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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生越来越习惯被羽人畜养的生活。
习惯只在一个几平方的空间内活动,习惯被哺喂平淡无味、甚至有些奇怪的食物,习惯生活中只有羽人的温度,习惯每天被操。
羽人最近有点改变。做爱的频率比之前还多,每天都要干上几次。但不再整根肏入,而是像人类一样在适合的深度抽插,反复戳骚心,让安生爽到哭出来。
羽人现在更常亲吻安生,似乎是因为发现人类喜欢亲吻。这让安生舒服许多,甚至会主动求欢,一边亲吻,一边坐在羽人身上、掰开臀肉,握着鸡巴塞入自己穴里。
安生也改变了。他开始对精液上瘾,每次羽人在体内灌满热精,他就会呜咽着颤抖痉挛,穴跟着喷出骚水,阴茎梆硬,红潮从耳根延伸至肩膀,满脸都是情欲,扭动着要求更多。
不知为何,安生总是肚子饿,感觉怎么吃都吃不饱,却不想吃面包、肉等固体食物,只对蛋白质丰富的流食特别感兴趣。
羽人现在大多给他液体食物,肉或水果则嚼成泥,再口对口的喂,舌头交缠,做爱和进食变成同一件事。
现在,羽人每次干完他,就会把流汁的穴塞起来,像是希望精水留在里面被吸收一样。
每次被操完后,低头就能看见被喂饱的红润小嘴,被撑得微微鼓起。安生看得嘴馋,有一次终于忍不了,主动去含羽人的鸡巴。他全身赤裸趴伏着,如同吸奶一样,啧啧吮着雄兽的阴茎。
羽人纵容的摸他头发,把长阴茎收成人类该有的大小,让安生能埋在他腿间舔吮,脸几乎贴上羽人的泄殖腔。
眼前只有对方肉红色的阴茎,口鼻间都是雄兽私处腥臊的气味,特有的淫秽和私密感让安生兴奋,他满脸潮红,眼神迷茫,更卖力仔细的用舌头舔吮肉刃。
没多久,羽人就在他湿热的口腔内射了精。又热又多,安生差点被呛到,但还是尽力全部吞下,连嘴角边的白浊都像舔牛奶般贪婪的舔掉,又接着把鸡巴舔干净,一滴都不留。
他满足的摸着肚子,叹了口气。
过没多久,下面的嘴又饿了,搔痒着要肉棒插。不过,只要他打开双腿,伸指把穴拉开,羽人就会过来操他,给他任何想要的。
他变成了靠鸡巴维生的牲畜。
干完后,上下的嘴都被喂饱,安生会懒洋洋的躺在羽人身上。羽人会用柔软的羽翼盖住他,用手和唇为安生清理身体,安生则用手指梳对方金色的头发。
羽人不喜欢长发,觉得不方便,以往总用石刃粗暴的削掉。但安生喜欢他阳光般的金发,会为他梳理整齐,用藤蔓编成的绳子绑成美丽的侧辫,有时还会玩笑般缀上小朵鲜花。
或许对人类来说是很奇怪的生活,但接受之后,就会发现这种日子很轻松,比当社畜轻松。
安生不知道羽人是怎么想的。对他来说,每天只要翘起屁股,像动物一样摇着腰给肏,依偎着对方,剩下的什么都不用想,脑子一片空白就好。
他已经很久没想起以前的事,认识的人。
安生不是没有不安,但他选择不去思考。或者说,他也无法思考。
他的肚子开始微微隆起,虽然小,却很确实。不知为什么,但这里没有医生。
他常站在洞外的小平台。这里是一片荒凉的山谷,只有褐色的石头和杂草,冷漠的堆在地上。这里没有人类,除了飞鸟,罕有生物能越过山谷。
除了不想,他还能做什么呢?
但事情很快迎来了转折。
某日上午,羽人照例出去猎食。今天的天空布满阴云,似乎要下雷雨。山谷和往日一样空空荡荡,安生独自在巢中,裹着羽毛,看着天空,开始大声唱歌。
他把许多歌连在一起,歌词如果忘记,就索性用“咿”之类的单音代替,唱得乱七八糟。这是他无聊时的排遣,没人会嫌他唱错,没人会称赞他,所以怎么唱都无所谓。
突然,他听见不属于山谷的声音,越来越大。
像某种巨大的人造机械......他认出来了,是引擎的轰鸣!
安生奔了出去,从小平台上,可以看见一架直升机悬在上空,带起呼呼的风声,叶片和碎石随之乱舞。
安生瞪大眼睛。他已经很久很久,没看见属于人类文明的东西了。
而此刻,在这个罕有生命的荒芜山谷,巨大直升机以不容置疑的姿态落入其中,主导所有视线,将山谷染上人类的色彩。
直升机飞得很低,上面传来广播的声音:“有人吗?有人请回答!”
“我们是陈XX教授率领的生物研究团队,路经这里时,听见了声音.......”
上面的人看到安生,便派一人拉着降梯下来。是一个很有朝气的年轻人,他说自己是A大的研究生。
太久没看到人类,安生有些畏缩的抓紧身上羽毛,年轻人则惊奇的看着他。
“天啊,你在这里待多久了?吃什么?这些羽毛是哪里来的啊?”年轻人连珠炮般问个不停,安生出于
', ' ')('本能想回应,但太久没和人说话,他浑身僵硬,喉头一时卡住,发不出声来。
年轻人对这好奇得很,说着,就要挤进洞里看巢。安生突然鼓起勇气,拉住他,说出第一个句子:“不、不行!”
说不清为什么,但他不想让其他人进去,让这个羽人精心编织的巢,沾染上其他味道。
年轻人愣了下,好脾气的摸着头笑:“不好意思,忘记这里是你的家,我差点就擅闯民宅啦。”
接下来,年轻人又说了一大堆,但安生都没听进去。
家?
这里是他的家吗?
那么,过去二十年,自己住的地方算什么?现在又算什么?
年轻人得不到响应也不气馁,他以为对方落难太久精神不佳,好奇四顾:“这里好荒凉,你怎么上来的,靠什么活?”
“我之前进山调查,在里头时满脑子都是可乐和炸鸡翅,出来后,吃到差点没把自己撑死,山里真不是人过的日子.......不过我想当厉害的研究者,所以也没办法啦!”
不是人过的日子。想当厉害的研究者。
这两句话,在安生的脑中回荡。
在这个世界,要过成什么样,才是人过的日子?
比方说,每天朝九晚九,在公司庸庸碌碌?
比方说,和不熟的人相亲,找到人生的合伙人,签一份包括性和财产的长期契约,举办众人觉得“应该要有”的婚礼?
而现在,他又活成了什么样?他想当什么,想做什么?
无论如何,现在他只不过是个逃避一切的垃圾,被雄兽豢养的牲畜。
他摀着脸,终于发出痛苦的嘶声。
羽人今天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因为他碰到一只刚生育完的蹬羚。
怀孕期间的伴侣需要营养,而人类的体质,让他们在怀卵时只能吃流质食物或软食。他费力周旋许久,终于把母蹬羚活着抓回。
杀死虽然难,但把挣扎的蹬羚带回更难上数倍,对所有猎食者来说,都不是容易的事。
虽然疲惫,而且刚才被雄蹬羚的角刺伤,腹部还在流血,羽人的心情却很好。他想,伴侣喝到新鲜又营养的奶水,一定会很高兴。
但他降落在平台上时,只看见空荡荡的巢。
精心编织的鲜花还没凋谢,但他的卡谛,连同未出生的孩子,都不见了。
他找遍山谷,都没有发现伴侣的痕迹,就像是凭空消失一样。
但他知道人类有能够在天上飞的机器。
直至夜幕降临,羽人终于回巢,独自蜷缩在巢中。蹬羚已被他杀死,躺在一旁。
这里没有挣扎的痕迹,平台上留有陌生雄性人类的气味。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伴侣,是自愿离开的。
卡谛选择回到人类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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