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触碰让聂瞬间起了警惕,他猛地睁眼看向朝辞,一瞬间目光骇人得可怕。
但是朝辞好像一点都没感受到似的,看到他睁眼,还颇为高兴。
“你也没睡,太好啦!”
发现是朝辞,聂的警惕撤了大半,但是脸色依旧不好看。
他早就睡了,只是被朝辞惊醒了而已。
“好无聊啊小朋友,你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
“我叫朝辞,你呢?”
“……”
“你怎么不说话?”
“……”聂很想翻身然后把耳朵堵住,但是他并不放心把后背交给朝辞,他憋了半天,说了一个字,“你太吵。”
如果可以,他真想现在就提溜着朝辞把他去喂异兽。
“你就说说嘛,一个名字而已,我都告诉你了。”面前的男人好像一点都没有察觉到聂的排斥,拖长音调说道。
“……聂。”聂还是说了自己的名字。
的确,名字不重要,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他希望自己说了名字之后这个虽然漂亮但是聒噪的青年能马上闭嘴。
事实证明这种可恶的人只会得寸进尺:“就一个字啊,好酷哦,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聂真的忍不住了,他把骨刀抵在朝辞修长白皙的脖子上,冷声说:“闭嘴!”
“不说就不说嘛。”朝辞鼓了鼓脸,又躺下睡觉了。
终于安静了。
聂松了口气,继续闭上眼。
…………
然而第二天,这个奇怪又可恶的男人还是不肯走。
无论聂往什么方向走,这个男人总是跟着他。
聂心中升起了一种近乎恐怖的想法:这个男人不会是想让自己养活他吧?
这听起来很荒谬,因为这个男人看起来比聂要高挑一个多头,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岁,但是却在寻求一个十二岁少年的庇护。
可是聂也觉得并不奇怪,因为这个男人娇气又磨叽,看起来毫无生存能力。
可是无论如何,聂都不想养着一个在昨天之前还素不相识的拖油瓶。
遗民只会养自己的伴侣和孩子,在大荒,女人是男人的附庸,是男人的所属品,男人要养活自己的伴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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