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才十几天的鸟崽儿竟然已经学会了笨拙的飞。
小家伙又扑腾着飞上来的时候,又被大蛇甩了出去。
来来回回的,每次都很惨的样子。
但是初念没有阻止。
她甚至觉得,这或许是另一种教育方式,只有经过足够的磨练,鸟崽才能够真正的学会飞翔。
鸟崽儿已经比很多鸟幸运多了,至少大蛇会在它真的失去力气的时候,用尾巴将它捞上来,然后扔到它的窝上。
而不是学不会飞,就要被摔死。
她不可能一直养着小鸟。
大蛇的不喜欢是一方面,与另一个生物产生感情再次割舍会损耗心神又是另一方面。
所以除了每天的投喂之外,她没有像其他人养鸟一样把鸟崽盘在手上培养感情。
她很清醒的知道,从小家伙学会了飞的这一刻开始,就是他们分别的倒计时。
在她对着即将分别的小鸟崽儿若有所思的时候,大蛇的尾巴尖轻轻的缠上她的脚腕,微微的刺痛带着惩罚的意味。
他丝丝两声。
似乎是不满她今天将太多的注意力分散在了鸟崽儿身上。
这可怕又可爱的占有欲。
应该也是一种情感的象征吧。
38.38她不怕的只是九遗而已
“九遗,你弄疼我了。”初念笑着在他胸口捶打了一下,带着情人般嬉笑怒骂。
大蛇很快就收起了尾巴尖。她的脚踝上留下了粉粉的痕迹,不是很疼,又短时间不会消掉。
他一定是故意的。
初念抓住了那条作乱的小尾巴尖,明显的察觉到方才灵活的小东西激灵了一下,然后像只乖顺的猫尾巴一样,顺从的躺在她的手心。
她一直猜不到这条尾巴尖是他人形身体的哪一部分,很有可能他变为人形之后将自己很多的弱点都隐藏了起来。
但是初念知道,这条尾巴尖是他的敏感处。
她轻轻用指尖一掐,大蛇的身子就静滞住了,施了定身术一般。
“这是你弄疼我的惩罚。”总要让他知道,不能这样随意在她身上留下痕迹的。虽然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但是这样的痕迹意味太明显了,看起来有点难以言喻的羞耻。
大蛇将尾巴尖偷偷的缩回去,反而用双臂抱住她:“那这样可以吗?”
这似乎变成了另一种缠绕。
在初念的接受范围内。
她点头,“这样还可以。”
得到了初念的允许,他似乎很开心,抱着她坐了好久,听初念讲一些新的认知知识。
大风刮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初念醒过来的时候,外面依旧呜呜的风声。
卧室的洞口被吹进来了许多枯叶和灰尘,还好山洞够深才没有被吹的太脏乱。
初念起来的时候,大蛇还没有醒。
到了冬天,他也开始赖床了。
初念动弹了一下想坐起身子来,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小尾巴尖又已经趁着她睡着偷偷缠上了她的脚踝。
这次他掌控着力度,就像一条金色的脚链一样,轻轻的缠在上面。
她轻扯了一下他的尾巴,“九遗,你松开我,我要去准备早饭了。”
大蛇的竖瞳掀开一条缝,梦呓一样的丝丝两声,似乎是想拉着她一起赖床。
初念无奈的笑着说:“不可以不吃早饭的,对身体不好。”她现在的一日三餐很准时,可以说非常养生了。
大蛇也知道这个,终于完全睁开了双眼,慢悠悠的将她从自己的盘起的蚊香盘中放出来,乖乖的跟着她到了小厨房,帮她点了火苗。
其实点火她可以自己钻木取火的,因为已经找到了合适的木头,只需要一两分钟就可以起火,也不是很麻烦。但是大蛇从来不允许她做这些,他将这些当做一个雄性理所当然该做的。
点起火之后,初念在一旁做早餐,大蛇就盘在不碍事的地方,懒懒的看着她,好像没睡醒一样。
初念也不想做什么大费周章的早餐,去了山洞下摘了一把紫萝卜的青菜叶子,一路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当作晨练一样。
等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大蛇竟然已经在火苗旁烤着火又睡着了。
真是个遇冷就怂的大懒蛇。
库房里有一只昨晚就拿出来化冻的小野猪,她切了一块前肘上的瘦肉,用热油炒香,加了少许盐。
咸香咸香,有了咸味以后,肉的香味被彻底激发出来,蔓延在小厨房里,又暖又好闻。
前肘肉瘦肉多且嫩,炒熟后加水,水滚就可以加入搅拌好的面糊。
水汽蒸腾在空气中,整个小厨房看起来有些许雾蒙蒙的,也更加有烟火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