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罔聞,他緊緊抱著失去知覺的少女,就像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他邁開長腿,帶著滿臉深沉似海的陰鶩,與站在調教場門口犯錯似垂著眼眸的佘利托擦肩而過。
“你手下的人,是時候好好清理一下了。”
男人的語氣裏依然是毫不掩飾的怒意,若是可以,他必將那些用視線玷污過若伊的人通通都碎屍萬段。
終於將魂牽夢繞的少女帶回了王都,只是誰也沒有料到,少女的那一場高燒竟然斷斷續續持續了大半月有餘。
御醫被換了一個又一個,潼恩的暴躁與日俱增,若伊的病卻依然不見轉好。
最後潼恩不得不叫來了佘利托。
長睡不醒2k字
终日将自己关在在藏书阁中的少年祭司,有着超乎常人的渊博知识。而那些失落已久的医学常识,总是由一代又一代的大祭司口口相传着。
从第四区回来之后,佘利托就被潼恩禁了足。男人迁怒于他私自带走了若伊,而佘利托也因为自己的用人不察而深深内疚。
少年没有料到自己下属的那些侍奉神明的红袍祭司们,背地里竟然是如此的龌龊和不堪。他们纵情淫乐,将奴隶的生命视如草芥。整座神宫就像看起来枝繁叶茂,实际内里早已被蛀空的巨树,在一派虚伪的繁荣中摇摇欲坠。
变革的种子在他心中落地生根,可是要挑战帝国百年来的基业,又何尝是容易的事?
从前不问世事的少年因为出去走了那么一遭,眼前所见的一切让他开始慢慢变得深思熟虑,只为凭白蒙难的少女,也为他心底暗藏的愿望。
待到佘利托再见到若伊时,少女正躺在潼恩房中那张硕大又柔软的羽毛床中,因深陷梦魇而秀眉紧蹙。
少女的脸色不再像刚找回她那天时的苍白如许。因为绵而不止的低烧,她的脸颊沾染了如樱花般的红粉,像是一席诱人的诗篇。
可是她的表情却告诉床边的潼恩和佘利托——她很难受。
吊针的滴管正不紧不慢的往少女纤细的静脉中输送着营养液,而她已经整整昏睡了十来天。
顶着潼恩灼灼的目光,佘利托佯装镇定的帮若伊做了细致的检查。
少年的手势很温柔,像是一汪方才化冻的春水,细细的淌过少女滚烫的肌肤,给她带去了数分几不可见的偎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