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钰微微一怔,不禁将目光扫向了白渔儿身后的云采菱与花翎语,发现这两人也是满头雾水之状,似乎也是刚刚才听说在这旅途之中自己的夫君背着她们在外不知又与哪家千金小姐发生了苟且之事。
唐钰自问在感情一道的确不算太过专一,倒也不是那薄情寡性之人,与他有瓜葛的他可都娶了回来,自从有了她们五个之后,唐钰也是循规蹈矩做人,小心翼翼做事,再不敢与什么大家闺秀有任何牵连,此番出门办事,除了出海作战时不方便携带家眷之外,任何时候他可都是跟云采菱与花翎语呆在一起,又哪里来的空闲去做那白渔儿口中所谓见不得人的龌龊事了?
“外面都说我们家夫君生性风流,每次出门办事,都会领回一位妻子,这些流言蜚语我们自然是不信的,慕儿仰慕夫君三年,翎语更是与夫君经历同生死共患难不止一次,韵儿则在夫君身边一呆五年无怨无悔,都是有情有义的好女子。”说到此处,白渔儿话锋一转,“可如今看来,倒是我们几个误解了,外面的那些话的确也并非空穴来风。”
除了大呼冤枉,唐钰还能说什么?便连平日里对他最为信任的白渔儿也说出这种话,难道自己真的在不觉之间又打动了哪位小姐的芳心?
“空口白牙的,你们可别冤枉我。”
“冤枉?人家可都找上了门了,便在隔壁厢房里住着,夫君要不要移步去看看你新招来的小美人?”
白渔儿的这一句话令唐钰如遭雷击般被电了个外焦里嫩,回望云采菱与花翎语,也向他投来了不信任的目光,这可真是百口难辩了。
“不可能!”唐钰大声疾呼,“你们将她带过来,我要亲自审问。”
白渔儿撇了唐钰一眼:“不必审了,妾身都替你问过了,那姑娘叫做小怜,与夫君你在金陵城主府内聊了大半个时辰,李堂见你们相谈甚欢,便自己做主将这丫头送到了广陵城,跟着金诚与师师一起回了渔州。”
“谁?小怜?”唐钰猛地一拍脑门作恍然大悟之状,自己当时为了打发时间,倒的确是与金陵城主府内的一个斟茶丫头攀谈过,却不曾想李堂见缝插针,竟然将这丫头送来了渔州。
想通了此关节,唐钰自然也能看出白渔儿一干人等的佯怒,区区一个城主府中的小丫头,纵然有些姿色,又怎能与他这小院中的满园春色相比?
“渔儿你是说,金诚那臭小子回来了?”
面对云采菱突如其来的激动万分,白渔儿倒是显得很是不解,云金诚与李师师本就只是出城参加什么才子聚会,怎么搞得好像险些经历生离死别一般?
“是啊,与师师一起回来的,这几日两人如胶似漆的,似乎好事将近了哦。”
出去一趟,原本只是一头热的关系竟成了郎情妾意了,每每提起此事,守在家中的三位夫人便是一阵啧啧称奇,谁说云家三小子不会耍心机手段的,哄骗小丫头还是很有一手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