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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做爱时,卵们尤其亢奋。
卵早已成长到能感受亲代的情绪,每次插入时,牠们便散发出强烈的信息素,同时挤压扭动。
这种倾向越来越强。今天,人类骑在D身上,喘着气将鸡巴用後面吞进去时,忍不住伸手轻触自己的肚子。
被干时,内脏本来就会有挤压感。现在,卵同时在里头推挤捣蛋,全身都被填满、占领,让人头皮发麻。
人类的肌肉紧绷,後穴绞紧,吮吻着生殖肢。里面太舒服,D用力捏着N的腰,克制在里头狂操的冲动。
里面还有孩子。
同时,N盯着D,缓缓说:
“我肚子里的,是卵。”
不是疑问句,是肯定的语气。
N见过自己同伴身体内流出卵的样子,在那时,他明白了虫族捕捉人类的原因。
繁衍後代,让卵寄生在人类身上成长。非常现实的理由。D也对他这麽做,本质上,和其他虫族或许没有什麽不同。
但他仍毫不犹豫地跳下,返回虫族的巢穴。
他依然记得D将仅剩的食物塞给他的羞怯模样,和微凉的体温。
D对他好,是因为腹中的卵?还是人们所称的“爱”?他不清楚。
D温柔的行为,和对他的感觉,未来是否会因各种原因改变,他也不确定。
但那些都无所谓。
N俯身,压在D身上,和牠鼻尖相触,吐息相交,彼此的眼瞳里只有对方的倒影。复眼中的百万小眼,每一颗全都倒映出N的模样。
N摸上D的胸膛,和脸。“舒服吗?”
D一口咬住他的喉结,以非常渴求的姿态和力道抱住他,回应他。
D反压住他,翅膀激动的绷紧张开,如果牠是人,现在大概因引诱而瞳孔放大,双眼发红。
“噗哧”声狂响,D按着牠的人类狂操,同时咬住对方,简直像要把对方吞进肚里。
但牠仍小心护着N的肚子。明明是强健的男人,腹部却圆润的隆起,如同三月的孕妇。手放在肚皮上,可以感觉到在薄薄一层血肉的後面,卵正在扭动、生长,回应着牠们的父母。
敏感的肠道被两边同时挤压,里头被干,外面被卵推挤。敏感点像被握在对方手中揉捏玩弄,N狠狠抓住D,同时呻吟出声。
声音微哑,是好听的青年音,情欲如水一般充盈其中,似乎要随声音满溢出来。
D动作一顿,随即以更强烈的肏干回应他。牠咬牙握住人类挺立流水的阴茎,掐住可怜的小口,直到操了数百下,对方肉穴颤抖着绞紧,再也忍不住,牠才放开,让两人同时射出。
生殖肢仍埋在肉道里,强烈的高潮余韵仍在,他们紧贴着不动,肢体交缠,保持亲密的沉默。
N任由D抱住他。犹豫了一下,才缓慢而轻的回抱。
他曾经觉得拥抱、亲吻这些动作无意义,影响人与人之间的是环境和激素,就像因为食物短缺,从朋友变成杀子凶手的崖海鸦们。爱也是多巴胺、贺尔蒙等物质产生的无意义感觉。
可是,现在,他在意的,只有从D身上得到的包容和爱。
一直以来,N的生命中,没有家庭和亲人这种东西。父母对孩子好,对他而言已经是特别的事,更何况,异族对一个寄生的对象好,无视生存的挣扎。
无论出於何种原因,他们对彼此来说,都已经是特别的对象。
N转头看着D。D的表情不多,但看久了就知道,牠的情绪单纯而直接,此时见N如此,正疑惑的看着他。
人类带茧的手指,点上隆起的肚腹。
“牠们生出来时,我会死吗?”
N的声音平静和缓,D以为对方在表达满足和高兴—或许牠也没有错。D笑着吻上对方的腹部,那里孕育着生命。
N按住D的头,看着远方。N也不是真的想问D,答案对他而言,并不重要。
什麽结果都没关系。
人类组成家庭,养育幼儿,但谁能说一对情人结婚,就只是为了繁衍?
这个世界弱肉强食,每一个生命都为了生存、繁衍而努力,但除此之外,并不是什麽都没有。
这个世界充满颜色,绝不是一片荒芜。
在彼此拥抱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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