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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来雅乐。”
祁北在练舞的间隙看见了这条消息,他握着手机,意料之内的眨巴了几下眼睛。
想起上次离开前,那位沈少爷嘴硬的情形,祁北嘴角往上扬了扬。
傍晚,将新学的舞蹈排练完成之后,祁北并没有立刻离开,他继续待在舞室练习。
偌大的镜子里,只有他一人的身影。
音乐一遍遍重复,祁北靠着白天的录像一点点纠正自己的动作,力求完美。
练着练着就忘记了时间,也忘记了和沈欺的约定。
直到张岱推门而入。
“哎呀,祁北你怎么还在这呢,沈少爷的电话都打到我这儿来了。”
耳朵里蓦然传来张岱的声音,才唤起祁北的记忆。
“糟了。”
他没理张岱,抓起手机就往外跑,连脑门上的汗都来不及擦。
汗液蒸发在夏日的晚风中,空荡荡的无袖t恤被风扬起,少年的眼神坚定明亮,像是打碎了一地星光。
出租车上,祁北盯着手机屏幕。
手机上有三个未接电话,沈欺只打了一个,剩下两个是妹妹的电话。
还有一个未读信息,是沈欺的,短短五个字。
“不来了是吧?”
隔着手机屏幕祁北就能感受到沈欺的压迫力。
他几乎没有哄过人,唯有的两次还都是哄自己的妹妹。
小孩子好哄,说两句好听的话给个糖吃就什么都忘了。
但这人……不一样。
这是包养自己的金主。
祁北的手指停在按键上,删删减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发短信的时间是八点多,可现在已经快10点了。
他也不知道沈欺是否还在等他。
关掉和沈欺的短信页面,祁北打开微信,简单和妹妹聊了几句。
妹妹知晓他无事后,又问祁北什么时候来医院看她和妈妈。
祁北保证妈妈手术的时候一定会去,之后便结束了聊天。
大城市的夜生活很丰富,就连出租车都比别的时间段要嗨上许多。
祁北却无心欣赏,他攥紧手机,侧头看向窗外。
深沉的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与月色融为一体。
祁北站在酒店的走廊里,面前就是沈欺常住的套房。
祁北微微低头,因为紧张粗粝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一贯冷漠的面上是少有的纠结。
沈欺以一个很舒服的姿势瘫在床上,一只手将手机高高举起,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祁北一进酒店的大门就有人向他报告了,底下人懂事儿,顺便把监控画面切到了他手机上。
在沈欺面前,祁北明明是个刚成年的小孩儿,却总是在他面前装成大人的模样。
冷漠、懂事却也很少收起自己的獠牙,害怕被人吃得骨头都不剩。
沈欺鲜少看见他这幅孩子气的一面。
沈欺关掉手机里的画面,在床上慵懒的翻了个身,准备去解救在门外纠结的小孩儿。
纤瘦的脚掌踩在地毯上无声无息,睡衣太过宽松,走起路来在脚踝处晃晃荡荡。
还未走到门口,门外便响起了敲门声。
与祁北的纠结截然相反,这阵阵敲门声干脆利落。
沈欺没有为难他,直接打开房门,对上了祁北吃惊的眼神。
“沈老板,我……”
祁北话没说完,沈欺转身走进了屋里,他望着沈欺的背影,思想斗争片刻直接跟了过去。
沈欺听见背后的脚步声,勾了勾嘴角,就知道这小子不会待在外面。
转身的那一刻沈欺面上恢复了清冷,甚至还隐隐表现出来一丝生气。
他双腿交叠坐在沙发上,仰着头看着站在面前的祁北,用眼神示意他给一个解释。
“对不起,迟到是我不对,下次一定不会了。”
“你还想有下次?”
“不是……我……”
祁北本就不擅长与人交流,更何况还是在被恼怒的金主逼问的情况下。
情急之下,他脱口而出:“这次是我不对,您想怎么罚都可以。”
“喝酒可以吗?”
“我可以像上次一样陪你喝。”
沈欺一声轻笑,唤醒了祁北的一丝理智。
他原本就是来陪睡的,喝与不喝,到底有什么区别呢?
像他这样不守时不听话的情人,早该被金主抛弃了吧。
沈欺他……应该不会容忍这些吧。
“好啊。”
“酒在酒柜里,自己去拿。”
柜子里的酒祁北大都不认识,也不知道价格。
他扫了一眼,直接拿了一瓶和上次喝酒时包装一样的酒。
又从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两个杯子,这才过到沈欺身边。
两杯都倒
', ' ')('上了,祁北拿起一杯举到自己的嘴边,一口气干了。
“这杯酒给沈老板赔罪。”
然后又给自己满上,准备一口气喝掉。
赔罪赔罪,怎么也得赔三杯才够。
这是祁北在工地的酒桌上学会的。
但是这次不一样,第三杯的时候,他举起的手腕被人握住。
沈欺的皮肤白嫩,与祁北的小麦肤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行了,我叫你不是让你来灌酒的。”
“迟到了确实要受到惩罚,但在我这儿,灌酒算不上惩罚。”
没吃晚饭加上两杯烈酒下肚,祁北的反应比平时慢了些,好像没理解沈欺的意思。
“那什么算的上惩罚?”
祁北追问。
“先滚去洗澡,一身汗味儿。”
沈欺踹了踹祁北的脚腕,没回答他的问题。
祁北听话的将杯子放下,因为蹲的时间太长,腿有点麻,走向浴室的身影跌跌撞撞。
祁北洗澡的间隙,沈欺端起桌上的酒杯,是祁北没喝完的那杯。
不像祁北那么急躁,他小口小口的品尝着,然后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吐了吐嫣红的舌头。
其实他不爱喝酒,既苦涩又会让人不清醒。
但是没有办法,身为沈家的“唯一”的“儿子”,喝酒应酬是他应该做的事情。
他很擅长假装,至今没有人发现他不爱喝酒。
祁北从浴室出来的时候,一眼便看见床上多了许多东西。
因为距离太远,他看不太清楚,只看见粉粉的一片。
沈欺的手里还在把玩着什么。
走进了才看清,他手里握着的——是粉色的鞭子。
“过来,把浴袍脱光。”
沈欺随意拿起他躺在床角的领带,扔给了祁北。
“蒙上眼睛,趴床上。”
听见这话的祁北产生胸腔里产生的第一个情绪是惊讶,随之而来的才是愤怒。
在他前十九年的世界中,祁北从来没有接触过这样的事情。
直到被包养后,他半夜睡不着在网上偷偷查阅大量关于金主和情人的描述。
网上说,那些金主大部分都是有心理疾病的。
他们还说,金主们最擅长做的就是在床上折磨自己的床伴。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祁北是不太相信的。
因为在签包养协议之前,他和他的金主已经在床上交流过了。
做爱时会因为到不了高潮而用软绵绵的声调骂人的沈欺,被人含住性器时身体忍不住颤抖的沈欺,到达高潮而眼睛湿漉漉鼻尖也红红的沈欺……
让祁北怎么也不能相信,此刻站在他面前,手中握着粉色鞭子,神色清冷的人是在他身下呻吟过的沈欺。
可事实又确实如此。
他被定在原地,做不出任何反应。
“怎么?忘了你刚刚说过的话?”
什么?
——你想怎么惩罚都可以。
刚开始祁北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沈欺一声嗤笑,才唤醒他的记忆。
“没忘。”
祁北的声音干涩,像是在沙漠里因缺水而干涸的人。
“没忘,那就是不愿意了?”
沈欺将手里的鞭子随手扔到床上,鞭子与床上的带着铃铛的粉色颈圈相撞,铃铛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祁北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他记起了今晚来找金主的目的,绝对不是为了惹金主生气的。
祁北没有回答,而是走到床边,弯腰拿起被沈欺扔掉的鞭子,主动递到了沈欺的手里。
他扯了扯嘴角,逼着自己扬起一抹笑。
“愿意的。”
攥在手里的领带褶皱的不成样子,祁北用力将其扯平,手臂缓缓举起,用领带蒙住了自己的眼睛。
祁北趴在床上,浑身紧绷。
领带的布料不透光,祁北的眼前黑漆漆的一片,听觉却格外敏感起来。
他能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祁北的拳头越握越紧,像是这样就能反抗随着而来的鞭打。
明明光裸着趴在床上的是祁北,可捏着鞭子站在床下的沈欺却双耳通红,就连脸颊也泛着粉。
祁北的头朝向床头,脚朝着沈欺。
从沈欺的角度看去,第一眼看见的便是祁北隆起的臀部。
因为长期干重活,祁北的屁股结实有力,线条流畅。
如果说祁北整个背部的肌肉像连绵起伏的山丘,那么他的臀部就是最高的那座。
看起来比片子里被打的那个男人硬很多,不知道捏起来是什么感觉。
沈欺察觉到自己的念头,脸红得更透彻了。
第一鞭甩到祁北屁股上的时候,他整个人狠狠颤抖了一下。
其实沈欺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他也是第一次玩这种,就连这些工具
', ' ')('都是昨天才到的。
沈欺害怕祁北真的受伤,甩鞭子的时候其实是收着力的。
沈欺仔细观察了一会儿,这一鞭子并没有在祁北屁股上留下很明显的痕迹。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继续甩出了第二鞭。
鞭子甩到身上的次数并不是很密集,但每一鞭都甩进了祁北的心里。
太羞耻了,太没有尊严了,像条狗一样……
为了钱,对着主人摇尾乞怜。
祁北用力攥着拳头,手臂上的肌肉越发紧绷,青筋也格外明显,像是马上就要炸裂一样。
一鞭接着一鞭。
静默的空气中,只有皮质鞭子上升下落时的呼啸声和落在祁北皮肤上与肉体相撞的沉闷声。
即使沈欺的动作再轻,祁北的后背和臀部也渐渐出现了红痕。
健康的小麦色皮肤上遍布了杂乱的痕迹,在沈欺看来这个场面格外色情。
为什么祁北没有发出闷哼声呢?
是他甩出的力道不对吗?
如果……如果被打的是我……
会很爽吗?
沈欺的思维不断散发,他的动作逐渐慢了下来。
下面的小穴不受控制地在流水,因为没有穿内裤,他能感觉到淫水顺着自己的大腿根在往下流。
身前的性器也渐渐肿胀起来,沈欺的喉咙逐渐变得干燥,唾液分泌的越来越少。
努力让自己意识飘忽,忘记所有事情的祁北忽然听见了咚的一声。
那是鞭子被扔在地上的声音。
在意识还没完全聚拢的时候,他感觉到有个温热柔软的东西贴上了他的后背。
是沈欺的唇部。
沈欺从臀部开始,沿着每一条红痕开始轻吻,从上到下,从左到右。
酥酥麻麻的感觉混着轻微的疼痛,祁北感觉自己的天灵盖都快炸了。
他的脚趾不断蜷缩,握着的拳头放松又捏紧。
紧绷的小腿也开始颤抖,祁北能明显感觉到感觉到自己身下的变化。
慢慢变大的性器顶着床单,很难受。
他不受控制地将臀部轻微抬起,想给自己的性器留出更多膨胀的空间。
人真的是很奇怪的生物,上一刻还在因为被鞭打而感觉自己像一条够,可这一刻却因为被人轻吻而对鞭笞者产生了性欲。
沈欺好像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轻吻的力道突然变大,跪在床上的膝盖往右一跨,便坐在了祁北刚刚抬起的屁股上。
祁北的眼睛被遮住,他无法提前预判沈欺的动作。
他的腰部顺着沈欺的力道往下,胀大的性器被猝不及防地压住了。
低沉的闷哼声从祁北的喉咙里溢出。
沈欺听见之后狡黠一笑,祁北的这一声让他有了成就感。
沈欺故技重施,依旧用力往下。
却没意料到身下的人开始了反抗。
力气活干多了,祁北的腰腹力量很强。
沈欺骨架不大,身材瘦削,对他来说这点重量根本不算什么。
祁北用小臂撑着床,一个用力就反转了过来,身上的沈欺就着这股力量往一边倒了过去。
幸好是两米宽的大床,有足够的空间,沈欺才没有掉下去。
“我让你动了吗?!”
沈欺声音气恼,却因为情欲而又软塌塌的。
打也打了,在祁北看来,鞭打停止之后惩罚就已经宣告结束了。
他没有听沈欺的话,抬手准备将眼睛上的领带解开。
但是被沈欺提前阻止了。
沈欺一个猛冲将祁北太高的手掌打掉,虽然制止了对方的动作,却因为用力过度而倒在了对方的身上。
沈欺浴袍的带子早就散开了,此时他的胸膛紧紧贴着祁北胸前的肌肉。
不疼,虽然祁北的身上全是肌肉,但是他胸前的肌肉软软的。
沈欺像受了蛊惑一样蹭了蹭。
突然间像是反应过来一样,抬起头虚张声势地喊道:“没经过我的同意不许把领带摘下来。”
祁北感受着沈欺的双手撑在自己的胸前,柔嫩纤瘦,和自己粗糙的指尖形成了鲜明对比。
像小猫的爪子一样,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因为距离太近,祁北能感受到沈欺说话的气息。
沈欺的牙膏是柠檬味儿的,他暗自想。
……有点想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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