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业点头,张着嘴,舌头乖乖缩着。祝杰凶狠地抽了一口,故意把烟摁进水槽。“忍着。”
操,薛业被杰哥刚才那样煞到了,失望地闭上嘴可心里骤然起火,仰着头靠近:“杰哥你让我吸一口,瘾来了难受。”
“一口?一口什么?”祝杰明知故问,两手环过去抱他想暴力拆护腰。
“什么都行,你随便给我一口。”薛业的手开始往杰哥肩上爬,爬进t恤领口,摸到了区别于肌肉的手感。
伤口。
他震惊地抽出手,眼睛瞬间充满暴戾的火性。祝杰不说,等他的火气往下降。几分钟里薛业的表情从质问变成了哀求。
祝杰又叼了一根,抽完脱光站在水下,眼角还是红的。“过来。”
“杰哥。”薛业也脱,赤条地站过去,指尖在颈侧那条巨大伤口上方滑着,“跟谁动手了啊!孙健那个傻逼?”
不止这一条,背部将近一半全是血瘀,斜着横在杰哥身上。薛业的心跳开始急促,他把手盖在淤紫上,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喉结却一直在动。
不对,不可能是孙健。校内运动员不敢下这么重的手。薛业像是被蛰了眼,头也不肯再抬只低着看地上两双赤脚。
杰哥从没被打过这么重。
“哪个傻逼?”薛业痛苦地喘气,声音很轻语气很锋利,“我他妈打废了他。”
“校外的。”祝杰披着一身热水珠转过来,不能让他知道,“和你暑假一样,看不顺眼就动手了。你再随便捶人我卸你一条胳膊,脱臼了自己疼着去。”
校外的?薛业不可抑制地慌了,声带仿佛痉挛无法说话。除了背后,胸前也有。他再靠近,手慢慢盖住心脏靠下的位置,看看伤再看看杰哥的脸,甚至还用手抹擦了两下,确认这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是衣服掉色了。
背后的淤伤在后心,面前这一块在心脏靠下,谁他妈下的死手?薛业的手握成了拳,哪怕自己被人围殴成这幅德性都没起过杀心。
杰哥这是被好几个人揍了。操,薛业咬紧牙关,狠狠地喘气。别让他知道是谁,这个仇记着了。
好半天他才抬头,手护着巴掌大的伤在水柱里颤了颤睫毛。“杰哥,疼么?”
“疼。”祝杰在薛业耳朵上咬了一口,“你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