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可那人走至此时竟吐息均匀,嘴里还哼曲儿!
随着曲声越近,就可见一身影。那是位中年人,头发胡乱用胡树枝别着,布歇满是泥,身穿百衲长袍。一眼望去布块花花绿绿,甚是刺眼睛。
“常明兄,仁怀有礼了。”
那叫做仁怀的修士几步跨到燕不悔面前,笑哈哈作揖,显然这二人关系不差。
燕不悔缓缓回礼,厚颜无耻道:“仁怀老弟,老哥还礼了。”
“啐!卖你几分面子你还真敢?”
仁怀脸一变,嘴中笑骂道。
燕不悔淡淡道:“老弟莫恼。”
“亏我来找你,连个坐处都没得!”
仁怀佯怒,他放下箱笼,从中取出一块“木板”那木板几翻竟变成了凳子。
燕不悔却问:“你近来怎么出了奇?跑到这凡世来寻我?”
仁怀道:“你忘了明年?”
燕不悔想了想,道:“原来是因为那事?”
仁怀一脸怪道:“你倒不急不躁,修士中那些山那些派可都盯着你们呢!”
燕不悔拢了拢袖,不急不缓,表情懒散道:“不急不急,我要心里不痛快,我就不去了。”
仁怀摇头,嘴中直叹,“没落了!没落了!这真云变成真一咯。”
他望着这落魄的真云观。不错,这观其实叫真云,只是那云字褪掉只剩一横了。真教祖师爷乃是裔奂,算是山、门、派中最正统之一,当年真教鼎盛时有一百多名弟子,与重明山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