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便将自己的字画在石桌上展开。
朝辞仔细看了许久,笑道:“这字很好啊,女子中能有如此笔力,你定然是下了不少苦工。”
得到男神一句夸奖,良嫔眼睛明显亮了起来。但她惯于谦逊的性子也让她立刻说道:“娘娘过誉了,不过是家父管得严,臣妾自幼便手绑沙袋习字。”
朝辞略一抬眼,有些惊讶地笑了:“我爹也用这法子教导我,倒是巧了。”
说罢,他又道:“不过这法子稍有不慎,便容易弄伤了手腕……”
“多谢娘娘关心。玉洛毕竟是女子,家父倒未曾如何严厉。那沙袋也比寻常之人练习所用的要轻上大半。”良嫔忙说道。
她姓李,全名李玉洛。
他们两人谈了许久,站在楼越旁边的林程看着楼越,心中都有些发毛了。
眼见朝辞都要留良嫔下来用膳了,楼越抬脚便往那走去了。
宫人见楼越来了,也连忙跪下行礼,高喊“恭迎陛下”。
朝辞其实早就注意到楼越来了,但是如今也装作是刚看到的样子,和良嫔一起对楼越行礼。
“在聊什么,这么开心?”楼越大步走来,问道。
“无甚。良嫔临了臣妾的字,拿来让臣妾看看罢了。”朝辞笑着说,又连忙迎上去,到了楼越身前。
“无事的话,便下去吧。”楼越看了眼良嫔,说道。
良嫔虽然觉得皇帝一过来便赶人,未免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不敢多说什么,便退下了。
“陛下来的话怎得不早些让人通报一声?我好让人多备些菜。”朝辞挽着楼越的手,两人走进了殿内。
“孤若不来,你便留那良嫔用膳?”楼越不知是何意味地问了一句。
“天色已晚,臣妾留她用膳也是便(bian)宜罢了。”朝辞说。
两人此时已走到了殿内,楼越偏头看着这人笑得弯起的眉眼,沉声说:“你虽是皇后,但身为男子,也是孤的正妻,该懂得避嫌。”
这便是责问了。
朝辞松开楼越的手,低头道:“臣妾知错。”
他眼眸不弯了,瞧着又是一副平淡认错的模样。
楼越突然又觉得没什么意思。
“罢了。”
他说。
两人用了膳后,朝辞忽然对楼越说:“陛下,前些日子见您好似时常头痛。臣妾早年与人学过些缓解的法子,不若让臣妾为您舒缓些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