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也不chā话,清楚换作谁家遭此变故都难打起精神,更莫说与人畅聊此事。不过,好在有宁以泽这厚颜无耻之人,接下这烂话茬,愣是与吴家人絮叨了半天,原本还半生不熟,结果竟说到一处去了。
计划如常,这一坐就是到傍晚,唱戏的班子收了场,人与不似刚来时,没了那聒噪的咿咿呀呀,倒是冷清了许多。
白棠走到室外吸了口气,眼见热阳落山,随着冷风一吹,竟有些冷了,她转了转僵硬地胳膊,又瞧见傻哑巴了。
这一次,她双手叉腰眉一凝,上前正yu要质问,便听前屋传来一阵喧哗哄闹。
“不好了!”
不知谁呼了一声。
白棠身一动,难得再顾及哑巴,直奔前屋而去。
“不好了!不好了!”
赶到前屋,只见人群乱窜,一些女子尖叫连连,宁以泽等人正站在一旁,尤其是宁以泽双手抱臂,可以说得上冷眼旁观。她顺着几人视线看去,却一惊。
那吴家小少爷跳到棺材附,也不知何时挣脱跑出房,只见他拼命用手挠棺材板,嘴里还念叨:“作孽哟,不孝哟!”,腔调活像个老者,怪慎人的,尤其是那抠棺材的声音极其刺耳,叫人听了心中不适,直起鸡皮。
烛火幽幽被风吹晃,堂内昏暗,吴少爷双眼血红血红的,稚气的脸在诡谲的光影下衬得更恐怖,一般人见了哪里敢靠近,只是多远观望,唯独吴家敢靠近。
旁人窃窃私语,都道是中邪,可唯有白棠几人知道事实并非如此。
“义儿啊。”吴夫人去拉,岂料被吴少爷一把拽住袖子。
吴夫人吓得尖叫一声,哭虚了身子,当即就脚下一拐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