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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后陶雨琼的第一反应是:“太子对你有意思!”
鹿茗:“?”
她想都不想便摆手,“怎么可能啊。”
“不然他莫名其妙要养个猫干嘛?”
“可能是…一个人生活觉得太寂寞了?”鹿茗没什么底气的猜测。
“……他还说随时让你去他家看猫啊!”
“他是怕我不放心而已,”鹿茗这回底气足了点,一本正经道,“而且我们都可以去啊,毕竟陛下是我们四个人一起捡到的嘛。”
室友们:“???”
大家正想再说点什么,忽然门外传来两声不轻不重的敲门声,还有一大串钥匙晃撞在一起的声音。
是宿管阿姨每晚熄灯后的例行巡查,如果遇到半夜还在大声聊天的寝室一般都会先敲门提醒,不马上安静的话就要直接拿钥匙开门进来训话了。
大家立刻噤声,片刻,听着门外那哗啦啦的钥匙声逐渐远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担心宿管会不会突然折回来,也不敢再继续明目张胆地说话了,默默地爬上了各自的床。
鹿茗正以为刚才的话题应该结束了,然还没在被窝躺半分钟,手机里又冒出消息。
是她们宿舍的小群。
她刚点进去,就看到黎歌在@自己。
li:【@呦呦鹿鸣】
li:【继续说吧。】
呦呦鹿鸣:【[兔兔茫然.jpg]】
呦呦鹿鸣:【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呀,陛下暂时还在宠物店,学长说等他把该准备的东西都买了再把猫接回家。】
rain:【我问一句哈,他有说让你陪他一起去买之类的话吗?】
鹿茗眨了眨眼,这还真有。
不过那也只因为……
下午在宠物店被学长兴师问罪关于“太子”和“陛下”这两个称呼时,她道完歉后,他顺势提出来的补偿而已。
或许也不算补偿。
结合当时的情境在鹿茗看来,柏翊开玩笑般提出这个要求,其实也相当于变相给她一个台阶下吧,而她要接这个台阶就肯定得答应。
但显然鹿茗没办法和室友们解释清楚这其中的原由,反而在她半晌没在群里吱声后,室友们纷纷开始发:【懂了。】
……啊?懂什么了?
最后结束群聊的是黎歌的一句:【女大不中留果然是真的。】
“……”
是不是永远解释不清楚了。
……
鹿茗的课表上整个周一周二都是满课,周三以后才稍微比较空。
而且周三没有必修课,只排了半个下午的选修,大一可以选的课程种类不是很多,加上当初抢课时校园网又卡得不行,最后鹿茗是半推半就报上的这门茶艺选修课。
得知后陶雨琼的第一反应是:“啥?是那种高级绿茶教学课吗?”
“……是正经教茶道的课!”
鹿茗自己虽然对此说不上多感兴趣,但父母在听说她选了这门课后倒是挺满意,又或者说,他们在致力于培养女儿成为知书达理的淑女这条路上从未放弃过。
为此鹿父甚至还特意搞了套实木茶桌摆在家里,周末一有空时就让她来泡茶。也多亏有父母的热情监督,鹿茗可以说每周都有在认真的温故知新。
茶艺教室不算很大,三十余张茶桌摆得整整齐齐,一般来说正好两人一桌轮流练习,且从第一次上课之后,每个人的座位就心照不宣地固定了。
但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前几节课鹿茗身边一直都没人坐,她也一直独享着整张茶桌。
直到今天上课,她旁边位置的同学终于出现了。
男生有着一头棕黄色的天然卷,肤色白到说是病态的程度也不为过,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说话时一双眼睛总是笑着眯起。
“啊啊啊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好冷哦。”
鹿茗刚到位置上坐下,就听身边人一边抖着身体一边碎碎念叨着。
她侧目看向他,对方也笑眯眯地看过来,然后露出一口整齐的大白牙对她打招呼:“同学你好哇。”
他说话时还在一直在发抖,肩头也不断耸动着。
鹿茗回了声问好,犹豫了会儿,轻轻地关心:“你只穿了一件衣服吗?”
天然卷理所当然地点头:“是啊。”顺便还把袖口翻上去证明给她看。
十一月底的天气居然还有人穿单件薄薄的衣服出门,鹿茗不得不赞叹于他的勇气。
天然卷抖了半天后大概是抖累了,终于消停,他大半个手都缩在袖子里,露在外面的一段手指无聊地去碰茶桌上的茶具。
“我之前忘记自己有报这门课了,今天一看课表才刚想起来的。”
鹿茗感到不可思议:“这也能忘吗?”学期都已经过大半了啊。
“嗯就是忘记了啊,”天然卷又露出大白牙,“本来我都想直接挂掉这门课算了,但是又想起来,去年我已经挂掉一次选修了。”
鹿茗茫然地问:“我们学校选修课不可以挂两次的吗?”
“可以的啊。”
天然卷把手里的小茶盏放回原来的位置,转过头对她很随意地笑,“只不过去年的选修课我也是忘记之后一次都没去上过,今年要再这样混,情节就显得比较恶劣了嘛。”
“……”
她默了片刻,忽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去年?你不是大一吗?”</div><div id=linecorrect></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