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得跟皇后说。
笙儿的秘密不能泄露,到时侯孩子下来,总不能把产婆全杀了。“湛祯撑着桌子,道:"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
戚思乐在书上做着批注,道:“又不是我娘子,我激动什么?
不对。“湛祯说:“就算父皇母后认了孙子,可笙儿是男子的事他们肯定是心知肚明的,母后做什么安排那么多产婆过来?
这是规矩
“她是不是提前跟你打过招呼?
戚思乐稀罕了,他仰起脸看湛祯,奇道:“到这儿又学聪明了,怎么一碰见咸笙就傻了呢?
你懂什么。"湛祯挑眉,还挺引以为傲:“你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小娘子,一见了他,别说脑子,魂儿乜能丢了。
敢情成笙还会吃人脑子。“戚思乐嘲笑,湛祯也不在意:“母后定跟你打过招呼了,笙儿体弱,到那日,你肯定要在的,产婆不过是做给外人看的,对不?
聪明。“戚思乐道:“帮我把那本书拿过来,多谢。
从戚思乐口中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湛祯稍微放下了点儿心,但想学接生的心思却越发浓郁,他实在忍受不了让戚思乐看成笙……那么私密的地方。
戚思乐实在熬不住,就带他去难民营转了几趙,可巧,真遇到了个孕妇。
戚思乐神医一称也不是浪得虛名,接生这种场面还是见过的,他行动不慌不忙,但说好打下手的湛祯却在孕妇的惨叫下白了脸
等好不容易把孩子接下来,一个闪神儿的功夫,湛祯却不见了。
他施展轻功回了家,蹲在自家墙头,看着亭子里乘凉的咸笙,一直等到咸笙进屋,才跳下来走进去。
产婆安顿好,接下来就是等生了,湛祯却又做了噩梦,跟上回那个滑稽的蛋有些不同,这回他梦到咸笙身下裂开了个大口子,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孩儿爬了出来,湛祯想把他塞回去,又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爬过来,然后骑在了自己脑袋上。
他给吓醒,惊的坐起来,心有余悸的抹了把脸上的汗,身边的成笙忽然传来动静,他困倦的睁了睁眼睛,含糊问:“怎么又醒了?
“我看天亮了,准备去练刀。
好早"咸笙翻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软软道:"方才听到才三更,你是不是又做噩梦了?
“没有。
胆小鬼……咸笙忍俊不禁,脑袋在他腰间蹭蹭,湛祯只好靠在床头,摸了摸他的头:"没胆小。
你整天跟着戚思乐后头转悠,今儿是不是看了什么不该看的?
“还撒谎。”
真没,我什么都没看到,就听她叫了,疹得慌。
你也不能光想这个,那还有一盏菸就下来的呢,生孩子跟吃饭似的,你就不能想,我也那么顺。
你是真一点都不担心。“湛祯都觉得头疼,他抚着咸笙的头发,道:“那样的例子很少,而且跟体质有关,你身子本来就弱,能顺产都万幸,还指望跟吃饭一样呢。
你故意给我制造压力是吧?
湛祯急忙拍自己嘴,"至言无忌,革言无忌。
咸笙笑的低低的:“你三岁是吧?还童言无忌,不知羞。
湛祯叹了口气,滑下来把他搂在了怀里。
因为太子妃待产,府里纷纷准备了起来,热水毛巾随时备着,产婆时不时就过来晃荡一圈儿,给湛祯瞧得心烦意乱,命令她们不许随便接近咸笙。
他觉得自己都焦虑成这样,成笙作为当事人肯定只有更焦虑,只不过是不想让自己担心罢了。
于是湛祯也不敢表现得太焦虑,避免影响到他。
可事实上,也不知道是不是湛祯偷吃了咸笙身上的焦虑,他是真的没事儿人一样,一点儿没觉得害怕或者不安。
戚思乐每天过来诊平安脉,都有些意外:“湛祯这两天一直上火,你怎么反倒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咸笙嗅着新泡的果茶,对他笑了笑,道:“我信你们,肯定没事儿的。
估计也就这两天了,你多注意点儿。”
戚思乐嘱咐了一番,又给他留了平日养身子的酥点,咸笙老实应了,就着酥点喝了果茶,便扶着摇椅,懒洋洋的睡了过去。
湛祯几天几夜没睡好,每天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琢磨他怎么还不生。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笙一直很精神,睁着剔透的眼晴,一眨不眨的看着床顶。
湛祯没睡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平躺在床上,双手交叠在腹部,带着躁意敲着手指,忽然扭脸看他:"你怎么了?
我睡不着
你别有压力
我没压力。"咸笙打斷他,语气很轻,道:“我觉得,我肚子里有东西在动,就是能感觉到他的动静,但不疼不痒。
湛祯坐了起来:“孤命人去喊戚思乐。
你喊他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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