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赞许,云金诚从椅子上一跃而起,原本已经丧失的自信也瞬间恢复了过来:“那我继续去画鸡蛋了。”
“既然你已经悟出了这个道理,那便不用再去再行体验了,自今日起,你便可以出门采风了。”
送走信心满满的云金诚,唐钰抹了抹额前的冷汗,心中暗叹这也能圆过来,自己还真tm是个天才。
求见唐钰的第三人,便是来自京城的王旁了。
虽然极不情愿,傍晚时分自云玉县匆匆归来的王旁还是敲响了父亲王安石书房的房门。
等到王安石批完了公文,这才缓缓问道:“你见到唐钰了?”
王旁点头:“父亲让孩儿问的问题,孩儿都问了,只是唐钰的回答……”
虽然极不愿意承认,唐钰的见识与远略的确超乎常人,自己在很多问题上需要参考他的意见,只是碍于自己的身份,实在不好与唐钰有着过多的走动,让他来相府可以,自己去云玉县寻他,却是有些出格了。
听王旁说话吞吐,王安石沉下了脸,却还是说道:“那小子又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你只管说来我听。”
得到父亲的首肯,王旁这才开口道:“唐钰说,新政举步维艰,非父亲之错,而是时代的错。”
王安石不解:“何谓‘时代之错’?”
“当今朝廷重农抑商,土地是国之根基,也是造成社会矛盾的根本所在,父亲的新政里关于土地归属的问题,简直是与虎谋皮,想在那帮老虎口中拔牙,实在是太过危险,如今有皇上支持,看似得了些成绩,只是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只这土地改革一条来说,因为化肥的使用,农户的确多收了粮食,只是各地官府巧立名目苛捐杂税,到头来农户的收成还不如往年。”
王安石皱眉:“惩治贪腐的确刻不容缓。”
“对于父亲提出的方田均税法,原意是想以高额的税率逼地主们将多余的田地上交朝廷,只是如今各地的地主们也有了应对之策,那便是情愿将手中的土地荒着,他们也不愿意将地交给租户们栽种,按照法令,荒地为十等土地中最差的一等,他们借此逃脱重税,却令农户们无地可种,纵然有化肥此等神物又能如何?百姓依旧食不果腹。”
王安石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才听王旁又道:“唐钰说,这些问题他均有办法解决。”
王安石愣了愣,双眼瞪着王旁便是一声怒吼:“那你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