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武双全,被师父寄予深厚期望的少女用自制的□□打下了飞过的鹧鸪,然而还未赶到跟前,就被几个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半大孩子捡了去。
他们护着那只鹧鸪,生怕她再抢回去。
白荷盯着那几个孩子看了一会儿,看看她们瘦骨嶙峋的身体,她掂了掂□□:“把它还我,如果你们真的想要,我可以教你们。”
她虽然看着瘦弱,但手里的□□着实厉害,让人不敢小瞧。那几个孩子犹豫着到底还是把鹧鸪还给了她。
白荷沉默着,再次射下几只鸟雀,一言不发交给了那几个孩子。看他们手忙脚乱,收拾那几只鸟雀,狼吞虎咽。
其中有一个,怯生生地问她:“你要吃吗?”
白荷摇摇头,做成这般模样,她还真吃不下。
几个孩子说起了自己的身世,无非是生逢乱世,父母双亡,想学强人拦路抢劫,讨口吃的。可往来经过的也多是流民,他们一连几天,毫无所获。
师父说,乱世之苦,升斗之民最甚。这一路,她看到的已经太多,也不想再看到了。
那就想办法,早点结束这乱世吧。
休息好,她再动身时,这几个孩子跟在她身后,任凭她如何驱赶拒绝,他们仍然不远不近地跟着。
她也想过施展武力,迫使他们远离。但是欺负不会武功的孩子,有悖她的侠义之道。可若是用轻功,她又没学会千里飞行,在这道路上跳来跳去,肯定会被人认为是师父所说的“神经病。”
她怎么可能是神经病?!
白荷有点头疼,师父教的与人相处之道,如何委婉拒绝别人,在他们身上根本没有用嘛!罢了罢了,跟便跟吧!
她不想承认是她心软,做大事的人,怎么可以心软?以后万不可如此了。
师父的旧友薛伯伯很好找,他在南边高张大旗,招兵买马。
听闻故人来访,见到师父的信。这个年近半百的男人竟然眼睛红肿,颤声问:“她现下可好?你,是她的女儿?”
白荷呆愣愣地点头,连声说好。她被这薛伯伯吓得不轻。他竟然一眼就看穿了她的本质!她单知道师父被情所伤,避居凌霄谷,却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女儿。她忖度着说:“大约不是,她只说她是我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