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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明显现在人物性格处于崩坏边缘啊。贺听枝有些不太确定,因为这一切简直太离谱,虽然虫族世界偏向同性成婚,哪怕是雌虫和雄虫结合,但是雌虫在生理上也还是男性。谢予白又忍不住地靠了过来,发热期让他下意识地依赖贺听枝,通常来说,雌虫的发热期可以依靠感受长辈雄虫的精神力得到安抚,但是谢予白什么都没有。贺听枝心想自己也是勉强能够理解对方的,摸摸抱抱也是没有什么的。当他被谢予白拽起来,半推半拽推进谢予白的卧室的时候,贺听枝脑海之中还是有些空白的,当被对方推倒到床上的时候,他大脑顿时很空白,贺听枝心想现在可真是有点过于刺激了。但是,他又有些纠结,心想男主角充其量就像是嗯……舔舔抱抱还勉强能接受。他栗色的头发微微凌乱起来,额前的碎发微微翘起来,耳朵因为摩擦,从偏浅色的头发之中露了出来。谢予白忍不住咬住他的耳朵,贺听枝猝不及防揽住对方的腰,谢予白的发热期因为有贺听枝的安抚清醒不少,也就更加为所欲为起来。贺听枝原本身上就穿了一件衬衫,谢予白的手已经搭到领口还是要扯他衣领了,贺听枝把对方的手挥到一边,他看着态势眼看着就要向着不受控制的方向迅速地发展起来,这可不是什么好消息。谢予白的力气很大,和贺听枝比起来也不逞多让,何况贺听枝感觉自己自从到了这个世界之后,感觉身体素质明显地开始下降。贺听枝盘算着自己看谢予白有时候会有些病殃殃的想没想到力气居然会这么大,他不免又有些头疼,但是很快谢予白的手解开那颗扣子。贺听枝脑海像是有一根弦迅速断开,推开谢予白,有些谨慎地把自己的衣领给拢了起来,他看向谢予白,发现对方皱了皱眉,不太高兴。贺听枝心想,再随意纵容下去可就不是小事了。他有些狼狈,栗色的头发被卧室窗户露进来照在上面,有些斑驳像是光晕。他的发色看上去总是让人感受到暖洋洋的、像是春日暖阳,而现在却有些狼狈不堪地贴在额头上,被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恼怒出来的汗液浸润湿透。谢予白还呈现一个被推翻在床上的姿势,蹙着眉头,似乎不明白猎物怎么开始突然反抗他一般,出言:“你过来。”他的声音有些冷,但是因为发热期的缘故,就像是被浸润在水中的冰,有些薄也有些不稳定。贺听枝闻言身体贴在墙上,纹丝不动,他皱着眉头,再也不打算纵容谢予白。没有雄虫精神力提供的谢予白明显更加焦躁,他这时候恰恰更加严重,像是精神力致瘾一般,他闷哼了一声,不一会面色苍白了些,原本随意靠在床上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地收缩起来,整个人开始蜷缩,把自己紧紧地想要裹起来。
贺听枝靠在墙上的身体瞬间直了许多,下意识地想要去打探对方现在究竟是什么情况,但是——贺听枝此刻犹豫不决,他看向谢予白,发现对方肩背绷得很直,像一只即将崩断的弓弦,还在无力地挣扎着。他忍不住开始紧张,但是被谢予白骗的次数实在是有些太多,他只敢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凑近谢予白,谢予白感受到雄虫周围波动着的精神力,他的面色稍微舒缓了一些,但是刚刚得到过最纯粹的精神力,就像是诱发他的一个病变的因素,让他一时半会沉沦不已。贺听枝没有很靠近,他站在床边,以一个不近也不远的距离,他深蓝色的眼眸有些冷淡,但是没有不耐烦,整张精致的脸没什么表情,像是因为疲惫,疲于面对这一切。谢予白蹙着眉头,他心里的不安缓缓放大,像是找不到归属性一般,眼眸忍不住地颤了颤。在他看来,释放精神力无疑是一种很亲密的行为。雄虫在感情方面向来是占据强势方面,具有绝对的话语权,而他现在突如其来地感觉到贺听枝于他有一种无法抗拒的吸引力,他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用自己的手段试图留住对方,束缚住对方。对方对自己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漂浮不定,谢予白自诩不会那么快喜欢上对方,但是对方的确无论是从长相、还是从精神力层面来说都太过契合。贺听枝垂着眸看向对方,他现在也有些犹豫不决,笔直的双腿抵在床边,当然是离谢予白所在地方很远的床边。对他来说,现在的谢予白比成年后的谢予白好搞很多,至少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接触起来很方便,不需要解释太多。但是有些太过黏人。贺听枝挑起眼皮,他现在无法控制精神力,但是却能够感受到属于谢予白的微弱的精神力,这团精神力像是枯萎了一般,可怜兮兮而且气若游丝地牵扯着他的,似乎试图在获得一丝抚慰。他有一些动容。贺听枝心想,男主角现在的存在又像是一个不确定的因素,他不能擅自地改变这一切。理智告诉他不可以。贺听枝感觉自己把谢予白这样扔在一边不管,会不会有点过分,他看着缩成一团的雌虫,难得地眉目间有一丝动容。他身上的衣服已经愈发地褶皱,乱糟糟的,本来整齐的衬衫像是被蹂-躏过一般,挂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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