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自己并不是容离在意之人,却总归是有所牵连之人。
她要将生的灿烂热烈和死的痛苦丑陋对比给他看,让他荒寂无垠的心里长出触摸情感的緑芽来。
现在,看着容离眼里一闪而逝的茫然,宋颂勾起嘴角笑了。
她成功了。
容离沉思间,殿外传来哭嚷之声,他捏了捏眉骨,将云芷手腕放下,道:“何事?”
“你们燕王府忒欺负人!好端端将我劫来做糕点也就罢了,竟敢说我投毒害人!岂有此理!气煞老夫!太欺负人了,呜哇!”
说着说着,竟在地上打起滚来。
天阙脸色铁青,看着白胡子老头,怀中剑险些按捺不住:“禁言!不许喧哗!”
老头子顿了下,接着滚:“欺负人啦,老头子好害怕!”
天阙“刷”地拔出剑来,寒光似铁,白刃如霜,“苍啷”一声,如虹贯日,挥手间,老头胡子掉落一地。
须臾,“噹”地一声,利刃归鞘,天阙抱臂朝向容离请罪:“主子,属下该死。”
容离背手而立,巍峨缥缈清冷出尘,俯视铁老头,眸中无波无澜,仿若看一只蝼蚁。
铁老头讪讪住口,缩紧胳膊坐起,哆哆嗦嗦道:“天,天地可鉴,老夫我连只蚂蚁都不敢杀,怎么敢下毒,一定是弄错了!”
天阙:“云小姐便是吃了你的糕点才中毒,此刻危在旦夕,你休要再狡辩!老实招来!”
老头欲哭无泪,瞪着大大的眼睛:“千古奇冤!冤死我了!是你非要劫我来,出了事竟怪我,老夫命太苦了!我不活了!”
容离挥了挥衣袖:“先带下去。”
老头子还待说话,却不知什么时候早已被容离封了穴,一丝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垂下脑袋,懊恼地狠狠瞪了天阙两眼,跺了跺脚,吹胡子瞪眼地向外走。
天地四合,万籁俱寂。
容离扔下佛经,再次执起云芷手腕。
脉象紊乱轻忽,随时都能消散。
他皱紧眉头,漆黑沉静的眸子盯着宋颂愈见灰白的脸,脑子里印出这张面目灵动的样子来。
“活着吧。”
只是嘴唇动了动而已,若不是宋颂较真地一动不动贴着容离看他每一个表情,怕是真会漏掉这句没有说出声音的话。
她若有所思:“活着?”
久病之人皆成医,容离于医术一途只逊于师兄萧亦然。
天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