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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他不配被怜悯(电极片插入松弛后穴电击/昏迷痛虐/回忆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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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的主人终于显山露水,众人四座皆惊,纷纷变得鸦雀无声。

而萧铭昼则是面无表情地抱着自己的奴隶走下台去,他将自己厚实的西装外套裹在青年身上,带着人径直从门口走了出去。

无人发现,在宴会的阴暗一角,从头到尾一直站着一名青年,眼神深沉地旁观着一切的发生。

看着男人离去,青年悄悄拉过衣领遮掩口型,小心对着隐藏的对讲器低声说道。

“终于找到少爷了,在弗洛雷亚庄园,但监禁他的男人的底细和目标尚不清楚,我们需要另寻营救的时机。”

>>>

凌晨,郊外的私人诊所内。

萧铭昼孤身坐在走廊的一排等候椅上,蜷曲的黑发遮掩着眼里复杂的感情,他双手交叠撑住额头,冷眼凝视着地面。

看见晏云迹求饶、昏死在自己身下,他却没能获得解恨的快意,内心反而生出一片茫然的空白。

急诊室的灯灭了,身穿白大褂的英俊医生推门走了出来,男人拥有一头亮眼的金发,一副北欧混血面孔。他看见椅子上等待的alpha,湛蓝的眼底显现出些许戏谑。

“你给他吃什么了?怎么把人弄成这样。”

萧铭昼沉默着,掌心伸开露出一个圆圆的小东西,拇指如同掷硬币般将它向上再度抛起,那颗粉色的小药丸在空中停留片刻,便再度落回了他的掌心——

它从始至终就被他握在指缝间,未进入过晏云迹喝下的那杯香槟。

“一片口服型的肌肉松弛剂,搀着催眠药和我的信息素……”

萧铭昼的喉咙里尽是疲劳的气声,他说的很轻,却像是卸下了一切面具那样自然。

“中间,他喊疼……我又捏碎了一些止痛剂喂给了他。”

医生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接过那个可疑的粉色药丸。他又看了一眼alpha虎口上缠的绷带,便明白了一切,那深可见骨的咬伤还在渗出暗红色的血。

“你要复仇,我不阻拦你,但你别糟蹋我好不容易救活的这副身体。这可是我宝贵的研究成果。”

“我总是要死的,埃尔文博士。”萧铭昼双眼凝望着诊所银色的墙壁,眼中无悲无喜,“植入的腺体让我的身体已经不堪重负,所有脏器都在一天天衰竭,我这副半人半鬼的模样也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两年。萧铭昼默默闭上双眼,埃尔文对他说过,他最多还剩下两年。

“那些人不知何时就会查到我的身份,所以我想在仅剩的时间里,做完想做的事。”

“放心,有我新研发的药物给你吊命,你一时半会还死不了,”被称作埃尔文的金发男子撇了撇嘴,湛蓝色的目光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

“陆,我必须再次提醒你,给你的药要按时服用,而且只能食用我特制的营养液,除了水以外绝对不能进食,知道吗?”

“切,不听老人言……”他看着萧铭昼依旧心不在焉的样子,无奈地放弃了交流,“以后在工作时间找我……困死了。”

“他……怎么样?”萧铭昼叹息着问道,语气略显迟疑。

“什么怎么样?”埃尔文忽然脾气上来了,冷笑一声,“哦,被捅成那样的肛门你还要他最快恢复,强行插进去了好几片电极,当然得疼得死去活来了。这么漂亮的孩子,你可真狠心啊。”

萧铭昼蹙眉,眼神阴冷,却像是在忍耐着什么:“一个性奴隶而已,他不值得被怜悯。”

埃尔文白了他一眼:“得了吧,你早就预料到结果,所以又是给他精心准备了替换的药,又是把手给他咬。你要真珍惜他,就别尽是做一些矛盾的事。”

“我只是不想让他死,他必须活着赎罪。”萧铭昼并未认同医生的话,他眼眸微敛,说道:

“有一件事我觉得奇怪,晏云迹对五年前的事件细节非常模糊,这次我带他去见梁承修他都没有什么反应。有没有可能,他大脑受损?”

“我检查了,那孩子的脑袋没受过什么外部创伤,神经科不在我的能力范围内。”埃尔文疑惑地抱着手臂,歪了歪头,“至于他是不是说谎或是另有打算,我就不敢保证了。”

“若是这样,”萧铭昼眸色深沉地思考片刻,阴狠一笑:“那我接下来便在他面前杀了梁家兄弟,到时候,看他是不是还能装下去。”

“埃尔文,你给我开一份死亡证明,用这张证件,下一次开庭需要。”

“嘿,陆,你把我这里当什么了!我可不是你的办公楼!”金发男子听了忽然不高兴,怒气冲冲地骂道:“你欠我的医药费、手术费还没还,再加上这个孩子的治疗费、我的急诊出诊费……”

“没钱。”萧铭昼果断答道,暗下眼神轻笑一声:“别这么小气,你不是还有……”

“行行行,别提我老爹,我大发慈悲再帮你最后一次。”埃尔文揉了揉胀痛的太阳穴,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救这个麻烦。

“多谢。”

萧铭昼如释重负地笑了笑,或许他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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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做出这种表情,僵硬的唇再配上严重贫血的苍白面孔,这倒让医生觉得他那张脸比尸体还渗人。

埃尔文不由得打了个冷战。他忽然想起一事,便用手肘捅了捅萧铭昼:“喂,你不进去看看晏么?”

“不了。”萧铭昼表情复杂地背过身,眼神微垂:“我可能需要整理一下自己,我恨他……可他,总会让我失控。”

看着男人毅然离去的背影,埃尔文顿了顿,勾起意味深长的笑。

“你难道就不想知道,他痛得浑身发抖时,口里一直喊的是谁?”

alpha的双腿停住了。

>>>

萧铭昼夺门而入的时候,屏幕上的电击倒计时还有半个小时,病床上的omega正被自动镣铐锁住四肢,电流让他纤细的身体呈现出不自然的抽搐状态。

晏云迹胸前和下腹尽是还未消去的淤痕,红肿的下体也被消毒上药,然而最惨的还是饱经蹂躏的后穴。

过度扩张的肛门已经恢复了一半,电极片深深插在肠壁里,电压被调到高档,合不拢的穴口夹着四五根细长的电极延长线,正在受伤的娇弱体内释放电流。

omega面无血色,泪水沁了满脸,被电流强行刺激着松弛的括约肌是在用剧痛换取恢复收缩的力量,看着的确无比残酷。

“父亲……求……呜呜呜啊啊啊……”

新一轮的电击已至,omega不可抑制地颤抖着,凄惨地流着眼泪,甚至连维持清醒的精力都没有,仍旧在昏迷中忍受着剧烈的痛苦。

即使才被数人凌虐了一整晚,现在是最需要养伤和休息的,他的主人却为了尽快使用他而选择了最残忍的治疗方式,连昏厥后的安宁都未给予他。

晏云迹双眼紧闭,满身冷汗,似在噩梦中沉浮。

“呜……父亲,让我……啊啊啊啊……”

听到晏云迹的口中哀鸣,萧铭昼眼眸黯淡了下去,他如同碰了壁般,再次默默合拢了门退了出去。

不知为何,胸中泛起一股酸涩,他心里竟期待着omega会喊他的名字。

晏云迹求饶的对象不是他,崩溃后渴求安抚的对象也不是他,无论自己如何凌辱折磨他,都无法在晏云迹坚硬的心里划开伤痕。

他恨,可他又不忍心看他痛苦至此。

alpha深邃的双眸透过门缝看着在床上的人,半晌,他终于释放出了安抚omega的信息素。

果然,omega精神安定了些,但因电流带来的痛楚依旧在痛不欲生地挣扎着,喉咙里挤出绝望的哀泣。

萧铭昼是将晏云迹推入地狱之门的罪魁祸首,但陆湛呢?陆湛从头至尾都爱着他,深刻地相信着他,从未做过任何愧对他的事。

若是晏云迹内心还觉得,陆湛于他而言还有一点值得回忆的价值的话……

alpha苦笑了一声,从西装的内袋中摸出了一个略显陈旧的黑色木盒,缓缓打开了它。

……

晏云迹做了一个梦。

大约是很久之前,那时他还在商学院读大学,他还是自由的、幸福的,心里还住着一个喜欢的人。

那人时常在闲暇时步入校园无人的中庭,高瘦的背影迎着夏日暖融融的阳光,吹奏起一只口琴。

晏云迹曾小心翼翼地躲在喷泉后,透过树枝望着他的身影,听着悠扬的口琴声,内心就会被小小的喜悦填得满满当当。

因为那只口琴是自己送他的礼物,他心爱的老师会温柔地触摸那个黑色木盒,会将薄唇贴在银亮的口琴上,会用修长的手指轻抚金属的边缘。

仅仅是这样一想,他便幸福到无以复加了。

他终于鼓起勇气走上前去,却故意装作偶然的模样,挺平了微醺的脸颊。

“还……还不错嘛,陆老师,这首曲子的名字是?”

那人回过头,却并不惊讶他的出现,仿佛早已知晓般笑着揉了揉他的头发。

“这是莎翁的十四行诗其中一首改编的曲目——‘我能否将你比作夏日’。”

晏云迹莞尔,乖巧地点点头,他记得那是一首爱情诗。

「我能否把你比作夏日可你比夏天更温婉可爱」

他很爱他的老师,每当提起夏日这个词,他便会想到陆湛温暖璀璨的笑。

那时的晏云迹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悸动与爱恋也会如同夏日那般短暂。

如果还能再选择一次,他绝不会选择踏进那次宴会一步。

宴会的前一日,他独自在中庭的长椅上坐到很晚,萤火纷飞,虫豸嗡鸣,明明是清凉的夏夜,他却只感到难以平息的焦躁。

电话那边,是他熟悉的、更是愧对的恋人。他苦涩地闭上双眼,决定告诉对方真相。

“陆老师,父亲让我明晚去参加宴会,他说……当晚要给我安排联姻的对象。我无法忤逆父亲。”

电话另一端沉默了一下:“……是明晚晏家的商业晚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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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陆老师,”晏云迹嗫嚅着,却不知该解释什么:“我会好好拒绝对方,你要相信我只是去露个脸,我其实一直对你……”

“小云。”

“嗯?”心里紧张地怦怦直跳,他生怕恋人会说出什么绝情和责怪的话来。

但,却不是这样。他也一直相信他的陆湛会包容他的难处。

“你送我的口琴保养回来音色更美了,你不想再听一听它的声音吗?”

晏云迹想到心爱的人口中那动人心魄的旋律,犹如能治愈一切伤痛的微风,便也答应下来,抿着唇“嗯”了一声。

夏夜寂静,耳边的话筒里传来不甚清晰的口琴小调,晏云迹闭上双眼倾听。

那音律仿佛由远及近似的,连草丛中的蝉鸣也在为之伴奏。

一曲终了,他的心情似乎也好上许多。

“小云,这里。”

不是话筒里朦胧的电流声,晏云迹震惊地顺着声音回过头望,他的恋人正轻喘着气站在中庭的入口,笑得一如夏日的萤火。

“陆老师?!你不是回去了吗……”

陆湛笑着拭去前额的汗水,略显凌乱的发丝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多了几分少年感。

“我怎么放心让你独自待在这里呢?”

晏云迹强忍住快要出格的喜悦,而对方则手指夹着一封暗红色的请柬,更是让他喜出望外。

“明晚的宴会刚好我也收到了邀请哦。说是有些委托需要我。所以,你不是一个人……明天我也会和你一起说服你父亲的。”

「夏日的勾留何其短暂」

「而你却如仲夏繁茂不会凋谢」

晏云迹忍不住破涕而笑,几乎像个孩子一般,他兴奋地扑了过去,恨不得能将他抱个满怀。当他抬头开心地仰望着高出他一个头的恋人,顺势看见了他身后灿烂的夜幕与星辰。

那天的夜空很亮,星星美得犹如肆意挥洒上天幕的银光。

「我们会共同向上攀登

直到看见美丽之物显现在苍穹

我们于是走出这里,重见满天繁星」

他坚信着,只要有那个人在身边,他就会获得救赎。之后他每每想起那天,心里都会觉得非常不舍。

然而,自此之后,晏云迹再没有看见过夜晚的星光,他被永远困在了充满噩梦的黑夜里。

因为他的夏日,在下一夜便凋零了。

……

病床上的晏云迹虚弱地睁开了双眼,他感觉自己好像没那么痛了。

眼角一颗冷透了的泪滑落,他颤了颤睫毛,似乎在昏迷中听见了某个熟悉的旋律,一个令他念念不忘的,挚爱的口琴声。

晏云迹浑浑噩噩地想到,明明是梦里的声音,为何直至现在,耳边旋律却还未停止……

“陆湛……?!”他震惊地睁开了双眼,努力爬起来向声音的源头望去——

电击治疗的倒计时归零,口琴声也戛然而止,背靠在门口的alpha眼眸低垂轻叹一声,停止了吹奏。

小云说过喜爱陆湛的口琴声,说那声音能够抚平他的伤痛,不知现在是否还依然有效果。

可萧铭昼也只会做到如此了。

如同被楔牢牢禁锢在地,他已是冷血的复仇者,不会再为了某种情绪迷失自我。

“呜……!”

房内的人忽然发出了痛苦的呼喊,紧接着是肉体落地和瓶瓶罐罐被扫到地上摔碎的声响。

萧铭昼反射性地一凛,他再也顾不上更多,转身便推开门冲了进去。

他看见晏云迹正吃痛地摔倒在地,手中紧抓着床单,旁边满是狼藉的玻璃渣。

许是虚脱和受苦太久,他冷汗满身,手脚虚浮,刚颤抖着撑起身就一滑摔回地上。即使这样,他依旧艰难地睁开双眼向上看——

两人震惊地对望着。

晏云迹怔愣地眨了眨眼睛,他想去找声音的来源,慌乱中径直摔了下去,就随手从病床上扯下了床单和药物。

而就在这一瞬,他看见了一直背靠在门口的黑影闯了进来,晏云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

“怎么……会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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