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打完电话回来的程一清看到夏予yan拿着没怎么喝的果汁看着外面,沉思的她像是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好像随时都会消失。
就像是自己好不容易获得了同居的权利进入这个小公寓的时候,房间里极少的个人用品,连衣服都少得可怜——毕竟夏予yan是si宅不ai出门,门口堆放着外卖盒,房间里到处扔着书,厨房里只有一个孤零零的冰箱,里面放着各式各样的啤酒。
怎么说呢,程一清的感受就是——没有人气。尽管这里交通便利、环境优越,可是就像一个临时落脚的住处一样,没有一丝生活的人气。
忍不住上前跪在她身边,“在想什么?”
“嗯?接完电话了?什么事啊?”兴许是因着刚才扫兴的调教,这会的夏予yan也没注意到程一清语气里浓烈的不安。
“没什么大事,让她周一再说。”刚刚完成工作总结有些兴奋的小助教迫不及待想分享成果,结果惨遭程老师蹂躏,还随便指出了几个错误让她修改,没好气地还补充“建议”了一句职场生存法则——非工作时间尽量不要给正在休假的同事打电话。
夏予yan喝完果汁自然地把杯子递给他,看着他穿着与自己同款的家居服去洗杯子的背影。
的确是程一清的同住这个小公寓才能被称为“家”,厨房里逐渐多了锅具、碗筷,乱扔的书籍也被收拾进他买的书柜。甚至因着这个人,自己也稍微ai出门了一些,给他买衣服、也给自己买衣服。
夏予yan常常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有种隐约的隔离感,总觉得自己不该出现,甚至觉得自己应该早点si去。所以才无止境地沉浸在世界里,在自己的世界里总归是多些安全感。
可是,这个人竟然让自己觉得现实世界也有那么点美好?
“对了,《花离》怎么说?”
《花离》是夏予yan刚写的新书的名字,风流大侠和闺中小公子谈恋ai的故事。
一般程一清不忙的时候会帮夏予yan处理和网站编辑、推送助理g0u通这样的小事情,让她可以专注写作。
“编辑那边没什么问题,就是让你进度快一点……”程一清说到这里也笑了,没有金钱的动力nv王大人是绝不可能加快进度的,“对了,还有十一月中旬在红歌度假村有个作家交流的party,给你发了邀请函。”
“哟,今年终于改地方了。”夏予yan懒散道,“不过我还是不想去。”
像这样的作家交流会平均下来差不多每个月都有一次,邀请的并非多着名的作家,一般都是相同领域活跃度b较高的几十个人,平时都定在离得b较远的东周市附近的度假村,夏予yan都以“家里孩子没人照顾”为理由推脱掉,工作室老板偏ai从不过多要求,不免被几个眼红的作家挂上个耍大牌的名号。
程一清温柔地笑道,“真的吗?我们公司也在红歌年会,是同一个周末哦!”这样也可以光明正大地甩掉小尾巴——向来温柔的程一清也被传染得腹黑了起来。
“那我去!”夏予yan不愿意出门很大原因是不愿意离开自己的舒适窝,而这个舒适窝的核心就是程一清,他所在之处就是安心所在。
两个人有说有笑,没注意到身后已经站了许久的安旭,还是程一清感觉到后脑勺灼灼的目光回过头。
安旭觉得自己很多余,他们……郎情妾意、鸳鸯眷侣,自己在这里——愚蠢得像个笑话。
夏予yan回过头看到安旭,原本笑盈盈的小脸瞬间就冷了下来,“你可以走了。”
安旭膝盖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慢慢爬到了yan台,低下头不言语。
——百般折辱我也绝不退后,绝不。
夏予yan冷笑一声不再搭理,躺在卧榻之上接着刚才的话茬继续说道,“你那个小助教这次也去吧?”
“是啊,总公司年会嘛,我准备把她调到东周去待两个月,让她多学点东西,”程一清偷笑,“主要是想趁着年会介绍东周那边的同事给她,这样我就能偷懒了。”
“啊,那她调走这两个月你岂不是要很忙。”又没有时间陪我了哦……
“才不是,她去那边是额外的学习,这边分部的工作又不能落下,到时候都推给她。您不是说了嘛,年轻人就要多锻炼。”程一清本来多温和、多t贴一领导,y生生被夏予yan传染的一肚子坏水。
“那我们回头一起过去?你开车呗。”伸手0了0程一清的喉结,拇指轻轻地摩擦带出几分se情,看着对方的眼睛流露出媚意后又坏坏地收回。
“行啊,听您的。正好也可以泡温泉了,不是早就想去吗?”
“是哦,我看看泳衣~”夏予yan愉快地打开桃宝挑选泳衣,说起来也的确好久没有出门度假了。
安旭跪得膝盖已经没有知觉了,终于鼓起勇气、强迫自己说出在心里酝酿很久的话,“夏……夏姐,我可以的……”可以和别的男人za,可以的,只要您能开心一点,我做什么都可以。
', ' ')('“哦?”夏予yan回过头轻蔑地说道,“可以什么?”
“什么都可以,只要您想要,我都可以。”
——破釜沉舟,或者说自、暴、自、弃。
夏予yan叹了口气,“你总是这样,我想要的时候,你给不了。等我攒够了失望,你又说你能做到。还要反过来指责我,‘我都答应了你g嘛还不高兴’,我的期待在你眼里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不是的!我没有!”安旭急切地反驳道,“不是这样的。”
“你自己回想一下,一开始我说想要1,做了一次很疼以后你就不愿意了。第一次给你带尾巴出门,直接给我提了分手。还有,我说过想给你纹身,纹我的姓氏,直到最终分手你不是也没答应吗?”
安旭听着对方列出一条条、一件件默不作声,他很想说,因为自己也很害怕,很害怕付出了没有结果,很害怕被玩坏了再被丢弃,可是……
“我知道你会害怕,可是你至少说出一个让人能接受的答案,b如‘我希望能多点时间接受’之类的话?可你不是,你斩钉截铁地告诉我,绝不接受。我还应该相信你以后会变?而且你还告诉我,有更合适我的让我找别人。”夏予yan越回忆起越感到恶心,“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分手后说出的‘你会遇到更好的’是最不负责也是最虚伪的话。”
宁愿把对方交给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货se,也不愿意接受这些,明面上的“我是为了你好”,给出什么“我不配”的理由看起来又大方又合理,其实是不想为可能分手的结局负一丁点责任。和别人在一起,是痛苦还是幸福都与我无关,你过得好我可以更安心地追求我的幸福,你过得不好,该为此负责的人也不用是我。
夏予yan越想越清楚,也终于明白了两个人之间的区别。程一清一开始到现在,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是至少到目前为止对自己毫无保留地付出,绝不会做出什么“为你好”的决定。他的包容、他的温柔、他的t贴,这才是自己这种厌世狂最需要的关怀。
而安旭,很多时候都是在以自我为中心,而所谓的一些妥协和迁就也不过是权衡利弊之下的选择,“权衡利弊”,多么成熟稳重的词,标标准准成年人的恋ai,要不要跪下、要不要被c、要不要送礼物,权衡利弊下抉择,出于需要,而并非出于什么ai或者不ai。
夏予yan拉过旁边的程一清,撩起上衣指给安旭看,胯骨处是一个小小的“夏”字,有些刺目。“你不想要的,别人求之不得。现在如你所愿了,我很幸运地找到了更好的人。你还回来g嘛?再一次向我证明你廉价的ai?”
“不,不是的,不是的。”安旭慌乱地反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我只是认为,我曾经的做法真的错了,我很希望能和你和好如初,我其实说完分手我就很后悔,我以为和之前一样你会来哄我的。”
夏予yan似笑非笑,眼神冰冷。
“我都没有和妈妈说分手的……我妈还一直以为我们在一起,”安旭垂下头语气有些哽咽,“我真的一直都,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找我。”
程一清在一旁都忍不住要为安旭喝彩了,什么狗东西,自己不行还把父母拿出来说事!可偏偏夏予yan很吃这一套,尽管看起来像个不孝nv一样八百年不回一次家,但是……
“我不知道你说出这种话有几分诚意,而且我现在也根本不想知道。”夏予yan语气淡漠,程一清却能听出依旧是柔软了一些,“你想留在这里就留着,我提的所有要求必须立刻做到,否则立刻滚蛋。”
“是!我一定做到!”夏予yan看着安旭,劝自己尽量忽视对方眼睛里一瞬间迸发的神采。
语气一转,带着轻佻和暧昧,“那你现在告诉我,你想做攻还想做受?”看着安旭有些迷茫的眼神,又补充道,“你想g一清,还是想被一清g?”
安旭痛苦又挣扎,“都可以,您决定就行。”
转头问另一个人,“你呢,一清?你想做攻还想做受?”并没有问他是否愿意,一来因为长久的调教几乎没有被拒绝过而留下的默契,二来么,安旭都同意了,程一清没理由拒绝,哪怕仅仅是为了表现得更好。
程一清无奈地想了想道,“我做攻吧。”
“哟,看不出来你还挺t贴?”夏予ya到对方的意思,毕竟攻是要y起来的,受虽然可能疼了点,但是毕竟是被动承受,大不了闭上眼就当被狗咬了呗。
而程一清无疑也是个钢铁直男,在这个你选择怎么si的问题上——其实正反两面都是不想要。选择做攻,只是不想到时候安旭y不起来扫了nv王的兴。
b起安旭,程一清的思路显然明晰很多,管他是谁,或者做什么,反正只要哄得nv王大人开心才最重要。虽然这个要求自己也实在是……很难接受,不过也不是没有陪着nv王旁观过这样的“游戏”,b起安旭,程一清可能也更早就有了这样的心理准备。
夏予yan摆摆手,“行,给你俩一点时间做心理建设。”想了
', ' ')('想又道,“安旭你先回去吧,我想自己待会。”安旭流出伤痛的眼神,却不敢再多说什么惹得nv王反感,默默拿起沙发上的衣服穿好。
夏予yan看着对方默不作声的样子,“等等!明天做排骨吧,少放点酱油。”到底还是心软。
安旭如果有尾巴一定可以看到现在他摇得特别欢实,应了以后就离开了房间,准备明天早起去买好一点的排骨。嗯,再看一遍美食教学吧,最好再买个厨房专用电子秤,这个“适量”也太含糊了……
而接下来,三个人就这么诡异地开始了同居模式,早晨起来安旭做早餐,程一清去晨跑,一起吃完早餐后两个男人各自去上班,夏予yan在家码字。
中午程一清会回家做饭,偶尔他加班的时候会让安旭ch0u空回来。晚上基本上会三个人一起用晚餐,一起同屏幕待到睡觉时间,然后安旭自觉地回自己的住处。周末夏nv王有x致的时候也会调教一番,但浅尝即止,之前说的“想看两个男人做”就像是悬在头上的达摩剑,迟迟没有落下。
夏予yan跟凤凰吐槽,“我怎么觉得这样的生活虽然很爽吧,但是哪里怪怪的。”
“废话,”凤凰挖了一口冰激凌球道,“你们是三个人!大姐!三个人!”
没想到竟然被自己一语成谶,竟然真的三个人一起生活了!
凤凰看到夏予yan发在微信群里的消息瞬间懵b,安旭不用说,骄傲到骨子里的人,而程一清是典型的外柔内刚,虽然看起来很好说话,但是这种两男共侍一nv的事情?这也能答应的吗?
“别提了,我这一个月虽然生活上很舒服,但是x生活很惨好么。”夏予yan有些忧郁。
“哟,两个人伺候你还伺候不过来啊?”
“我有羞!耻!心!”夏予yan没好气道,“我是不知道这俩男人怎么赤身0t都不在意,但是我别扭,我觉得我很别扭,反正我既没有好好地玩弄一清,也没有怎么惩罚安旭。反正我觉得ga0不懂这两个人在想什么,是不是在酝酿什么y谋,我就也没有什么调教的yuwang。”
凤凰顺手挖了一勺夏予yan的抹茶n球,“你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你说说你又不是什么沉鱼落雁的美人,也不是富可敌国的富婆,人家酝酿y谋,也得你哪里值得图谋吧!”
“你这个措辞并起不到安慰的作用好么!”夏予yan有点气,气鼓鼓,气成了一只河豚。
“说真的,你是不想nve待安旭,还是舍不得nve待?”
夏予yan想了想很确信地说道,“不想。因为我不知道怎么原谅他?我不认为他被我打几顿我就能坦然地说出‘我原谅你’这样的话,既然如此我g嘛要nve待呢?”
凤凰觉得也是,夏予yan这个人很奇怪,她但凡不是因为心情不好而愿意主动nve待的人,其实都是有那么点喜欢、也有那么点愿意期待未来的人。所以说起来她的确是最早一批s8ai好者的思维。
“不过你可以换个思路,你想一下,小时候你妈打你是为什么?”
“我妈不打我。”夏予yan的生活家庭还是非常和谐友好的,童年也很幸福,为什么这么一个yan光下健康成长的小丫头就长歪了,变成了s8nv王?
——这一直是石头和凤凰津津乐道的话题。
“哎……那这么说,虽然你是一个因为喜欢才nve待别人的s,但是像你之前不也有因为心情不好或者yuwang的时候去nve待吗?所以黑白之间的灰se地带就是——你只是为了缓解情绪。”
夏予yan觉得好有道理,突然就豁然开朗。
我nve待他又不是为了原谅他,我完全可以为了自己爽而去nve待啊。
“而且吧,安旭我是不清楚他到底怎么想的。但是程一清,绝对不会在乎这种意义上的被使用,相反,只要是你在需要他,你因为喜欢他而nve待他当然最开心,但是仅仅是发泄yuwang或者是发泄情绪,他也非常开心能被你选择。”
凤凰觉得夏予yan真的很幸运能遇到程一清,这个圈子错综复杂,随着网络世界的泛n,圈内人得以相聚的同时,更多人猎奇般进入了这个小圈子,窥探着小众们的娱乐。
但是大多数人只是为了求刺激,更甚者仅仅当做xa之上的情趣罢了,这些人只能称为。
而程一清是奴,真正意义上的奴,全心全意为了夏予yan的更舒服而努力,不考虑或极少考虑个人的感受。
凤凰总结道,“所以其实你不用去考虑他们怎么想,你只要考虑你自己,你最舒服就可以。而一清是绝对可以从你舒服中得到他的舒服。至于安旭,”凤凰越来越不喜欢这个人,“你不妨让时间给答案,如果他能做到一清这样,那你不用考虑。如果他做不到,他早晚会离开你,你就更不用考虑了。”
和凤凰约完下午茶,夏予yan晃悠着回到了小公寓,不如今天……
看两个男人……
hse
', ' ')('废渣迅速堆砌、有机组合,很快就想到了如何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如果凤凰这会还在她身边,一定要说她“眼神里充满着y1ngdang!”
安旭今天回来的b较早,站在门口等了已经有一会了。
夏予yan输入门禁密码,随口道,“g嘛在门口傻站着,给我发个微信不就行了,或者你家不就在隔壁吗。”
“叮,欢迎回家。”电子门响起机械的声音,夏予yan率先进了家门,嘟哝了句,“破玩意吵si了。”
安旭默然,一个多月的时间,还不足以他真正拥有“同居”的资格,夏予yan基本上不出门,或者一起出门一起回来。对方没有提、自己也就没有问过门禁密码,像今天这样尴尬地、站在门口等待——竟是第一次。
夏予yan还陪着凤凰选了冬装,唉nv孩子逛街真的完全不累的,一家一家店试衣服都不完全没有不耐烦。踢掉鞋子就躺在沙发上不想动了,没多注意身后的人失落的情绪。
“晚上想吃什么?”安旭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
瘫痪在沙发的人儿有气无力道,“不饿,随便吧。”
“小米粥可以吗?”
“嗯。”
安旭把她丢在地上的包包拿到衣柜上挂好,转身进厨房开始熬粥。
【下午16:45哇哦:你什么时候回来】
刷了会逗音才收到对方的回复。
【下午17:02一清:6点到家吧,我把教案写一下就行,刚上完课】
哦,那还有一个小时……
和安旭单独同屏出现总是有些不自在。夏予yan听见厨房悉悉索索的声音,觉得有些恍如隔世。
这个男人很优秀,很t贴,很温柔,但自己并不是第一个享受到这些的nv人,可能……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他,像是厚厚的雾霾里的路人,兴许下一秒就看不见了。安旭说得这一年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夏予yan是真的觉得心软,但也是真的不信。
对这样的利己主义者来说,这是完全无意义的动作,他这一年……应该很“jg彩”才是。
夏予yan闭上眼睛,长时间带美瞳有些头疼,快速洗完澡、敷上面膜才觉得放松了些,0回手机看到凤凰发来的信息脸se瞬间y沉。
“叮,欢迎回家。”机械的声音再次响起,程一清有些疲惫。为了尽快摆脱“工作狂”的恶名,却不得不赶紧结束手上的教研任务,这下好了,反而让自己这段时间特别忙,倒是坐实了工作狂的吐槽。
夏予yan招了招手,一清看了眼斜躺在沙发上的nv王大人,敏锐地感受到她周边的低气压,“怎么了?”
“没什么,你会背叛我吗?”语气里带着些隐约可见的担忧。
程一清愣了一下立刻果断回答道,“绝对不会。”
nv人轻笑道,“是吗?”
“一清愚笨,您不是知道的吗?”程一清跪坐在地上,仰头看着nv王,“背叛这种高难度的事情一清做不来。何况花了这么久才能讨得您的欢心,就为了离开您多不值得呀。”
夏予yan稍微放松了一些。
在认识安旭的时候,之所以感到万分惊喜,的确是对方细致入微的照顾让自己非常舒服。但细细想来,没有哪个男人天生就知道nv孩子的卫生巾分日用和夜用。
所以……都是前任们教会的吧。
更何况,他对于捆绑的敏感程度……啧啧,也是被之前的nvs调教出来的吧。
夏予yan有着严重的处子情节,而安旭却并非g净。
程一清不同,除了一颗真心,一开始哪哪都不让夏予yan满意。不会做饭、不会收拾房间,夏予yan懒得耐心等他成长,做不好就是简单粗暴一顿打。很长一段时间里,程一清在夏予yan的身边都战战兢兢,生怕哪里做得不满意又被揍。
回想起来自己的调教过程还真的是很畜生啊。
可也正是因此,如今的程一清的全部几乎都是被夏予yan教出来的——或者说打出来的。
这样全部属于自己的人,为什么不ai呢?
夏予yan自嘲地想,这大概就是得不到的永远在sao动、被偏ai的都有恃无恐吧。
不过,说到现在是否还ai着安旭,其实也是一个问号了。
搂过来程一清接吻,霸道且强y,扣住对方的后脑勺,柔软的舌头肆意侵略着对方的口腔。
狂野的热吻让程一清微微失神,乖巧地张开口任对方强势入侵。
夏予yan辗转吻遍口腔,将对方低y的呜咽尽数咽下,等她终于觉得心情平复了一些放开程一清的时候,只见对方眼神迷离,半是害羞半是q1ngyu。
有些好笑道,“你还记不记得第一次接吻,你都不会换气……”
程一清羞恼道,“我那是太紧张了!谁让您平时对我那么凶,突然就亲我,吓都吓si了。”
“我对
', ' ')('你很凶?”夏予yan拖长了尾音,带着些警告。
“不!没有,都是一清做得不够好。谢谢您愿意惩罚。”程一清立马改口,语气要多真诚有多真诚。
“我发现你现在一肚子坏水嘿,一开始多么朴实多么单纯一孩子啊。”
程一清笑盈盈回答道,“近朱者赤……近墨者,咳咳,是吧。”
两人调笑着,却被安旭的声音打断了,“过来吃饭吧。”
夏予yan看了一眼没说话,程一清心领神会:“先盛一碗放那凉着吧,少盛一点。”下午和凤凰去逛街他是知道的,估0着两个小姑娘就一路吃喝了不少东西,转头道,“我先去洗澡好吗?”
“去吧。”
夏予yan躺在沙发上没有起来的意思,而程一清拿了睡衣就闪进了浴室,安旭有些不知所措地站在餐桌边,想了想把小米粥盛好以后走到了夏予yan边上跪下。
“你先去吃吧。”语气冷漠,但她敢肯定安旭根本察觉不到,除非自己冷落他一两天,否则自己偶尔的心情不好他是断然察觉不了的。
“嗯……等他洗完澡吧。”
安旭像是纳来的妾,在这个公寓里始终不如另外两人自如。
程一清快速洗完澡,出来的时候觉得客厅的气氛有些诡异。虽然经常是夏予yan躺着,然后安旭跪在旁边,但是为什么今天就觉得有种心惊r0u跳的感觉。nv王大人的头顶上像是有朵乌云,还是那种卷积着雷霆风暴的乌云。
——不得不说,跟随在夏予yan身边很久了,他的第六感准得可怕。
之所以还能维持着表面的平静,是夏予yan还没想好怎么开口。
吃完饭以后,安旭收拾碗筷去刷碗,有些难过地看了她只动了两口的小米粥,今天熬的粥不合口味吗?可是她不会说……
在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安旭终于明白为什么最后一次分手以后夏予yan没有再来哄自己——因为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她极少提出要求,更多时候都是像今天这样,少吃一点。
调教上自己不喜欢的,她就少做一点。
生活里自己做的不好的,她就自己做。
看起来很包容自己不是吗?但是对程一清不是,对他夏予yan完全不一样。他挨打的次数b自己多得多,一点小事——之前和夏予yan相处中她甚至根本就不会提的小事,她都会指正程一清,然后揍一顿。
曾以为她的包容是好事,毕竟这样相处过程自己是更轻松了的,如今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样做,只是掩盖了“她在忍受”的事实。压倒骆驼的仅仅是最后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但没有之前种种积压,最后一根稻草也不会压倒骆驼。
每一次的包容,都像是她在离自己走远一点。可耻的是,身在其中的自己浑然不知,享尽美好。
夏予yan,我的主人,我真的知道错了。
程一清坐在沙发上yu言又止,不断回想自己今天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够好。
“予yan,我这边项目很快就结束了,然后我准备把助教提前调回来。年会回来以后就不会那么忙了,下午没课的话就能在家陪你了。”想了半天,是不是因为自己这一个月太忙了,陪她的时间有点少……
夏予yan从沉思中回神,看到程一清愧疚的神情,“不是你,是他。”不是因为你陪我少而心情低落,是因为安旭。
伸手安慰地0了0头,对方像小狗一样用头顶蹭着自己的手心。
夏予yan想,这个人很好,应该懂得珍惜,而不是把心思都放在不值得的人身上。
“那……他是怎么了?”不对啊,今天的粥味道还可以?配菜也b较丰盛?还是夏予yan喜欢吃的花菜?虽然吃得少了点,可是也问过了的确是下午吃了小蛋糕还喝了n茶?
“知道了一些……可笑的事情。”夏予yan回想凤凰发来的讯息,以及一段隔着屏幕就能感觉到对方咬牙切齿的怒骂。
程一清心知不该再继续问下去,转移话题道,“这周末就该去红歌了,我们都是周五安排入住。”
“好。”
“开车过去大概两个小时,要买点零食带着路上吃吗?”
“行,周四去买吧。”今天才周一。
“对了,我看你的作家交流群里,有人说你们工作室的老板这次也会去哦。”
“谁?”向来只和推送助理和责任编辑打交道,老板?完全是个想象中的角se……
“深娱工作室的老板啊,沈御。工作室的名字就是他本人名字的谐音,皇帝的那个御。”
“皇帝的那个御可还行!”夏予yan笑道,“我姓夏,很热的那个夏。”
“那我姓程,程一清的程。”程一清一本正经地回答。
“你这根本就不对称好吧,你应该说你姓程,路遥知马力的程。”
“好的,那我下回就这么自我介绍。”
程一清三言两语便让夏予yan展颜,
', ' ')('不是不知道他在转移话题,可是这个人是在恰当的时候做恰当的事情,像是开了夏予yan专属定制版,字字句句最合心意。
接下来的三天,夏予yan依旧如常,安旭也面se无异。
可是程一清心始终悬着,既然予yan说了有事情,那必然是对方做出了什么他不能忍受的事情,不提——绝不是什么好事。
周四晚上,程一清提醒该去买点零食了。这几天夏予yan没再出门,除了码字以外就躺在yan台上看着窗外ch0u烟喝酒。
“行。”nv王一声令下,两个男人都开始收拾东西,程一清拿衣服,安旭收拾包,一个月以来已经形成了这样的默契。
夏予yan看着安旭的动作开口道,“安旭你不用去了。”
“为什么?”
“没多少东西,你把卫生打扫一下吧,这几天我在家也没怎么弄卫生。”夏予yan自己不做家务,也不喜欢别人在她面前打扫卫生,一般都是出门的时候才会喊一下物业提供的家政服务。
“好的。”安旭有些失落。
临走程一清提醒,“你等会把门窗打开透透气,这几天房间里都没通风了。”
夏予yan没什么想吃的,任由程一清去准备了,顺便把他刚放进购物车的芝士酸n拿了出来。
“我在桃宝上买了,明天上午到。”
“好的。对不起,没注意家里酸n没有了。”程一清决定晚上回去检查一下日用必需品还有什么缺失了。
“还有几袋,我就是想买东西不知道买什么。”好像购物可以一定程度上缓解情绪?但是家里的必需品一般快用完了程一清就会买新的,实在没什么好买的。
“那您可以帮我买个上衣吗?”程一清飞快地想了一下什么可以买,“你之前买了一件毛绒的卫衣,我没有同se系的衣服和你搭配。”
夏予yan想了想,好像双11的时候是买了一件衣服来着,“哎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还没到穿的季节呢。”
今年冬季来得格外晚,都11月了,还穿着秋季外套。不过这孩子真是有意思,坚持在任何小事上配对,“回去我看一眼再给你找找吧。”
“谢谢予yan。”程一清很好满足,一点小事都能让他非常开心。
看着他眉欢眼笑的样子,夏予yan拧在一起的心也逐渐舒展,无论如何,他的温柔是真的、且专属的。
第二天午饭后准备启程前往红歌度假村。
换好衣服以后,夏予yan突然道,“一清你先去开车,把空调先打开。”
“好的。”程一清略带深意地看了一眼安旭,让他心里一跳、有些紧张。拉着行李箱先出门了。
夏予yan坐回沙发上点了一根烟,安旭讨好地捧着烟灰缸跪在了旁边。
随意说道,“这段时间感觉怎么样?”
“感觉?感觉挺好的……”安旭犹豫道,“现在每天都能看到你,我觉得挺好的。”
“和我分开这一年呢?”夏予yan弹了弹烟灰,看着他的眼睛,“你在做什么。”
“上班啊就,”安旭有点不明白这个问题的含义,但心里的慌张越来越明显,“之前工作调动过来大概花了两个月交接,都挺忙的。”
夏予yan笑了笑,“娱乐活动呢?总不至于从早到晚都在工作吧?”
“就打打牌?”安旭想了想说,“还有打游戏?不过也挺少的,我的工作本来就是自己找事情。周末的时间都在和合作公司一起,自己的时间还是蛮少的。”
“哦?”
“安旭,我问你一个问题,希望你诚实回答。”
“好的。”
“在和我分开这一年的时间里,你有没有找过别人?”
安旭眼神跳了一下,镇定道,“没有谈过恋ai啊,我妈妈都还以为我们在一起的。”
夏予yan笑意更浓,偷换概念、答非所问,不愧是商业jg英,“不是,我的意思是,有没有找过别的nvs调教过?”
听见了意料之中的、斩钉截铁的回答,“没有。”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真的没有。”
夏予yan已经叹息地闭上了眼睛,安旭,我给你机会了,飞快地说出一个名字,“这个人你有印象吗?”
沉默。
“我再问你一次,有没有?”
“那不是的,我只是见了她一次,什么都没有做的。”安旭急切地解释,“我……我那时候只是太想你了所以才,但是我见到就后悔了,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做。”
“哦?是吗?”夏予yan调出微信,打开了和凤凰的聊天框,拉到周一的时间,放在了安旭的面前。
——照片上是一个蒙住眼睛的男人,手被绑在身后,赤身0t。
“现在你还要说什么?”
照片上的男人不是安旭是谁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