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之归:“……”中间丝毫没有过渡?看完最简单的,直接跳到最难的?
偏偏陈五润又安排任务:“你先看着,个月……半个月罢,我抽查。出错的话就让阳阿跟雪虎睡,你自己睡地板。有我在,这里不会出现任何只动物。”
他转向余之归:“先别惦记你那儿女情长,生死道侣跑不了,你自己不长本事,将来人家飞升你没有,还是分隔两地。”
对驭兽师而言,不能和灵兽起呆着,比杀了他们还难受,简直是最大的折磨。
在西仙界十几年,尽管开头艰苦,余之归也几乎没什么和飞禽走兽分开的时候。
这些都是小事。
陈五润明明白白在催促他。
余之归也清楚他的催促之意,遂点头应承。
自从那时起,再无刻敢懈怠。
时光如白驹过隙,匆匆而逝。
不觉已经过了年。
和余之归不同,席长天这边,并没有位前辈教导,全凭自己摸索探寻。
在这年里,他的海上浮岛已经炸了三十次。在海底也炸过七八次。
值得提的是,海上浮岛最后次解体,不是他炸的。
罪魁祸首是余球。
席长天忙起来谁都顾不上,连余之归,连宗主,连弟子偶尔都会被抛诸脑后,何况余球。
余球也安静,只要有灵石,有玉简,他就能毫无存在感地呆着。
年时光,余球背了许符阵,没人教他,他也不管原理,统统死记硬背。
背得了,见识也,两阵叠加,三阵叠加……也没人打扰,他就以住处为中心,墙壁、地面、院落……渐渐铺开,直画下去,直到最后画了九个符阵,每符阵都由百零八小符阵重重叠加,九个符阵再重叠。
然而重叠以后,这符阵就不受控制了。
周围灵石下子褪色。
整个浮岛颠簸着,裂开。
余球傻眼。
席长天看着浮岛裂开,符阵残余痕迹,若有所思。
他之前便是门心思琢磨修复之法,此刻看见余球弄出大阵仗,心中有所感悟,遂潜入深海。
海底早不是片废墟模样。
数千个小傀儡人散布在深海行宫周围百里,负责寻找残留。
张茶茶也用驭兽之术,召唤海域中的鱼群过来帮忙。
尽管水压和水流将九成九的痕迹带走,还能有所留存。
席长天凭借记忆和张茶茶的玉简地图,将深海行宫地基点点恢复原样。尤其在兽栏处。
他盯着寥寥无几的阵纹,沉思着,下定决心。
符阵用于控制傀儡,傀儡能否反过来控制符阵?阵法,有有形之阵,有无形之阵。有形之阵借助阵盘、阵旗、阵台指挥调度,无形之阵也要靠修为,借助天地之力维持运转。为什么不能逆行?
之前他门心思想的是恢复大阵,去寻余之归,为什么不能造个逆转的大阵呢?
修复坏掉的旧物件,往往要比直接做新的还要费心费力。原因无他,先要将该物件彻头彻尾逐检查,找出各个损坏之处,再替换修复。往往非胸有成竹者,不敢随意处理。
要知道,学艺不精,孤陋寡闻之士大有人在,不能理解原先制作者的意图,将好的地方认作损坏,坏的所在认为完好,反而误事。
即使大宗师,能找准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