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张权把他当小孩看,刚查过证件,快19岁了。
“别逞能,这不是打架,磨练够了才敢上赌局。咱们这是高危行业,查得严,可别的地方……河南,山东,广州,多得是。十四五岁的小拳手不要命似的。”
祝杰不回话,从包里拿出一对黑金拳套。
“嚯,grant黑金格兰特!玩得够专业啊。”张权当他是意气用事。
直到他拿出一副护齿,张权震惊于他的认真。
“问你呢。”祝杰又问一遍,“怎么打出名?”
“有点意思。”张权看着圆寸一侧的那条直杠,小劳改犯似的,“先打新人,每一场有分数,打到积攒出人气再对决。对决32强就能把诨号挂上了,红色是还能打的,灰色是暂时养伤的,毕竟咱们大客户喜好血性,残暴打法有钱拿。”
“多少钱?”祝杰着手处理拳套的扎绳。
张权原本想说多少钱你也打不够积分,视线和祝杰相撞又改了主意。
这小子总给人无端的压抑,不止是神经病,是因为他自私。
一个人一旦自私起来是最可怕的,社会化程度不高,令人生畏。
“新人场8000块,32强之后看你和谁打,几万到十几万都有。没有体重和身高限制,没有拳套重量限制。”张权警惕地靠过来,“也没税。”
几万到几十万。祝杰指了一下墙:“那一百万的海报怎么说?”
“那个?那真不是你能碰的。”张权意有所指地看着,“打出名有笼斗赛,算积分,再和咱们的拳明星打。能打赢,这100万归你,打不赢,打死了,自己收拾。”
100万。祝杰知道自己妄想了。“哪个是他?”
“诨号叫小马哥的那个,拳场蛊王,和他对拳的赢率很低。”张权笑他没轻没重,“你碰不上他,人家不是每天来,一周一场,打伤的人比咱们周围这一圈人都多。整个拳斗场只为他一个提前开过笼,不然真打死了。”
“那个能打么?”祝杰又问。
拳笼那边有骚动,有人摇铃,一个穿拳击短裤的金发男人上去了,红色的进攻拳套。
“seven,四分之一混血,混哪儿的他自己都不知道,新人里的老手。”张权瞄拳台,“想试试?”