婴儿总是脆弱的。
打了一针退烧针,然后晚上再观察。
家庭医生走后,已经将近十二点钟了。
严厉还没回来,估计是不回来了。
不过陆与舟现在也无暇关心他,毕竟是个大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于是他的心思都放在了生病的宝宝身上,甚至晚上直接睡在了二楼的婴儿房里。
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小孩儿一直吭吭唧唧的,看样子不太舒服。
没办法,陆与舟只能抱着宝宝睡,只要他一出声哼唧,就用手去拍打他的背低低哄着。
就这样,一直到凌晨一点钟的时候,宝宝才彻底睡熟。
听到耳边响起平稳的呼吸声,陆与舟的心里才暂时松了一口气。
终于,消停了。
这会冷静下来,再想想问题。
其实也没什么,严厉不喜欢宝宝的话,就慢慢培养感情,慢慢来。
毕竟严厉本就和别人不太一样,可能需要一个缓冲的过程。
没关系,来日方长,没事的。
似乎是想清楚了,心里也跟着轻松了,陆与舟紧绷的那根弦也随之放松了。
困意渐渐来袭,睡着了。
…
…
凌晨两点钟,乌云密布,突然下起了雨。
可能是夜晚,加上是冬天天气寒冷的缘故,莫名感觉有些压抑。
车子停在了森中城堡,严厉从雨幕中走回到门前。
路德听见动静,立马撑伞出门迎接。
不过晚了,严厉已经淋雨走到了门前。
外面的雨下的太大,仅仅几步路的路程,严厉就被淋湿透了。
路德立马拿干毛巾替严厉擦拭着头发,出声道:“少爷,您一会快上楼洗个热水澡。”
严厉答非所问:“他呢?”
“少夫人在二楼。”路德回答说。
听到陆与舟直接睡在了二楼,严厉眼里滑过了一抹不悦之色。
接着他伸手挥了挥,让路德退下。
严厉抬脚走上二楼,走到了婴儿房门前,轻轻推开了门。
里面灯关了,只有一盏橙黄色的床头灯亮着。
严厉借着这抹光亮,轻手轻脚的走到了床前。
看着床上熟睡的陆与舟,严厉的眼里呈现出了温柔之色。
但是当他的视线移到了陆与舟怀里的陆严潇,眼中的神色立马变了。
变得冰冷一片,甚至有些骇人。
看他这表情,感觉随时有可能伸手,掐死这个小孩儿。
他心中也确实这么想的。
这个小孩,太碍事了。
他的存在,夺去了陆与舟大部分的注意力。
陆与舟只能看自己,才对。
可能是视线太强烈,睡梦中的陆与舟皱了皱眉,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看到陆与舟的动静,严厉立马掩饰起了那道杀心。
加上陆与舟刚睡醒,睁开眼睛有些朦胧,并没有捕捉到刚刚严厉的危险神色。
陆与舟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是揉了揉眼,面前还是站了个人。
潜意识让他坐起了身,声音里略带撒娇的意味:“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