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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之地位水涨船高的,还有大房原先原配的一对儿女——那元婴老祖,正是这双双胞胎嫡亲的外祖父。
俗话说得好,这后宅,不是西风压倒东风,就是东风压倒西风。
这双双胞胎乘势而起,成为苏家小辈中最不能得罪的存在,相比之下,苏淮安母亲这一系,就显得式微了。
更糟糕的是,作为一个继母,苏淮安母亲在平日里对待两个孩子,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在母亲的要求下,苏淮安隻得挑起重担。
十几岁的少年,却如同一个背负沉重重担的挑山工,整日心情郁郁,见不得阳光与天日,却也不敢有丝毫停歇。
然而,就在苏淮安努力练剑,争取入道时,上天仿佛和他开了个玩笑。
十五岁,灵根测试。
在双胞胎查出天灵根的同时,他,废灵根。
所谓废灵根,用现代的话来讲,叫作“薛定谔的灵根”——说有也有,说没有,也可以说是没有。
能开脉,但只要不补足根基,大概率终其一生都会停留在炼气初期。
到了百岁,照样是要死的。
相比之下,拥有天灵根的修士,至少筑基起步。
他正式与那双姐弟,彻底划出了一道天堑一般的界限。
自此,彻底没有人再理会他们母子了——所有人都知道,比起那两位天才来说,苏淮安只是过眼云烟。
所幸,就在苏淮安的小弟十五岁的时候也测出了天灵根,母子两人才终于缓了过来。
此后,苏淮安便在母亲的指示下,将注意力集中到了伺候小弟苏明哲身上。
这一次他一个人前去山洞,便是因为苏明哲到了开脉最紧要的关头。
他听说城外天裕山系有一味名叫淬灵果的药材成熟,因此冒着巨大的风险,前去采摘。
谁知道灵果没采到,反倒是受了伤,又误食了有毒之果,坠入山崖。
在苏淮安穿过来之时,原主因为采灵果受伤,已在弥留之际。
若不是他穿过来,恐怕现在山洞中的只是一具尸体。
看完原主的记忆,苏淮安躺在床上,久久反应不过来。
傻子。
原主真是一个傻子。
他不明白,旁人的重视与在意,是有条件的。而这些条件,并非是靠着拚着一条命努力所能达到。
就好像他曾经为了期待父母的爱,将自己搞得伤痕累累,最终却一无所获一样。
与其挣扎着去追求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倒不如专注自身,过好自己的日子。
苏淮安想通了往后的为人之道,还没来得及做下一步打算,紧闭的门扉便被推开。
“少爷?”前去请夫人的侍女回来了。
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淮安的脸色:“我刚刚去请夫人,夫人那边的嬷嬷说,夫人去小少爷那里了。”
·
与此同时。
天裕山脉中,一个墨发男人似乎还困在无休止的梦魇中,额头上的火焰微微摇曳。
他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在昏睡中醒来。
茫然地睁开眼,他意识到这山谷中,似乎多了属于另外一个人的气味,在空气中萦绕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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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去小少爷那了,自然不能来看病中的少爷。
类似的事情,在他们西侧院里发生过了无数次。
无论是少爷生病、练功受伤,还是被夫子责骂,都等不到夫人的一句问候。
相反,春桃曾无数次见过夫人将小少爷揽在臂弯中,殷勤相问的模样。
春桃只是个侍女,却也是个局外人,每当遇到类似的画面,都会打心底里替少爷觉得难过。
可少爷看上去似乎是不会难过的——
他只会沉默地在窗边坐一会儿,然后拿起剑来继续用功。
底下的仆人们说悄悄话时,都会觉得少爷没有心。
可是,春桃总觉得,是他们误解了少爷。
不是少爷不在意,而是他无法在意。
用少爷的语气来说,便是“就算在意了,又有何用”?
久而久之,春桃就不敢再在少爷面前劝些什么了,她害怕自己的多舌,惹来少爷更深的不快。
就像这一次,少爷明明为了小少爷而受伤,差点人都葬送在天裕山脉中,可夫人仍然无动于衷。
面前的人仍然沉默。
就在春桃打算自己悄悄退下去,给少爷留下足够的私人空间时,却听少爷随口问:
“我想洗澡更衣,你方便帮我操持一下吗?”
春桃愕然抬起头。
日光从窗棂映入,微尘起舞,那位本应当垂眸悲伤的少爷却露出了自然舒展的神色。
仿
', ' ')('佛对一切浑不在意。
·
夏日午后,苏淮安洗了一通热水澡。
当然,没有玫瑰花瓣,也没有旖旎气氛,有的只有苏淮安源源不断的脏话。
疼。
老腰仍然酸痛,整个四肢仿佛被拆开又合上,那不能言明之处,更是刺痛难忍。
站在铜镜前,那身上可怖的痕迹显得不忍直视,但凡有些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一场的经过是多么的刺激与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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