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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阮逃课,看到谢时屿忘记带卷子,跑去学校给他送,结果淋雨发烧了。他没太在乎,还是接着泡吧,谁能想到晚上离开网吧的时候,迎面碰上了之前被他揍过的那群人。

他脸颊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手脚乏力,没有任何胜算,只能祈祷今天别被打死。

“怎么不跑了?”为首的混混叼着烟看他。

“跑不动,”江阮笑了下,“随便吧。”

他话才说完,小腹被猛地踹了一脚,五脏六腑瞬间移位,整个人砰得一声撞上身后的墙,肩胛骨像是碎掉了,疼得他冷汗直流。

“行不行啊,”江阮咬紧牙关,掩饰住颤抖的嗓音,语气挑衅,“不疼不痒的。”

一道拳风凌冽地砸上了他的半边脸,脑子都跟着嗡嗡作响,他最讨厌别人碰他脸,挨拳头,或者被扇巴掌,好像他是条又脏又臭的狗。

可能还不如。

殴打愈演愈烈,五六个人的拳打脚踢都落在他身上,如同白天刚淋过的暴雨。

街巷泥泞,他滚了一身泥,鼻腔耳朵好像都出了血。

濒死的错觉里,他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朝这边靠近,想喊他走,又发不出声音,何况那应该是幻觉,为什么谢时屿会在这儿呢?

身上的痛苦却真实地减轻了。

他看到那些人都被凶狠地掀翻在泥里,捂着肩膀或者小腹,连惨叫声都发不出。

想笑,又扯不动嘴角。

谢时屿脸色极冷,朝他走过来,江阮一瞬间还以为谢时屿也想揍他。

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瞥向谢时屿身后,顿时瞳孔紧缩。

有个混混摇摇晃晃站起来,随手拎了根棍子,朝谢时屿受过伤的小腿砸过去。

江阮要疯了。

他满脸煞白,比自己挨打还紧张,满腔愤怒让他忘了伤痛,扶着墙根站稳,当胸踹过去一脚,那人差点被他踹断气。

“你没事吧?”他着急回头看谢时屿,蹲下想撩他校服裤子,手指剧烈打颤。

谢时屿一把拽他起来,拉着他走出小巷。

江阮其实并不知道谢时屿的旧伤具体是怎么回事,但吴玉兰那么紧张,他就下意识觉得很严重,心里惶惶不安,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鼻子一酸。

谢时屿去买了药,捏着他的脸颊,看他的伤,语气淡淡地嘲讽他:“真难看。”

江阮瞬间就憋不住了,特别想骂人,憋得眼尾通红。

“我都这么难看了,你还捏我脸?”

楚听冬不理他,盯着他红肿、还在渗着血丝的脸颊,喉结滚动,认命似的低下头,亲了亲他的脸颊。

钟寻魂都被吓飞了。

这一镜拍完,江阮要去重新化一下妆,他洗掉了脸上的血,几乎是纯素颜,然后做了红肿的仿妆,眼尾和下颌化了几道伤口。

张树在监视器后看着,还挺满意的,“早知道一开始就这样拍,比化妆更上镜。”

吻戏在楚听冬的卧室拍。

楚听冬拉着钟寻的手,把他堵到房门后,搂住他的腰,顺手挂上门锁。

咔哒一声轻响。

钟寻心脏狂跳。

“你干嘛啊,”钟寻手忙脚乱推他,“疯了吧你,我还发烧,我回去睡觉。”

楚听冬低下头,吻了吻他伤痕红肿的脸,目光一直追寻着他的眼睛,像在笑,细看又没有。

江阮被谢时屿带的分不清戏里戏外,跟钟寻一样心惊肉跳,脸红得发烫。

感觉好变态。

直到楚听冬亲到他唇上,钟寻才浑身一凛,想要推开,又不能动,这是他追了很久的人,能得到他的吻,不赶紧亲回去也就算了,现在拒绝,那不就等于彻底翻车吗?

只能忍着。

张树压根没想到第一场吻戏居然能拍得这么顺利,演员的每个反应都恰到好处,满意地比了个手势。

“卡!一条过!”

江阮瞬间低下头,躲开了谢时屿的唇。

谢时屿却还没放他走,手依然撑在身后的门把手上,低头问他:“你拍戏前吃了什么?”

江阮恍惚。

他想到那个橘子味的口腔清新剂,绯红一点点蔓延,又重新爬上耳根。

“还挺甜的。”谢时屿在他耳边笑。

第21章搞对象

《复读生》原定周更两集,但最近网上弹幕评论压力太大,导演被催得狂掉头发,决定这周日加更,撵着不停地赶拍摄进度,演员还好,张树几乎吃住都在剧组。

燕宁市的初春潮湿多雨,张树端着盒饭往片场外看,叹气:“又下雨了,这还怎么拍外景?”

幸好这部戏的背景主要是在盛夏,还不算特别影响。

江阮刚从保姆车上跑过来,距离不远懒得撑伞,头发上都是细碎的小水珠。

“还行,小雨。”江阮说。

话音刚落,被人往怀里丢了块干燥温暖的毛巾,江阮愣了愣。

“想感冒不要连累我,”谢时屿抬起眼,懒懒地说,“江老师忘记还有好几场吻戏了么?”

江阮哽住。

他当然记得,热恋期开始吻戏格外密集,而且很快就要拍这部戏唯一比较露骨的那段……床戏。

如果当时还有别的选择,江阮不太可能会接这部戏,毕竟张树发给他的剧本就有很多亲热的戏份,那种潮湿纠缠的黏腻感太重了,就像钟寻有句旁白说“我爱他的时候,好像血液里都是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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