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翻身坐起来,捂着滚红的双颊:“女人对男人主动叫勇气,男人对女人主动就是流氓!”
罗筠被萧梦的强词夺理给逗笑,感情他主动就是耍流氓?他伸手捏了捏她的脸颊,转身去了浴室;萧梦舒展了筋骨瘫在床上,松了口气,感叹她这场持久战总算是赢了;从她大学时代对罗筠的一见钟情,到后来对罗筠苦缠的痴恋,再到昨夜……
她梦寐以求的男神,总算成了她的男朋友!
一切美好的恍如海上泡沫,她真害怕下一刻被惊醒,担心这是一场美梦;有了当下的甜蜜,萧梦从前的憋屈和苦楚也就都散了;她竖耳听着浴室传来的哗哗水声,脑补罗筠的那八块腹肌,健硕优美,差点让她流了鼻血。
萧梦在柔软的床上兴奋地滚了一圈儿,手机短铃响了起来;萧梦起身打开短信,两眼刚扫完“大嫂”两字,就听咔嚓一阵开门声,罗筠揉着湿润的头发走出了浴室;萧梦手里一抖,手机掉在了地上,不巧屏幕着地,捡起来时整个屏幕都碎了;真是福兮祸所致,得了男神的爱,跟了她几年的手机却离她而去;
萧梦车祸后,手机里只有罗筠一人的名字,这段时间也没有人和她联系,她就如一个无人问津的‘孤独者’;萧梦“消声觅迹”这么久,怎么会没有人联系她?
对于萧四哥,罗筠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那一次,萧四哥当着罗筠的面吻了萧梦,而后萧梦告诉他,那是她的哥哥,不是男友;但萧梦出事后,那位哥哥却消失了;直到前两天李云轩告诉罗筠,萧文去参加了选秀,几乎是一夜爆红,假以时日必定成为大明星。
由此罗筠判断,萧文一定是为了星途,抛弃了妹妹;想到这里,罗筠免不得心疼起萧梦;
罗筠从浴室里走出来,见她在看短信,问她:“谁?”简短一个字,让萧梦一阵紧张;
萧梦揉了揉自己凌乱的头发,掩盖自己的慌乱,回答:“10086。”接着萧梦又开始嘀咕:“讨厌,手机坏了,屏幕碎了……”
罗筠从她手中夺过废旧的手机,将她从床上捞起来,圈进怀里,温声细语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赶紧去洗个澡,等会收拾一下,我们去宁阳。”
“宁阳?”萧梦纳闷儿,去那里做什么?宁阳是萧梦母校所在地,也是她认识罗筠的地方。
“医生不是说,帮你回想以前的事,有助于恢复你的记忆吗?去宁阳警校走一走,指不定你能想起些以前的片段。”罗筠说。
萧梦伸手搂住了罗筠的脖子,贴在他胸口问:“要是我病好透了……你会不会不要我啊?”
罗筠将她搂的更紧,贴着她耳朵温和地斥责她:“想什么呢?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这么禽兽,这么快对你始乱终弃吗?”
萧梦觉着自己整个人很飘,似乎漂浮在了云端,找不着坠落点,她眸子坚定:“牵了我的手,你别想那么容易松开。”
出了门,她非得和罗筠十指相扣,大甩着胳膊走在路上,似乎在向所有人交代“这个男人是我的”;
罗筠带她去了宁阳,萧梦母校所在地,也是他们相识的地方。罗筠认为这个地方承载了萧梦不少的记忆,以旧物来刺激萧梦,希望能让她片断地回忆起从前的事;宁阳警察学院建校有六十年历史,校门上挂了一个警徽,颇有岁月沧桑的威严感;
两人坐了两小时飞机,又转了三个小时汽车,到的时候已经晚上八点,萧梦是精疲力竭,实在没什么心情去逛母校;罗筠硬拉着萧梦进了学校,校园内路灯昏黄朦胧,四周静谧幽静;穿过后校幽森的小树林,跨过一条发臭的水沟,才到了他们曾经的训练场地。
这块场地已经被废弃,变成了学校的垃圾屋,垃圾的恶臭大有“飘香十里”的劲儿;萧梦捂着鼻唇,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望着罗筠,眼神包含着渴望,似乎在说:“男神,求换个地方回忆过去”。
罗筠望着垃圾屋愣愣发神,好半晌,罗筠才抬手,指着垃圾屋说:“那里以前是个主席台,那时候我就站在那上边,居高临下看着你们这群调皮的同学,尤其是你,趾高气扬地和我下挑战书,还说,总有一天会成为你的手下败将。”
罗筠搂着萧梦的肩膀,又说:“你被我一次一次摔倒在地,你却一次一次艰难地爬起来,咬着牙朝我扑过来;当时我就想,这个姑娘真不要命,脾气太倔。”
萧梦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听男神回忆过去,她心里那个奔腾、那个咆哮,原来男神也有这么唠叨的时候!可是男神啊!你能不能不要对着一堆恶臭的垃圾缅怀过去啊,很煞风景的!
萧梦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罗筠:“听起来很伤感的样子,我岂不是被你打得很惨?你为什么不怜香惜玉呢?见我这么楚楚可怜,你也下的去手?”
罗筠扑哧一声笑道:“我责任在身,之后我有请你吃米线,也当是补偿了。”
萧梦皱眉看着那堆凌乱恶臭的垃圾,捂上口鼻默不作声;只听罗筠又开始感概:“你曾对我做了一件极其恶劣的事,用现在的网络流行语来形容你做的那件事,就是‘丧心病狂’;你将我从阶梯上扑了下去,让我摔折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