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昌风流地靠着桌:“我不是,我没有,是祝杰先招我,我爱好和平。”
“俞雅你带着祝墨,找个没有人的卡座。”祝杰把水喝完了,“我来解释。”
酒保带着老板回来了,因为临近东校门,晚上经常有体院的学生光顾,喝酒少,撸串多。可打架也多。他诚惶诚恐地端上4杯薄荷柠檬水,又给卡座的小朋友弄了一客猕猴桃冰果,对着吧台里的关二爷作揖。
希望今天千万别打,不然又要扫碎杯子。
陶文昌仍旧看沈欲不顺眼,扫着旁边:“你谁啊,哪儿跑出来的。”
沈欲指了指自己的嗓子,又指了指对面的祝杰:“他说,我不好听。”
“我那个兼职。”祝杰看向了沈欲,“不是拳击助教,在张权那边打拳的。”
“他打黑拳,你他妈也打黑的?”陶文昌问。
“对,黑的。”祝杰直视他,耳垂的伤口像一道竖线。
薛业一言不发。
陶文昌不敢信,像不认识这个人了:“你疯了吧?打坏了你将来怎么比赛?”
“现在禁赛我就打,等解禁了再说。”祝杰说,薛业的呼吸声近在咫尺。他会信自己,但不代表他不生气。
“祝杰不错。”沈欲的声音确实不好听,“我找他,帮着他往上打。”
“真的?”陶文昌仍旧警惕,“你干嘛要帮他?帮别人不行啊!”
薛业不自觉地收紧了指缝。
沈欲垂着眼,一脸的无动于衷,看得出来是个慢性子:“只为钱,没有别的。拳斗场很脏,他是新人,没人带,很快出局。”
“你怕他出局?”陶文昌步步紧逼,誓要逼出他的真话来,“凭什么?”
沈欲没有作答,两只眼睛,红得像兔子。乍一看像被一桌体院学生给欺负了,可祝杰却清楚,他们三个人一起上,将将能把沈欲打趴下。
“那你呢?为什么去打黑拳了?”陶文昌死盯对面,“你家不缺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