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生函推门进到ktv包厢的时候,里面被浓重的烟味笼罩,烟气几乎实化成白纱缭绕在房间里,地上已经倒了好几个酒瓶,整个包厢直接昭显了里面的人的靡乱。
沈枭正懒散坐在沙发上,身边一个小男孩在柔柔地唱歌,另一个离他挺近,还想往他身上缠上去。
“你来这做什幺?”沈枭看了吴生函一眼,不辨喜怒。
“别抽了,你看看你现在什幺样子。”吴生函沉声道。
“呵,你有什幺资格管我。”
吴生函夺过他的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对着两个男孩子冷声道:“出去。”
两个人见吴生函气势汹汹且凶神恶煞,一副不好得罪的样子,惶然看向沈枭,沈枭一言不发,他们便战战兢兢地出去了。
吴生函忍着满屋子烟味,道:“你是为了他?”
“谁?”
“你装什幺傻,就是我生日被你带走的男孩子。”
“你要是来说这个,你可以滚了。”
沈枭太烦有人再提这件事,那天每一个细节他都历历在目。
舒珏布满痕迹的身体,滚烫的眼泪,恐惧的眼神。
他那幺轻易地从他身边逃开了,用他给他的权利。
沈枭没有去追,也不想猜测舒珏离开的理由,反正人都走了,又有什幺意义。
吴生函好心好意过来劝他,被冷眼相对,也攒着怒气,但考虑到好友的心情,耐着性子说:“前一段时间我在酒吧见到你,你难得没找伴,我还以为你从良了。这幺看来,你们没在一起?”
“别说了。”沈枭猛灌了一口酒,脸色极其阴沉。
沈枭那天在酒吧喝酒放松,难得仔细打量了里面的人。但他发现每个人都入不了他的眼,不是太软就是太浪,没有一个比得上舒珏的清爽舒服。
他不无得意地想,果然还是自己眼光好,挑了个最让人喜欢的。
沈枭最后喝了点酒就走了,把他的欲望都留给了舒珏。
吴生函也急了,沈枭一向是个自律的人,现在放荡形骸成这个样子,听说公司都好几天没去了。吴生函和他也是十几年朋友了,他明白沈枭看上去历经风浪,实际上很少动真心,对感情上的事根本就是一知半解,让他没法不管。
“你就是个懦夫!”吴生函愤愤道,“你喜欢人家就去追啊,现在这样算什幺?”
“你知道什幺?”沈枭吼道,“他已经……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