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梦一时不快,撅嘴,他是在嘲笑她低智商吗?
萧梦一时有些转换不过来,白天还想着怎么和罗筠促进感情,晚上就已经牵了手,恋了爱。
罗筠将牛排摆在桌上,将餐巾双叠放在了萧梦的腿上;罗筠回到自己的位置,坐定铺好餐巾,将各自杯中斟上红酒;萧梦拿起刀叉,舔了舔嘴唇问罗筠:“可以吃了吗?”
见罗筠点头,萧梦便迫不及待的开始切肉;萧梦对牛排口感很挑剔,她尝了一口,绝对敢拍着胸脯说罗筠的厨艺可以和一般的厨师所媲美了;牛排挑选很有讲究,取的是牛中位肋骨背侧上房的肌肉,那一处运动量少,肉质十分细腻;罗筠选的这块牛排脂肪含量恰到好处,油花分布均匀,酱汁从肉的四面八方浸透,放进嘴里一嚼,肉质细腻弹牙,香甜的肉汁随即融入味蕾;
萧梦大概忘了自己不胜酒力,偏罗筠那瓶红酒度数较烈,她两杯下肚,胃里已经如火灼烧,继而晕晕沉沉开始发狂;她搂着罗筠的脖子,舌头打结说不出话;罗筠扶她上床,她便拉着罗筠不让他走,将他死死压在身下,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睡死过去。
罗筠没想到萧梦这样不胜酒力,捧住她的后脑勺,也疲乏的阖上了眼睛;罗筠整夜被萧梦压着,睡不太好,凌晨三点便醒了;他没起身,生怕自己将萧梦吵醒;罗筠便一直看着趴在他胸膛上沉睡的萧梦,忍不住伸手去抚摸萧梦的脸颊,鼻尖,嘴唇……爱不释手;
往日情景历历在目,罗筠从没想过到头来还是栽在了萧梦手中,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爱情、缘分这东西,该来的总会来,即使你想挡开,它们也会化作空气融入你的生活;窗外又开始淅淅沥沥的下雨,他望着窗外的闪电,扯嘴一笑,以后就让他来保护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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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陈沐从噩梦惊喜,梦见有个血淋淋的小孩抓住她的手,喊她妈妈;
陈沐下意识摸了摸身边,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她摁开台灯,起身倒了杯水,这才迷迷糊糊记起,她在h市,不在家;这么多年她从没离开过家,虽然家里公公婆婆严肃,对她却没有多余的刁难;前几日萧枫说想要个孩子,想让她在家做全职太太,她不是不想生,而是害怕生。
噩梦环绕了她几年不去,她有心理阴影。
她和萧枫吵了一架,结婚这么多年她头一次见萧枫脸色那么凉;萧枫给了她两个选择,一是与骏宇和谈终止合约的事,二是在家当全职太太;这件事不过是萧枫刁难她的一个砝码,想让她知难而退,好回家安心养身体,生孩子。
外面下雨闪电,时不时劈来一道惊雷;套房奢华空旷,孤寂感涌涌而来,她害怕地蹲在地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良久,寂静被手机铃声打破,不过凌晨三点,谁会给她打电话?悠扬婉转的铃声此时此刻变得如鬼来电一般恐怖瘆人,踌躇了一会,终于理智战胜恐惧,她伸出手摸过电话,来电显示是:老公。
陈沐顿时松了口气,接了电话,电话那头的男声温婉轻沉,剥去了平日对外人的冷酷;
“又做了噩梦?”男人的的关切永远来得这般及时,即使,他们现在还是冷战;
陈沐终于压制不住,哽咽出声,和白日那个浓妆艳抹、干劲的女强人完全沾不上边;
她握着电话点头,声音怯而娇气:“老公,我错了,我不应该和你吵架,但我也不想生孩子,我怕……你知道吗,那个血淋淋的孩子又出现了,他抓住我的手,叫我妈妈,我怕……”她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也不管电话那头的男人听清了没;
六年前他们曾经有过自己的孩子,可却没有保住;如果不是萧梦将她从破旧公寓里脱出来,冒着雷雨背她去医院,恐怕连她也没命了;陈沐那时候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她和其它女孩不一样,对什么事都充满了冲劲儿,对任何事物都毫无畏惧,永远都是乐天向上的个性;
她喜欢总经理萧枫,她就不顾脸皮的去追;
萧枫不从,她就来硬的,她就踮着脚尖强吻了萧枫;萧枫那时候大概没反应过来,整个人似乎懵了,她有趁势调戏了他;那个时候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疯了,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萧枫对她也是有感觉的,只是她先入为主,乱了次序罢了;
想起从前,她也会觉得那时候的自己疯狂痴傻,但如果重新来一次,她还是会这么做;不求无忧,但求无悔;
陈沐和萧枫相隔十万八千里,也是他们结婚后第一次分开这么远的距离;
好一会,电话里传来沉稳低沉的男声:“出来给我开门。”
陈沐愣了愣,电话里萧枫又催促道:“开门,我在门外。”这时候房间的门铃被人摁响,她握着手机,裹着被子,光着脚丫走到门口;
咔嚓一声,拧开了门;
萧枫此时白衣黑裤,挺拔地立在门前,走廊灯光明亮如火,恍的人眼睛有些花,她觉得是在做梦;一旁的助理风尘仆仆,拎着行礼,挽着西装,一脸哀婉地看着陈沐:“夫人,总经理非得连夜赶过来,下了飞机也不休息,迫不及待就来找您了;总经理说,怕您一个人睡不习惯,像往常一样做噩梦,也没个人依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