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做父亲的也不好问,他只能托了姚氏去征询。
……
顾尚书说的含糊,姚氏听得心里惴惴不安,唯恐是顾嘉梦做出了什么不合礼法的事情。届时她这个做继母的,恐怕少不了要担一个教导不利的名头。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
姚氏使人唤了顾嘉梦过来,闲话时,问起了此事。
面对姚氏的问题,顾嘉梦笑容微滞,尽管她极力镇定,可那一瞬间的愣怔和眉梢眼角的情愫与羞意还是没能逃过姚氏的眼睛。
姚氏心里一叹,暗暗忖度着,顾嘉梦自幼受赵嬷嬷教导,为人刻板守礼;即使动心,大概也不会做出不守规矩,与人互许终生的事情。姚氏轻声问道:“是谁家的儿郎?”
她暗暗琢磨,不是庆之。可是顾嘉梦认识的人有限,会是谁呢?
顾嘉梦只低了头笑:“太太……”
姚氏很无奈地以手撑额:“若是他家世清白,门户相当。他自己又是个上进的孩子,那就叫他托人来提亲吧!”
顾嘉梦只笑了一笑。
“你又不肯说他是谁,又不愿教他来提亲,你想要如何?”姚氏轻轻抚了抚跳得正欢的眼皮,不大明白顾嘉梦的想法。
顾嘉梦这才低声说道:“什么他?太太莫不是忘了,我在慈恩寺求过签的,不宜早嫁。婚姻大事,历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将来还要劳烦太太操心。”
姚氏一呆,回想起来,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她笃信佛教,既是佛祖的意思,那么不然不好违背。她笑一笑:“倒是我疏忽了。”她挥挥手,叫顾嘉梦退下自去休息。
顾嘉梦施礼告退,走了出来,她摸摸藏在袖中的玉玦,有些茫然。她心里明白现在不是好时机,可是她也想他可以像姚氏说的那般,托了人,上门提亲。
她曾经是景王的未婚妻,他是景王同父异母的哥哥。他们如果真的要在一起,别说皇帝是否会同意,只怕民间的舆论也不会放过他们吧?
太子在民间声望极高,梦中得粮一事后,他更成了百姓心里的活神仙。她不想成为他羽毛上的尘埃。
……
姚氏将两人的谈话告知了顾尚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