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没想到这么巧。
不过他还是问，“也有可能是做完了睡着了发的。”
鹿凯顿时就笑了，“你觉得我没手机有魅力？”
苏白：……鹿凯大概也知道这种回答不可信，只能叹口气说真话，“那天吃了药，做了三次，后半夜才结束，两个人累得澡都没洗，哪里有时间发信息。难不成他做一会儿发一会儿吗？”
苏白：……鹿凯还给他出示了那天的各种自拍，的确是古堡趴体，而且的确看着像是喝多了。
于是下一个，苏白找了个前几天的，就是苏白被齐凯攻击，贝成渝安慰他的。
结果鹿凯一听就说“在做爱。”
再往后，苏白不停地听到了这三个字，他就明白了，贝成渝的人生分为两部分，白天献给事业，晚上献给鹿凯，没有其他的事儿。
到后面他都不问了。
因为证据也足够了。
鹿凯于是松了口气，因为洗脱了贝成渝，整个人瞧着都轻松起来，“可以肯定跟你聊天的不是贝成渝。是谁呢？你有数吗？”
苏白也想知道，帮了他六年，始终鼓励他，让他暗恋却从不回应的这个家伙是谁呢？
他脑海里隐隐约约有了个影子。
第38章
鹿凯有八成的把握，苏白知道是谁？
他还挺好奇的，谁能够借着贝成渝的名字跟苏白聊了那么久，可苏白却没半点透露的意思，笑笑说，“不知道。”然后就站起来了。
这家伙比他还渣呢，说，“行了，疑问解开了，咱们也就聊完了。我这边事儿还等着办呢，这会儿迟到了，拜拜。”
说完，就溜了。
鹿凯坐那儿仔细回想了一下，苏白压根就没透露什么信息，就算刚刚对消息，也只是报了时间，他倒是把自己和贝成渝的相处说了个遍。
顿时，鹿凯就觉得自己输了一筹。
他表面看一点都不担心，说什么贝成渝肯定是被人顶替了，苏白倒是一脸为难，结果呢，还是他吃亏。
鹿凯就觉得：嗨，这家伙比我还厉害呢。
不过他也没什么恶感，就是挺好奇的，谁这么倒霉啊，对这家伙穿马甲，他挺想看好戏的。
倒是苏白，出去后也没回剧组，而是给他妈打了个电话。
苏佳玉正在备课呢——她退休后没什么事，就返聘了。接了电话就问，“怎么这会儿打电话了，你吃饭了吗？”
苏白怕他妈担心，也不敢直接问，就说了一堆有的没的，譬如今天中午接了个朋友一起吃的饭，在哪里吃的，吃了什么，味道怎么样，还是最想妈妈的饭之类的。
等着将苏佳玉哄高兴了，他才步入正题，“妈，当年你办调动，有说谁具体帮的忙吗。”
当年苏佳玉因为苏白的绯言绯语，在原本的工作单位简直度日如年，微信中的“贝成渝”就说可以帮他妈调动，苏白挺不好意思的。
因为事发后，他也不是没和苏佳玉商量过，要不要调到其他单位去。
苏佳玉就去跑了跑，甚至找了她当年的老领导，这事儿也没办成。因为跨市调动编制挺难的。
可让她妈辞职吧，她妈又舍不得——害怕苏白在圈子里混不下去了，自己再辞了工作，以后日子怎么过。不如自己受点苦，有工资支援儿子，等着以后退休，也不给孩子添麻烦。
才一直拖着。
因为这么难办，所以苏白那会儿是拒绝过的，可贝成渝说小事一桩，让他不要多想，第二天这事儿就妥了。
苏佳玉这才有了新生活。
那会儿苏佳玉还想感谢呢，苏白就说是他的同学帮忙的，这才没去找人感谢。
如今苏白突然发问，苏佳玉就挺好奇的，“怎么了？”
苏白借口说，“没事，余子林问我呢。好像他有事想托人。”
苏佳玉就说，“教育局的王主任。王潇。不知道现在还在教育局吗。”
苏白就说，“我让余子林查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