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岁看见陆执,一双漂亮的眼眸完成月牙:“阿耶!”
“沈初葶!”
沈灵书纠正道:“他不是你阿耶。”
岁岁刚跑到屋子,许是她声音重了许多,岁岁唇瓣嘟着,眼眸看看阿娘,看看陆执,委屈的不知所措。
陆执叹了口气,弯下身子把岁岁抱起来,温声哄道:“好了。”
他用银箸夹起一个水晶团子,哄道:“岁岁饿不饿,嗯?”
小孩子看见色泽娇艳欲滴的团子,顿时转移了兴趣,拍着小手,兴奋道:“岁岁要!”
陆执哄着岁岁吃饭,虽是第一次,却极为耐心,除了那抱孩子的手有些僵硬,重了怕她痛,轻了怕她掉,其他堪称完美。
沈灵书坐在桌子对面,美眸看着这一大一小,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看得出,岁岁很依赖陆执。
亦或是在依赖阿耶这个身份。
陆执陪着岁岁用完饭便将她放去东屋午睡。
架子床上用厚厚的丝衾配着软枕叠起了高高的一层,将岁岁团团围在中间,以免岁岁爬出来掉下去。
做好这一切后,陆执无意瞥见窗外篱笆后站着个人,正朝屋内喊。
他眉眼一沉,抬腿出了屋,沈灵书也看见了,放下银箸站了起来。
陆执语气低沉:“他是谁?”
沈灵书略有些尴尬:“县令的嫡长子,赵琛。”
陆执嘴角讽笑,赵绥远的儿子。
他这个县令当的,教子无方啊。
都敢觊觎他的女人了。
沈灵书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解释,只想将陆执先推到屏风后边去。
男人身形高大,她推不动,眼看着赵琛推门进院了,她语气有些急:“陆执,陆殿下!”
陆执不为所动,眸色凛冽:“袅袅,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么?”
“算我求你。”沈灵书美眸看着他,波光流转,尽是示弱。
陆执黑着脸被推到了屏风后边,与此同时,堂屋的门被赵琛推开。
赵琛拎着一篮子吃食,瞧见桌案上的菜,挠了挠头:“看来是我来晚了,王娘子,下次这种送饭的事,交给我就好。”
沈灵书眼皮瞭了瞭,语气不咸不淡:“赵公子有事?你总往这跑,会让四邻传闲话的,他日我夫君回来又要说不清楚了。”
赵琛笑道:“王娘子,我知道你夫君死了。如今大邺胜仗归来,所有的将士都回来,也不见你夫君,不是死了,难不成跑了?”
沈灵书不卑不亢,低头收拾碗筷,“路远,也是有的。”
赵琛摆摆手:“不可能,昨日我爹跟太子殿下吃饭的时候,聊到这场战役,那除去驻扎在台县的这一队,其他的都回上京了。你夫君肯定是死了。”
屏风后的太子冷笑,我死了,你上位?
沈灵书脸色有些不悦:“赵公子,这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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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家事,就算我夫君死了,也跟你没关系吧?”
陆执抿唇。
行行行,盼着你夫君死。
赵琛讨好的看着沈灵书:“王娘子,我明明就看见你拿着祭祀的东西偷偷去扬州祭拜过,那不是你夫君,还能是谁?”
沈灵书黛眉轻蹙,冷下去的脸色像极了太子那副模样,她问:“你到底什么意思?你竟敢派人跟踪我?”
赵琛看着她玲珑有致,诱人妩媚的身段,忍不下去了,干脆也说了实话:“王娘子,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呢,嫁过人,还有了孩子,但是我不嫌弃。”
沈灵书冷笑了声。
赵琛继续道:“我娶你做我赵家的正房大娘子,岁岁也算作嫡女,如何?要知道,你身为平头百姓,我爹可是官身,你以后也是官眷娘子,说不定,还能混个诰命呢!”
沈灵书想起了自己曾经的县主封号,讽道:“五品以上的官员才可为妻子求封诰命,你爹几品?”
赵琛被她问的一愣。
他浑日不学无术,自然不知一个州府下的县令是几品。
他挠了挠头,若无其事道:“岁岁呢?我给岁岁带了零嘴。”
要碰自己女儿,陆执有些忍不住了,连他埋哪里都想好了。
沈灵书身子横在东屋门口,忍不住骂道:“离开这里,立刻!”
女子娇颤的声音落在赵琛耳里便是一水儿的勾人,他眼底露出一丝欲.火,声音有些按捺不住:
“书儿,你就从了我吧,你跟了我,也不算亏,你夫君都死了,难不成,你要给他守一辈子活寡?”
太子从屏风后走出来,眉眼微微挑着,神色如刀,“谁说她夫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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