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辞便是太紧张了。”他把掌中微凉的手暖热了,递到唇边轻吻。
朝辞却下意识地想将手缩回来。
楼越眸光微闪,此刻愧疚的心中更多了一层落寞。
但他没说什么,也没立场再说什么,任由朝辞把手收了回去。
“这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更是陛下与大楚的嫡长子,臣妾自然要十万个小心。”朝辞垂着眸说。
楼越看着身旁人下意识小心地护住腹部的动作,轻声开口道:“不必过度紧张,坏了身子就更得不偿失了。孩子可以再有,孤的阿辞只有一个。”
朝辞并不认同这句话,但是他以为只是楼越的宽慰之词,并没有想太多。
倒是面前的太医署令,听懂了陛下这言下之意。
但此刻,显然没有人敢戳穿。
……
既然太医都这般说了,朝辞虽然觉得还是不太舒服,但是也略微放心了些许。
或许就是他太紧张了,所以才疑神疑鬼的。
但是又过了两日,他腹中的坠感非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明显。
朝辞越发害怕,但是再次请来了太医,还是同样的说辞。甚至这次他为了保险,虽然太医署令的医术是太医署最高的,他还是又请了另外两位太医。但都说他无事,最终只给他开了一副安神的方子。
也许无论男女,有了身孕都会比平常更加敏感。朝辞心中越发越不安。
上一世为了楼越,他学过一些医术。但都只是皮毛,学的都是一些简单的药理知识,连诊脉他也不太会。此时他自己也说不出个具体来。
他暂且没有想到是楼越要害他,毕竟无论他对楼越多么心冷,在此时的他看来楼越都没有那个动机。他只是想,如今他身在深宫中,腹中的这个孩子有时嫡长子,只要德行无亏、才华尚可,便极有可能就是的大楚储君,如此一来,暗中盯着他的人不知道多少,有人想要害他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也许是有人对他下手了,那个人在宫中应该也很有些手段和势力,或许也买通了太医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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