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妈,阿父,这次回来还走吗?”六十二岁的阿秋比昔年的阿尔更加有气势,或者该叫她秦秋。
“看情况吧。”阿尔没有回答,倒是秦容笑了笑,又状似无意般问道:“怎么想到叫秦秋的?”
“直觉?”阿秋摸了摸耳朵,“站在天神前的时候便不由自主地想起了这个姓氏,大概是神给我的启示吧。”
秦吗?秦容默然不语,她有点怀疑这是不是巧合。
“不说这个了,阿妈你看,这是老大阿谷,老二阿月,还有小洛洛。”阿秋很高兴的和阿父阿妈介绍自己的三个幼崽,秦容仍可以从那依旧阳光灿烂的笑容中看出昔年少女的影子。
恍然间,秦容想起来她的另一条路。应当还是这个年纪,本应意气风发的女人却满脸暮气,她拖着伤重的身躯爬到了阿容面前,淌血的手指死死扣住阿容的衣角。
“阿妈,你爱过我吗?”
“阿妈,我是你唯一的幼崽啊。”
“阿妈,为什么。”
“怎么了,阿容?”阿尔察觉到伴侣的出神,不由担忧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怒视抢走伴侣注意力的阿秋,“还在门口待着干什么?你阿妈累了!快让她去休息!”
“阿父,你好凶啊。”阿秋撇撇嘴,转眼却又笑着弯腰抱起来自己刚满五岁的小女儿,“阿妈阿妈,快看,这是我和阿枫生的崽崽,是不是很好看!”
阿枫忍俊不禁,“就你贫,阿谷,快帮阿祖拿包袱。”
叫阿谷的人一个很俊俏的少女,是几个孩子里最像阿秋的一个,她听到母亲的吩咐后忙接过阿尔背着的包袱,再让人推上那辆稍显破烂的小车,便率先回了王宫。
如今的王宫和三十年前比更称得上是王宫一说,不但侍卫增多了,面积也大了很多。阿秋怕父母不认识路了,一边走一边介绍近年的情况,时不时插两句王宫的情况,话里话外很是贴心。
安置好后秦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休息,而是让人整理小车上拉的一堆兽皮。她周游莽原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旅游欲,而是想做到一开始便立下的宏愿。
尝百草,著医书。
如今材料已齐,她完全可以开始整理编纂秦氏百草经。
因为整理医书和传下这些年里自己逐渐精进的医术,秦容在部落里待了好几年,阿尔自然和她在一起,不过这几年里她也很开心的享受到了儿孙绕膝的天伦之乐。
如果阿秋这只坏崽子不气她就好了。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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