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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征看向桃言溪手指的位置,是一个男员工的证件照,莫名有点眼熟。
“怎么?”
“主人以前好帅呀,”桃言溪脸蛋红扑扑的,“光和照片对视就心跳加速了……”
仔细一看,桃言溪手里拿的居然是黎征当年入职时的资料,证件照上那张脸嫩得连他自己都没认出来。
黎征笑了:“那你的意思是现在变丑了?”
“不,现在也帅,以前看起来很阳光,现在感觉更成熟可靠。”
“就直说我老了呗。”
“才不老呢!”桃言溪轻轻摸了摸照片,好奇地望向黎征,“主人右边的眉毛以前不是这样的,是主人为自己设计的造型吗?”
“噗,这么难看的疤还设计的造型?”
黎征低下头,握着桃言溪的手放在眉峰断开的地方。
“以前我在研发部门,有次去生产线做技术指导,机械故障留下的伤。”
桃言溪小心摩挲着半厘米见宽的整齐伤痕,轻声问道:“痛不痛呀?”
“好几年前的事了,早就不痛了。”
桃言溪安心地点点头:“我还以为是主人故意剃的呢,就像那些明星做的造型一样……很好看。”
“照你这么夸我,我对自己都没有清醒的认识了。”
黎征笑着放开了桃言溪的手,桃言溪牵住黎征,拉着他的指尖晃了晃。
“主人,我可以把这张照片复印一份剪下来吗?”
“干嘛?贴在门上辟邪?”
“不是的,”桃言溪抿抿嘴,羞涩的视线落在黎征的手上,“想放到钱包里,主人不在的时候,我可以看看它……好不好?
桃言溪抬起头,湿润的狗狗眼扑闪扑闪,拉着黎征的胳膊摇来摇去,谁又能拒绝他说“不好”呢?
黎征摸摸桃言溪的脑袋,眼睛笑眯眯,嘴巴却很无情:“首先,你得有个钱包。”
“我,我可以用纸折一个钱包。”“不行。”
“塑料口袋当钱包呢?”“也不行。”
“我把裤子剪一截缝成钱包!”“更不行。”
“那我怎么办呀……”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办呀?”
黎征温柔的语气里带着戏弄的意味,桃言溪迷茫的小脸垂了下去,两只手也缩回去把黎征的资料紧紧抱住,不舍,但又没办法,委屈得很。
“或许,你让我开心了,我可以给你买……”
话还没讲完,桃言溪就翘着嘴跳向黎征:“主人亲我!”
还轻车熟路地把黎征的手放在了自己的屁股上:“主人摸我!”
不仅手放屁股上,还引导着黎征使劲抓了一把:“主人疼我!”
“蠢东西,我又不是随时随地发情。”
黎征哭笑不得,抽走资料卷成棍,敲向桃言溪跳来跳去的脑袋。
“拿着,自己先去复印,买不买钱包看你这几天的表现。”
桃言溪开心地叫了一声,前一秒还蹦蹦跳跳地撒娇,后一秒就攥着资料扭头跑走了。
要不要切换得这么快?黎征捏了下空荡荡的手,上面还有桃言溪屁股的触感,有点舍不得是怎么回事?
在确认所有档案都恢复后,黎征带着桃言溪离开了负一楼。
员工陆陆续续上班,见黎征旁边跟了个睡衣睡裤搭配羽绒服的年轻男孩,表情那叫个丰富。
楼梯口迎上一曾经的下属,眼睛不停地往桃言溪的领口瞟。
“早啊黎主管,新岗位习惯吗?看您生活挺滋润的嘛。”
黎征挡住桃言溪:“很习惯,谢谢。”
前台遇到一同辈,意味深长地看了下桃言溪再看向黎征,眼神仿佛在说“嘻嘻,我懂的”。
“老黎的妹妹啊?真漂亮,几岁啦?在哪儿读书?”
黎征再次挡住桃言溪:“他是弟弟。”
大门边碰见一工会领导:“小黎,你好这口就算了,好歹别往公司带啊,带来也算了,你好歹给人家买身像样的衣服,大冬天穿的什么?”
女领导亲切又急切地直接上手揪住桃言溪的睡裤一搓,眉毛一竖,耳提面命像训孙子一样把黎征说了一顿:“连秋裤都没穿!有你这样包人家的吗?这么年轻的小孩跟着你这个老东西吃苦,自己倒霉就算了还连带着人家一起过抠搜日子?哎哟这可怜娃娃,连脸蛋儿都冻黑了!”
黎征:“他那是自然的肤色,不是黑,是小麦色……”
“闭嘴!”女领导怒喝一声,一把将懵比的桃言溪从黎征身后捞了过来抄在胳膊里,“走,姐姐带你去吃早饭,以后咱不做这行了啊,好好上学,外面男的坏得很。”
眼看人都要被拐跑了,黎征赶紧追上去,刚迈步,竟被一股力量拉回了原地。
一个冷峻的男人站在黎征身后,面无表情的轮廓散发着凛冽的寒气。
他拉着黎征的袖子,并没有放开的意思。
扑面而来
', ' ')('的冷风刺激得鼻腔作痛,等适应了疼痛后,黎征聚起视线看向比自己稍矮的男人,原本的疑惑转化成了另一种疑惑。
“许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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