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是江袖亭在向他寻求安慰,其实被治愈的是他。
薄霁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扔进垃圾桶的花束,江袖亭将他捡起来抱在怀中,拂去他身上的污秽,耸耸鼻尖闻了一下,然后夸他漂亮。
怀里的人抽噎着,仰头看着他,语气带着迟疑,“你会哄人吗?”
薄霁犹豫了一下,“我可以学。”
江袖亭疑惑地吸了吸鼻子,“去哪儿学?”
“手机?”薄霁说完,江袖亭没忍住笑出声来。
“哄好了。”薄霁笑着说完,抽了张纸给江袖亭擦了擦鼻涕,又帮他把眼泪给擦了。
江袖亭丝毫不觉得自己哭丢脸,反而一脸骄傲地问薄霁,“我很好哄,是吧?”
薄霁笑了笑,“嗯,很好哄。”
“那你能再抱抱我吗?”
薄霁的怀抱好舒服,很有安全感。
薄霁的手还搭在江袖亭腰上,身体却隔着一段距离,“你在撒娇?”
江袖亭小心询问,“如果我说是,你会抱我吗?”
“你真的很喜欢撒娇。”薄霁低声说完,把人搂回怀里,“你跟邬南也这样撒娇吗?”
江袖亭如实回答,“嗯,但他可能已经免疫,所以现在已经不吃这套了。”
现在只有喊“哥哥”才有用了。
薄霁:“是吗?”
有点嫉妒。
江袖亭嗯了一声,“但这套对你应该有用吧?”
客厅的灯关了,周遭彻底陷入黑暗中,薄霁回头看了一眼门口,压低声音跟江袖亭说,“我们说话要小声一点了。”
江袖亭点点头,乖乖降低音量,“叔叔休息了吗?”
薄霁小声解释:“嗯,房间是用隔板隔开的,隔音不好。”
江袖亭说:“那我们也睡觉吧,明天你不是还要去兼职吗?”
“没事,现在还早。”
他想跟江袖亭多说点话,今天宁逸给他打电话说了邬南的事儿,不出意外的话明天邬南应该就会来带江袖亭回家,到时候就得等收假了才能见到他。
“好吧。” 江袖亭小心翼翼地在薄霁怀里拱了拱,“你好香啊,是因为不抽烟吗?邬南臭臭的,身上都是烟味,我都不喜欢挨着他。”
你也很香。
薄霁在心里回了一句,保持沉默。
“你怎么不说话呀,你困了吗?”
江袖亭的发梢从他下巴扫过,带来一阵明显的痒意,连带着他的心也跟着漏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