,扣上木锁,扭过神来走向床边。
“露露,怎么啦?”
“我就是在想,你把何夜赶去睡厅里会不会不太好......”莫归露本来想着在笙笙家借宿一晚,结果笙笙直接把她拽进了里屋,将何夜赶到了厅里。
“没事儿~他皮糙毛厚,以前都是睡柴房,现在有个厅不错了~”
笙笙倒是毫不介意,扒了莫归露的外衣后又脱自己的,飞速钻进了被窝,搂住了莫归露的尾巴蹭了蹭,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说吧,殿下又让你受什么委屈了?你连自己的窝都不肯回。”
莫归露羞涩的把自己的尾巴往回拽,笙笙每次都是这般自来熟,到现在自己还适应不得。
“我在狐子彦书房外,看见凤凰香在里面同他说话。”
“还有嘛?”笙笙放下莫归露的尾巴,认真的听她讲事情的经过。
“还有什么?”
“所以你不回去睡只是因为那只秃鸟在殿下的书房内?那露露可有看到他们之间有什么亲密举动,比如,靠的比较近之类的...”
“那倒是没瞧见。”莫归露眼神上飘,仔细回忆了一番,他们俩距离不远不近,谈不上亲密。
“露露啊,这我可得为殿下说句公道话,你也知道那秃鸟这次来北冥也是有任务在身,也许是在向殿下汇报一些事情也说不准,你一定要查清事实,可不能冤枉了殿下。”笙笙有理有据的分析给莫归露听“再有一点就是那秃鸟得了机会待在北冥,若是故意做些事情专给你看,你可不能着了她得道。”
莫归露仔细想了想,笙笙说的非常有道理,于是她接着说。
“今天早些契明的事他虽是无心,可这都整整半天了,他明知我误会他为什么还不来与我解释?”
“我的傻露露啊!”笙笙揉了揉太阳穴。“你忘记当时你在护谁了吗?”
“子言他予我有恩......”
“我知道你与子言之间的事是因为你与我讲过,殿下他哪里知道这些,你今日当着北冥一众狐狸的面为了一个男人无视殿下的命令,可有想过他心里怎么想?估计这会儿气还没消呢。”
莫归露皱了眉“可是再怎么说那也是狐子彦的师兄,他上来就动手,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疼!”莫归露说着说着话被笙笙拍了下脑袋,力气大的让自己感觉脑内都是回声。
“什么师兄?子言在殿下眼中,那就是情敌好吗!情敌!你是殿下的女人,却当着他的面站在情敌的那一边,我要是殿下,心里得有多气啊。”
“那我身世的事他明明知道为何不告诉我?”莫归露撇撇嘴,背过身去。“我才不是狐狸,我是株元婴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