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里没有人,却能听到有人呼吸不稳。
[sky:慢慢说。]
“我抽根烟啊。”薛业直接咬住烟嘴,迷恋烟草短暂的催眠。
一支烟抽到过半,胸口仍旧堵得难受。
薛业的眼尾抽了几下,狠狠地搓了把脸。“我……从小读体校,除了体育什么都不懂。14岁代表学校参赛,教练和老师向省队推荐,赛前训练营破格把我录了。”
时间仿佛静止,直到一支烟抽完。
[sky:然后呢?]
薛业看向手机前置摄像头,眼神涣散。“然后也挺傻逼的。”
第22章少年与阴暗
薛业静了一会儿,左手把住右腕收紧。说么?自己和sky完全陌生人。
屏幕是黑的。
“我不知道你对运动员这个圈子,了解多少,其实……很多时候,教练,队医,裁判,这些人说的话比成绩重要。”
[sky:不懂,举例。]
操,这人完全外行。薛业紧张地挠肩上的疤,想起这个伤口愈合的过程格外痒。
伤口愈合不能抓,血痂自然脱落才不留疤。他直接把血痂揭了,一次一次撕出血才留这么深的疤。
“进省队,教练推荐很重要,队医评估运动员的身体状况能不能打比赛,也很重要。裁判……我就不用举例了。”薛业视线放空,“他们代表一种……权力,小一点的运动员没办法。”
“我那年……第一次离开自己的教练和恩师去封闭集训。一开始还好,后来……营里女队医说我心理状态不稳定,给我开的身体检查次数特别多。”
“从那时候我开始怕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