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体很坚硬,莫笑的神经几乎麻了,浑身就像一条刚从温水里捞出来扔案板上的滑滑鱼,任凭温热的唇舌游走在她的脸上,身上,心尖上,激起又酥又麻的欲念。
她微微战栗着,双腿环在男人腰后,放任自流。
昏暗的被窝里,男人的眼瞳晦暗而幽深,他定定地扶握着她,窄腰贴着她的,感受那一下下正面而来的摩擦。
某种柔软而丰盈的触感粘在他胸膛上,挥之不去,烈火煎油一般,灼烧着他的身。
?莫笑朦胧睁开眼,看见爬在窗帘边缘的明亮天光,依稀想起了昨夜的梦,甚至有些感觉真实的不像梦。
长夜尽头,她只记得梦里的嘴唇很柔软,伏在她胸口的脸上有很浓的男人味。
一只白皙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搭在额头上,室内一派安然静谧。
她发了好一会儿的呆,才想起看手机,离八点只差一刻钟了,她比平时在部队晚起了一小时零一刻。
突然想起自己在哪,莫笑动手拍拍脸,立刻爬起床换衣服,拉开窗帘,灿烂的阳光倾泻而下,照得她眯起了眼。
整个上午,莫笑一直在办公室整理她的笔记、稿件和各类资料,以及平安派出所的部分文件,只有桌上的一杯咖啡陪着她。
看着手中的资料,莫笑眉心紧锁,这间派出所比她想象还恶劣,里头的犯人经常跟看守打架。
这时突然门铃响了。
拉开门,又是昨天那个男人,他好像刚剪了头发,黑齐齐的板寸理的很精神,像是变了一个人,唯有脸上的疤依然很抢眼。
她好像忘了昨天他是什么发型了。
“你有事吗?”她好奇他怎么总来这间办公室。
他说:“没事,过来接杯水。”
他说话时眼睛盯着她的领口,发亮的黑眸太过直接,她面上一窘,“砰”的一声关上门。
五分钟后,她才开门,他还站在门口,脚步也不曾挪动,她身上的低领毛衫换成了浅蓝色的制服衬衫,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她礼貌性微笑,侧身让他进来接水。
钟寻没想到她会对他笑,粗黑的眉峰明显挑起,走进去接完水就坐在沙发上,看她办公。
时间慢慢流逝,莫笑被他盯得不舒服,手撑在桌子上一下子站起来,与沙发上的钟寻对视了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