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忖间,邬南一把抢过他手里的钥匙去问宿管能不能换个宿舍,结果当然是不行,邬南只能带着江袖亭上了电梯。
江袖亭也总算想起来薄霁是谁了,之前二中的,大他们一届,据说高三的时候掐老师脖子被开除了,后面他的班主任帮忙求情,这才换来休学的结果。
不过不知道为什么,复学后他却来了一中,江袖亭不知道他具体在哪个班,但据说那人挺凶的,动不动就跟人打架,一中挺多人都怕他。
不过江袖亭不认识薄霁,倒是听了不少薄霁的传闻,都……挺不好的。
邬南絮絮叨叨的声音响在江袖亭耳边,拉回他飘远的思绪,“你说这事儿搞的,你以后在宿舍小心点,别惹他,万一被掐脖子,我隔那么远,没办法第一时间赶来救你。”
江袖亭扯扯嘴角,“哪有那么夸张,他也不会莫名其妙打人吧。”
叮的一声,电梯在五楼停住,邬南拖着行李箱往外走,边警告他,“我告诉你,你别不放在心上啊,高中听过的有关他的传闻还少吗,而且我听说薄霁仇富,你这种娇娇软软的小少爷,他一拳一个打死都嫌少。”
不知道是不是邬南的话起到一定的震慑作用,江袖亭下意识哆嗦,小声嘟囔:“我闲着没事儿干嘛去惹他。”
邬南总算放心了些,“这就对了,总之别惹他,也别跟他走太近,虽然咱也不是听风就是雨的人,但那些传言总有些是真的,珍爱生命,远离薄霁听到没?”
江袖亭叹了口气,连连说自己知道了,抬头瞥了一眼对面的宿舍门号,转身往左手边走。
刚走没两步就找到他宿舍,门没关,江袖亭伸着脖子看了一眼,有人在。
他礼貌性地敲敲门,“你好,我也住这儿——”
背对着江袖亭的人身形明显一顿,但他没转身也没开口,保持刚刚的姿势坐着。
半天没人理,江袖亭正犹豫要不要进去,邬南先一步推门走了进去,并转身看着他,眉头微拧着说,“进来啊,赶紧收拾完去吃饭,我快饿死了。”
江袖亭呆呆地哦了一声,乖乖进去,眼睛却不受控制地落在对面坐着的人身上。
虽然只能看到那人的后脑勺,但他莫名觉得有点眼熟,感觉在哪儿见过。
可能是因为薄霁也是寸头,所以他总有种这人就是薄霁的感觉。
江袖亭正走神,邬南的吐槽声突然传入耳中,“别发呆了我的少爷,赶紧把你那乱七八糟的行李箱整理一下,我真不理解你这肩不能扛又不能提的,脑子进水了才不让家里人送你来吧,到头来还得连累我。”
江袖亭回过神来,随手擦了擦布满灰尘的桌子,将背包拿下来放好,抬头跟邬南说:“你要是累就坐着休息,我自己收拾就好。”
邬南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祭出绝杀:“你会套被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